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雅致的气质扑面而来,偏中式的木雕和欧式结合竟没有丝毫的风格迥异。 俞穗看着那栋别墅的位置,心下咯噔,这里是山海湾。 俞穗跟着那人走了进去,刚进门就看见端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尚寒。 她张了张唇:“不知道尚先生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尚寒这才睁开了眼睛,如鹰隼一般的眼睛锁定了她,五官分明的脸此刻染上了一丝阴沉。 俞穗被他的目光看过来,登时就觉得遍体生寒。 尚寒把玩着手里的扳指,他放柔了语气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擅自行动?” 他走到俞穗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声道:“你该明白我最不喜有人忤逆我。” 然后猛然间他动了,他一把攥着俞穗的下巴:“明白?” 俞穗大气都不敢出,她现在只觉得后悔,她不应该与虎谋皮。 尚寒松开了钳制,然后从手下里接来了手帕,仔细的擦拭着:“你去道歉了吗?” 第十九章 算一笔账 俞穗怔在原地,心胆俱裂,她默默退后了一步,神色也有些慌张。 尚寒擦拭着手的动作一顿,眸底深寒:“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吗?” 俞穗这才不敢再动了,她的手心都淌汗了,然后强装镇定的说:“没有。” “没有?可你在发抖。” 俞穗闻言才说:“只是热的,我和梁酉道歉了。” 她的眼底掠过一丝愤恨,她现在居然受人威胁,要和梁酉道歉! 尚寒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但是看向俞穗的眼睛里仍是冰凉如水:“你要对梁酉客气点。” 提起梁酉,尚寒的眼尾闪过一丝兴味, 他现在对梁酉,可是兴趣正浓,他不会允许梁酉的生命受到某种威胁。 俞穗眸光微闪,镇定地说:“这我恐怕做不到。” “做不到?”尚寒敛着眉,嗤之以鼻道:“做不到的话,我留着你也没用了。” 俞穗这才神色有些慌乱,尾音有些发颤地说:“我们只是互惠互利!” 她现在十分怀疑,她的身边有着尚寒安排的眼线,不然尚寒没理由这么做,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俞穗一想到她做的事情,心里就冒过一丝冷汗。 她希望他什么都不知道,可这明显不太可能。 尚寒闻言,冷笑了会说:“互惠互利?你也配说?” 尚寒一双寒潭一般的眼睛此刻迸射出一丝怒气,倏忽之间就已消散。 “你私自将我行动的消息透露给了梁酉,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 俞穗闻言,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了地上,他果然还是知道了…… 可她没有办法,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封尘去送死。 这是她能想到了能除掉梁酉最快的方法了。 尚寒见俞穗没再说话,冷哼一声:“这笔账我以后再和你慢慢算,你先下去吧。” 俞穗这才脚犹如虚脱一般踉跄了几步,这才连忙走出了尚家别墅。 别墅里,尚寒摒退了手下,这才来到了书房。 书房的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小女孩的照片。 这些照片挂在这里和古朴的木质结构格格不入。 他坐在书桌上,翻看着关于梁酉的资料。 上次他叫人将梁酉送去医院,瞥见了她肩膀上的蝴蝶痣。 “梁酉……”尚寒喃喃自语道,他希望她不是那个人。 如果是这样的,那么他就是造成了她跛脚的罪魁祸首。 他无法原谅自己。 尚寒走向墙壁上挂着的那些照片,手指缓缓摩挲着那些照片。 他的余光扫过书桌上那些资料,他既期盼着梁酉就是她,可又希望梁酉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尚寒隐在黑暗里,他点燃了一根香烟,狠狠地吸了几口。 随着烟雾袅袅,升腾起的还有他一缕愁思。 他熄灭了烟,打开门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着。 然后尚寒抬起头,发现这里竟是梁酉住的那家医院。 他怔怔看着这座医院,摇摇头将脑海里的思绪摒除出去。 他摸进了梁酉的病房,在病房外他反而有些踌躇。 他收敛了心情,迈开步子就进去了。 “我来看看是谁和我比赛不怕死。” 第二十章 墙壁上的画 梁酉看见进来的不速之客。 居然是尚寒,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梁酉探究的目光盯着他:“尚先生,有事就请直说。” 尚寒略加思索后缓声道:“我过来看你,为什么还一定要有事。” 他坐在病床边一旁的凳子,忍不住的说:“上次和你比赛真是让我惊异,我过来看看钦佩的对手。” 梁酉看着自己被悬挂着的腿,迟疑道:“要不是底下的藤蔓,我估计都保不住我的命了。” 她看向窗外洒落进来的阳光,叹了一口气道:“我们的车队不一样,还是少来往为好。” 尚寒闻言一怔,他没料到自己竟在梁酉这里吃了个闭门羹。 他朗声一笑:“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 然后面目冷峻地说:“我怎么不知你是哪方车队的人?你早就退队了。” 梁酉脸色一僵,她是早就退队了,甚至都很久没有比比赛了。 尚寒看着脸色不好的梁酉不由得放缓了语气:“我没记错的话,你三年都没比赛了,可你根本不输给他们。” 梁酉自嘲一笑:“那天比赛的时候,我的腿一直都在疼,我已经不能比赛了。” 尚寒一怔,资料上没有说她的腿的情况。 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异样,但是顷刻之间就被他隐藏好了。 梁酉看向沉默着的尚寒,出声问道:“三年前那场车祸,是不是你做的?” 听着她的话,尚寒冷沉着脸:“这个,我恐怕不能告诉你。” 梁酉见尚寒这样说也就此作罢,良久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 尚寒看向梁酉打着石膏的左腿,他觉得气氛压抑极了,她的腿可以说是他一手策划的。 他瞄了一眼梁酉,现在觉得梁酉长得也像那个人,如果是自己毁了她的腿,梁酉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尚寒猛然间抓住梁酉的手臂,他张了张唇,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 一个清冷而又低沉的嗓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梁酉听见熟悉的声音,愣了一下,然后甩开了尚寒的手。 她想要解释的话却被打断了。 封尘眸色微冷,冷笑道:“你说我该信他是来看你的吗?” 梁酉心头一寒,她怎么忘了,封尘从来都没有相信我过自己,一次都没有。 她的心犹如被人紧攥着,都快要窒息了。 梁酉偏过头,不想再去看封尘。 他怎么总是能误会自己呢,她陪了她六年,那么多年的熟悉还不足以让他相信自己。 长久以来被压抑着的情绪尽数涌上。 但她生生忍住了,她只想过好这阵子住院的日子。 梁酉语气淡然地说:“我和他什么都没有,爱信不信。” 尚寒眉头紧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