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娶一个老婆,睡两个女人 我脸色刷地变白。 严景函,这个名字,我实在是不愿意从他的嘴里听到。 “你想着谁都不要紧,既然嫁给了我,就给我改。” 他语气里听不出来有什么酸意或怒意,只是惩罚我的动作,更用力了一些。 我疼得几乎要掉出眼泪,却勉力扯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实在抱歉,严大总裁,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就这样,改不了。你要是不喜欢,大可以退货。” 他一张俊朗的脸,黑得能滴出墨:“孟裳,你以为我不敢?” 他当然不敢。 没有我,谁给他和唐诺兰打掩护呢? 娶一个老婆,睡两个女人,沈戚是做生意的人,这笔账他怎么算都不亏。 我亏。 “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沈戚将我从浴室里抱到了床上,继续他的攻城略地。 我躺在床上,木然像一具尸体。 一切终于结束,他抽身离开,似乎并不想在房间里睡觉了。 看来,他今晚还有别的约。 “沈戚,你要走,好歹也给我留点零花钱吧。” 我双手一摊,既然睡了我,要点小费也不过分。 谁让我这个严太太的真实身份,只不过是个长期三陪呢? 我趴在床上,冲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我对着镜子练习过许多遍,知道什么角度最能魅惑男人心。 唐诺兰就是这样对着沈戚笑的。 “严大总裁不会是打算白嫖吧?”我幽幽道。 “孟裳,我要是告诉严景函,他心里那个冰清玉洁的白月光,是个躺在床上搔首弄姿问我要嫖资的女人,他会怎么想?” “你大可以去告诉他,反正我是他嫂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就是什么样的人。” “孟裳,你能不能要点脸?” 他眼底终于染上了一层怒意。 我依旧在假笑着:“不好意思,我妈从小没教过我要脸。” 沈戚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来一张黑卡的副卡,扔在我的面前,容色冷峻 :“这张卡,够我养你一辈子了。” 一辈子…… 呵,还真是一句挺动听的话呢。 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给过唐诺兰副卡呢? “多谢严大总裁,我会好好用你的卡的。” 我站起来,勾着他的脖子种下一颗草莓。 他竟然没有拒绝。 难道他今晚,不是去见唐诺兰? 第三章 唯一的亲人 沈戚走了以后不久,别墅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其实,也算不得不速之客,毕竟她常来。 我那亲爱的母亲唐诺兰,正端坐在客厅里。 她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生下了我,现在依旧很年轻,而且保养得好,说她只有二十七八岁,只怕也有人信。 都说半老徐娘,她可不老。 岁月对她真是仁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当然,美容院里的超声刀热玛吉应该也功不可没。 “景深呢?我找他。” 她看见我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顿时皱起了眉。 “他出去了,唐女士来得不巧。”我倚在门框上,懒懒伸了个懒腰。 “你这穿的是什么玩意儿?也不嫌不得体。” 我轻笑。 不得体?在自己的家里穿蕾丝吊带睡衣也叫不得体吗? 恐怕,她看着刺眼的,是我脖子上肩膀上那显而易见的吻痕吧,更过分的她还没有瞧见呢。 “唐女士自己在家时,只怕比我还过分吧?不是你说的吗?咱们是母女,有什么不能瞧的。”我反唇相讥。 唐诺兰十六岁那年跟不知哪个狗男人发生了关系,她年纪轻轻,在无知中怀上了我,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一无所知,直到孩子七个月的时候,才察觉不正常。 那个时候想要打掉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别人的指手画脚里将我生了下来。 从那以后,她就带着我,只身来了费城,一座谁也不认识她的大城市。 她拉扯着我,开始了她半生的皮肉生活。 从小到大在家里,我见过多少男人趴在她的身上啊,我说过什么了吗? “小兔崽子,你如今倒是敢跟我呛声。” 唐诺兰满脸的怒色,我早已习惯。 反正她视我如仇敌,却又不能杀了我。 毕竟,我可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唐女士最好不要一天到晚对我凶巴巴的,否则要是沈戚这时候回来了,瞧见那个娇滴滴的唐诺兰原来背地里是只母老虎,不知道会不会失望至极?” “你…….”她气红了眼,“孟裳,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要不是我,你能嫁给景深么?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走近一步,笑容气焰颇盛:“我是你情夫的老婆,你进我的家门,堂而皇之地要找我老公,我作为女主人,当然有资格。” “孟裳!” 唐诺兰扬起手,想要甩我一个巴掌,我也不躲,反而迎了上去。 她根本不敢打我。 从十八岁以后,她就再也不敢在我身上留下一个疤痕。 因为她害怕,有一天我会恼羞成怒地一记反杀。 这样也好,咱们母女两人,注定是一辈子的敌人了。 第四章 谁不是从泥潭里摸爬滚打出来的 唐诺兰不爱我,甚至有无数次想要掐死我,从我记事开始,我身上就有无数的伤疤,烟头烫伤的,刀片划伤的,针头刺伤的,有些是用牙咬伤的。 这些伤疤像是成长的痕迹,一点一点的伴随着我。 很多年后,这些伤疤都一直刻在我心里,怎么抹都抹不去。 她喜欢在我身上留疤的习惯是在我十八岁那年,她将烟头烫在我胸口上时,我打碎红酒瓶,用碎玻璃将她手腕上的手筋挑断了。 那些被常年积压的怨恨,像一股冲破山顶的熔浆,凶狠残忍。 所以,唐诺兰现在怕我…… 沈戚要出差,我昨夜便知这事,但和我无关。 原本美好的一天,被唐诺兰过来一闹,我反而有些烦躁,草草收拾了一下去了学校。 哦,忘记交代了,我叫ℨℌ孟裳,二十岁,大二,就读于费城师范学院。 我和沈戚结婚,是为了给两个想要名正言顺偷情的人打掩护。 这是一场交易,他们得到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