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出意外的是她在离开之际碰上了想要趁机夺财逃走的试衣丫鬟,那丫鬟叫心月,两人迎面碰上之时。 心月恶狠狠朝她竖起匕首:“千岁夫人,别怪奴婢狠心,将您身上值钱的物品交给我!” 火势越来越大。 楚栖禾不愿与她夺浪费时间,便将腰间的玉佩交了出去。 谁知她不死心,还要更多,两人在火势中争执不下。 这个时候,是清月出来救人撞见了这一幕。 清月不顾火势冲了过来,帮楚栖禾从心月手里脱身,两人就此逃出了祠堂。 可楚栖禾是要逃亡的。 在清月准备喊管事时,她叫住了清月:“别惊动人,跟我走吧。” 清月愣神的空挡,楚栖禾便带着她从后门逃了出来。 逃出上京过后。 楚栖禾原本是想让清月离开的,“你现在是自由身了。” “夫人……哦不,楚小姐!奴婢无父无母本就无所依,您就让奴婢跟着您吧。” 清月改口倒是极快,说什么都不肯丢下楚栖禾走。 于是楚栖禾便带上了她。 一开始楚栖禾的想法是去江南寻奶娘的,然而她不能确定自己的“死”会不会引起晏淮琛的怀疑。 便想着再隐姓埋名走远些,待一切时过境迁,日子长了,等楚栖禾这个名字彻底消失了,那自己便能与奶娘团聚。 赶到南境途中遇见穆无忧,是场意外,以陆栖瑶的身份要与穆无忧成婚,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婚期落定后。 陆栖瑶便修书派人去江南接奶娘过来。 可没想到,还没能等到奶娘到南境,她却先重逢了晏淮琛。 于是以防万一,当天晚上她便紧急修书让清月去处理,让奶娘打道回江南,莫要来南境受牵连了。 这便是自己离开晏淮琛后大半年的生活。 陆栖瑶恍然很久。 思绪却又不禁回到了晏淮琛的今日说的那番话。 饶是不在上京,楚铃月也跟到了南境。 楚铃月同前世一样中了蛊,晏淮琛也同前世一样向她求了血。 掌心的痛意还尚存。 陆栖瑶忍不住想,难道自己活了两世,也终究逃不脱注定的结局吗? 这个问题。 她终于在次日得到了解答。 第24章 第二天。 清月给陆栖瑶包扎过后,怕自己会连累到陆栖瑶暴露身份,主动离开。 临行之际,她紧紧拉着陆栖瑶的手:“姑娘,你若要走定要再叫上清月。” 陆栖瑶听得好笑:“说什么胡话呢,你已经成家过上了安定日子,何必要跟我?” “不管,清月始终是要跟着姑娘走的。” 清月坚持得很。 陆栖瑶无奈之下只好说:“好,我晓得了。” 送走了清月,陆栖瑶并未在家里多待。 她主动去了军营寻穆无忧。 见到她过来,穆无忧眼里一亮,随即目光很快注意到她的手伤。 “阿栖,你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陆栖瑶将手往后一藏,安抚他:“无碍的,昨日做饭不小心伤着了。” “做饭怎的伤到了掌心?”穆无忧眼里透着心疼。 陆栖瑶只好继续编说:“我学着市集上的掌柜,将萝卜放在掌心,想雕朵花来,可惜学艺不精,匕首伤到了手。” 一听这话,穆无忧神色间泛起一抹无奈,他伸手戳了下陆栖瑶的额头。 “日后若有这种事,便让家里的厨子动手吧。” “好的。” 陆栖瑶柔柔一笑。 穆无忧伸手将她鬓边的一缕细发绕到耳后。 “穆兄!陆姑娘!” 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是灵松谷内遇见的那位徐凡兄弟。 他大步流星走来,朝穆无忧和陆栖瑶拱手行礼。 穆无忧笑着同陆栖瑶解释:“徐兄弟有意参军,这才让他过来先看看。” 陆栖瑶看了一眼徐凡,欲言又止:“你想参军?” “陆姑娘有何疑虑?”徐凡莞尔挑眉,似乎想到什么,他笑,“陆姑娘是怕我也是细作?” 陆栖瑶摇头:“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就算是这个意思也正常,入军自然是要谨慎些的,”徐凡并未感到被冒犯,他摆摆手,“但陆姑娘放心,徐某家世清白,经得起查!” 穆无忧忙道:“徐兄莫要误会,阿栖绝不是这个意思。” “对,我没有要怀疑徐……公子的意思。”陆栖瑶笑了笑。 只是若有所思地再度打量了下面前这位徐公子。 如果她没能认错的话,这位徐公子……或许应该称为徐姑娘才是。 旁人看不出来,却瞒不过陆栖瑶。 当初逃路时,陆栖瑶和清月两人常受人不怀好意打量,后来为行方便,她们只能女扮男装才能安全不少。 而这个徐凡,便与她们当时的扮相十分相似。 只是不知她为何要扮男装,还想参军。 陆栖瑶细细打量着徐凡,反倒是让穆无忧吃味了,他以拳抵唇,轻咳一声:“阿栖,当着我这位未婚夫的面,你看其他男子未免太过入神,我知徐兄长相俊俏,但我也不赖吧?” 这话一出,陆栖瑶脸色噌的一下红了些许。 “乱说什么?” 徐凡也有些忍俊不禁,她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弯弯眉眼真心感叹:“穆兄与陆姑娘的感情真让人艳羡。” 穆无忧大咧咧拍拍徐凡的肩膀:“徐兄日后定也能寻到属意之人的!” 徐凡便看了看陆栖瑶,只是笑笑,没有应话。 三人聊了一会儿。 晏淮琛的声音却陡然从不远处传来。 “这军营重地,刀剑无眼,陆姑娘还是少来为好!” 陆栖瑶的笑容便生生僵在了脸上。 她不知晏淮琛这个时候出现,将是打着什么目的。 第25章 见到晏淮琛。 穆无忧的神色也淡了几分,他下意识站在了陆栖瑶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千岁特意过来,是有何事寻我?” 谁料晏淮琛却是笑了笑,将目光落在陆栖瑶的手上。 “陆姑娘的手可还好?昨日是晏某冒犯了,可陆姑娘实在冲动,一言不合竟能伤了自己?” 他这话说得含义不清。 听在不知情之人耳里,倒像是晏淮琛对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陆栖瑶才会伤了手。 陆栖瑶的脸色白了一白:“千岁的话说清楚点,我是如您所愿才割了手献血!” “什么割手献血?”穆无忧听了,脸色登时变了,他眉头紧紧蹙起看向陆栖瑶,“你不是说是在家里做饭时不小心割到的吗?” 要不怎么说人别轻易说谎呢? 被当面揭穿的滋味属实不太好受。 陆栖瑶脸色白了又红,一时语塞。 晏淮琛却笑了出来:“原来陆姑娘是这般同世子爷说的。” 陆栖瑶被他那笑惹得心烦,当即冷下脸来。 见状,晏淮琛眉梢往下压了压,而后又道:“陆姑娘,可否移步,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谈谈。” “有什么事直接在这说即可。”穆无忧缓声道。 可晏淮琛却不言,只定定看向陆栖瑶。 两人的视线无声交汇。 静默片刻。 陆栖瑶从穆无忧的身后站出来,“千岁想去何处谈?” “阿栖?”穆无忧不可置信地看她。 陆栖瑶却不敢对上穆无忧的视线,她只扯了抹笑算作安抚:“无碍的,世子放心,千岁不是那般无理之人,定不会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听了这话,晏淮琛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