谢方念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新闻,第六感就捕获到一道锐利的视线。 回头对上沈惊墨的深邃的双眼。 她顿时敛了神色:“哥……” 沈惊墨走到病床边坐下:“你还当我是你哥?私自请求做鱼饵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是你哥?” 听着他的质问,谢方念往被子缩了缩:“我是警察。” 沈惊墨被她哽的没话说,目光沉如水。 谢方念小声嘟囔:“再说了,你之前也在林家卧底了三年,我怎么不行?” “我也是爸爸和妈妈的女儿,我也能为我们谢家光耀门楣!” 沈惊墨被气的说不出话,只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谢方念大着胆子撒娇:“哥,谢警官,谢队,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嘛,别生气了。” “下不为例。” 沈惊墨疲惫的丢下这句话,起身出门。 外面,王则民等了有一会,见沈惊墨出来,立即上前问:“谢队,赵诚的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这是解剖的结果。” 沈惊墨太长时间没有合眼,眼底已经盘满了血丝。 他扫了眼解剖的单子,赵诚后背布满了深深浅浅的锐器伤痕,目测凶器不是同一把。 头的右侧还有处钝器伤,颈侧有明显抓痕,抓恒只是一点破皮伤。 血液内的酒精含量为60mg/100mg,死亡时间是前天凌晨3点,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 沈惊墨心里有了结果:“赵诚的案子先不急,让大伙先休息,等下午休息好了再安排人查他的行踪,重点查他死前见了什么人。” 赵家村的案子他们确实已经跟了很久,跨市办案更是疲惫加倍,这会所有的嫌疑人落网,休息好了再拿口供也不迟。 王则民回了个“哎”,拿着单子又走了。 沈惊墨在姜时微的病房外,随便支张床,和衣睡下。 几乎是刚刚站上枕头,他就睡了过去。 里面的谢方念听见好久没动静之后,小心起床,想去找王则民看赵诚的尸体解剖结果。 不料刚出门,恰好撞见姜时微房里的医生出来。 她好奇多看了眼,霎时愣在原地。 片刻后,谢方念轻手轻脚的进门,和正准备如睡的姜时微四目相对! 谢方念震惊,没想到他们嘴里说的林小姐,竟然真的会是姜时微! 姜时微诧异之余又有些茫然。 静了好一段时间,见谢方念不语,姜时微主动开口:“小谢警官?” 谢方念顿时眉头紧皱:“谢警官就谢警官!什么叫小谢警官!?” 姜时微噎住:“就……你哥是谢警官,你是小谢警官,有什么不对吗?” 谢方念哽住,缓了会才发现重点偏了。 她撇去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直入主题:“你不是说和我哥永不相见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和你哥永远不相见?”姜时微惊讶之余还觉得有些离谱,“我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谢方念:“你说的啊,你不记得了?” “等等,你不记得了?” 姜时微茫然摇头。 谢方念:“那你还记得你和我哥谈恋爱的事吗?” 第23章 “我和你哥?”姜时微难以置信。 谢方念见她的震惊不似作伪,立即闭嘴,不再多说。 病房里寂静下来。 姜时微确实觉得沈惊墨和谢方念的态度奇怪。 她想回忆,但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阻止:“不要想,不要回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姜时微下意识停下了探究的想法:“你可能是弄错了。” “我爸是你哥亲手抓的,我怎么可能会和他谈恋爱?” “何况我的情况你也清楚,我爸是……罪犯,往下三代不能入士,你们家世代英烈,你哥肯定不会选择和我在一起。” 姜时微的口吻很肯定,语气也是很认真的在分析,没有一丝在阴阳怪气或者嘲讽的感觉。 和谢方念之前印象里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她脑子飞速运转,选择转移话题:“听说这次是你帮了我们,谢谢你。” 姜时微有些尴尬:“没有,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反而还给谢警官添了不少麻烦。” 谢方念扬眉:“话可不是这样说的,我听王则民说了,如果不是你,赵海深和你们学校的校长不会那么快露出马脚。” “不过,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这是审讯经常用的手段,出其不意,见微知著。 姜时微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回:“谢警官是个好警察。” 谢方念不解:“就这些?” “嗯。” 谢方念追问:“除了好警察呢?就没有点私人的看法?” 姜时微疑惑:“私人看法重要吗?” 她这些年和校长还有赵海深虚与委蛇,学了不少兜圈子的话,不会轻易上谢方念ʝƨɢ的当。 “不重要,我就是想问你对他有没有感觉。” 谢方念见套不到她的话,直接开门见山。 姜时微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没有。” 病房里声音骤停。 谢方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姜时微:“谢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谢方念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有。” 接着转身出门。 未曾想刚进走廊,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沈惊墨四目相对。 沈惊墨明显很低落,眼里翻滚着各式各样谢方念看不懂的情绪。 显然是听见了她们的对话。 他声音沙哑:“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高兴吗?” 谢方念也皱了眉:“哥……就算我不说什么,你觉得爸和妈会同意吗?” 沈惊墨捏紧了身上的被子:“这是我的事情。” 谢方念还想在劝:“哥……” “别说了,我不想听。” 沈惊墨打断她,“你好好休息,赵家村的案子不必再跟了,想想回去怎么跟爸妈交代。” “我要交代什么?我也是刑警,从我穿上警服开始,就算牺牲也是我的命!” 谢方念字字坚定:“我早就不是需要你们保护的小女孩了,我也可以保护你们保护别人。” 两人各有立场,不欢而散。 沈惊墨闭上疲惫的双眼,思绪深沉。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充满敌意的目光落在身上,刺的人难以入睡。 沈惊墨烦躁的睁开眼,就见位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站在病床前。 他伸出手:“好久不见,沈惊墨。” 沈惊墨:“好久不见,沈执与。” 第24章 沈执与见沈惊墨没有握手的意思,淡然的收回手。 “谢警官要是没地方睡,我可以让人给您安排酒店。” 沈惊墨起身:“沈总不是被判了五年吗?怎么三年就出来了?” 沈执与顿时咬紧了后槽牙:“托谢警官的福,立功减刑。” 沈惊墨颔首,抬手拍了他的肩膀:“那接下来的日子可要好好做人,别再犯事了。” 沈执与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借谢警官吉言,我是来接晚晚出国的。” “以后山高水远,谢警官有缘再相逢。” 沈执与说完,忍下沈惊墨,独自进了姜时微的病房。 姜时微刚和谢方念见过面,满脑子都是她说的那句“你和我哥谈过恋爱”,丝毫没注意到进门的沈执与。 沈执与站在病床前,轻咳一声:“晚晚。” 姜时微诧异抬头,见到沈执与后,所有的思绪尽抛脑后,心里只剩和朋友重逢的欣喜! 她坐起身:“执与哥!” 沈执与连忙按住她:“不要乱动,好好躺着。” 姜时微顿住,又躺回到病床上:“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听到你出事了,哪里还能坐的住。” 沈执与担忧的看着她:“先说说你,伤哪儿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要远离沈惊墨……” “执与哥,我也没想过会遇见他。” 姜时微也有些无奈:“我在山区好好好教书,实在没想到他查案能查到这。” 闻言,沈执与也不再纠缠这件事。 他扫过姜时微手上的伤:“疼不疼?严不严重?” 姜时微轻描淡写:“打了麻药的。” 沈执与一听就知道,伤的不轻。 他叹息一声:“晚晚,我……你想出国吗?” “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去法国学艺术,我们去法国,重新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