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时璟又把她抱下水台,秦爵红着一张小脸拎起小番茄就往厨房跑。
“哎哟,安杳,你这脸怎么这么红?” “外面太阳有点晒。” “现在太阳还这么毒吗?” 听到秦爵和母亲的谈话,时璟抬头望了眼天边被云遮住的娇羞日头,轻笑出声。 许斯清去了外地,晚餐自然是不在,于是晚餐只有他们四人。 饭桌上,时璟神色自然动作熟练地替秦爵剥虾,一个接一个地放入她碗里。秦爵不好意思,用胳膊肘撞了撞,示意他自己吃。 许父许母自然是注意到了两人的互动。 “安杳,你和斯言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秦爵被这话吓到,一口米饭呛在喉咙里咳了起来,时璟忙递过去一杯水,轻轻拍打她的背。 “妈,杳杳年纪还小,我们暂时不考虑这件事,您别吓着她。” 时璟的语气有些严肃,秦爵在桌子下踢了踢他的腿,眼神示意他注意点。谁知那人却抓住了她的手,语气温柔,“好点了吗?还想吃什么?” ???哥,不然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今年颁给你吧。 秦爵摇摇头,拿起筷子给他夹了块自己爱吃的鱼,“你也吃。” 这下,就连许父也抬头看了过来。时璟从小就不爱吃鱼,觉得有股淡淡的腥味。 见他迟迟未动筷,秦爵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好不容易演出夫妻恩爱的戏码,你倒是配合点啊! “斯言从小就不怎么喜欢吃鱼,家里人怎么劝都不试。” 秦爵笑容有一瞬的裂痕,难道要翻车了?她从来没注意过时璟不吃鱼,因为她爱吃,家里的餐桌上时不时就会出现鱼。她现在回想起来,时璟的确有挑食的毛病,葱姜蒜不碰,香菜也不喜欢,除了鱼,他好像也不喜欢西兰花。 “老公,挑食可不好哦~我不喜欢挑食的人,在家里的时候你明明都不挑食了呀。” 她只能硬着头皮演完这出戏。 下一秒,时璟动了动筷子,将鱼放进了嘴里。 “杳杳说的是,挑食的确不好。” “还是安杳有办法,挑食的老毛病都给他治好了。”许母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戏谑,就连许父也面含笑意。 秦爵跟着干笑了几声,有点心虚地看向时璟,对方倒是继续替她剥虾,没什么异常。 为了弥补业务不精炼导致领导被迫吃鱼,她非常狗腿地拿过一旁的毛巾递给他。 时璟挑了挑眉并未接过去,反而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辛苦老婆。” 秦爵认命地替他将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毕竟自己吃虾的时候的确挺爽的。男人看着她,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 晚餐后,许斯ᴊsɢ言被许父叫去书房谈论许氏的生意,而秦爵则是陪着许母在客厅看电视。许母特地选了一部电影,秦爵一看,是林之星主演的。 “我前些日子还在晚宴上遇着小姑娘了,结束的时候是斯清过来接的她。我看小两口感情好得很,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成正果”一提起这事,许母眸子里依旧是掩盖不住的愉悦。 “我在拍卖会上也遇到他们了,斯清挺护着之星的,您放心,我看快了。” “希望别让我空欢喜一场。现在你和斯言感情也好,斯清也有着落,我这日子啊,越来越有盼头了。” 许母贴心地握着秦爵的手,注意力又转回到电视上,而后者却没那么轻松。她满脑子都是许母刚才那句空欢喜,想到两人现在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然而许母确实真心待她的,秦爵最怕的就是最后伤害到许母。 大概是下午逛街耗费了不少气力,她斜斜地半躺在沙发上,眼皮慢慢地越来越重。时璟从书房下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电视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耳中,客厅的灯光为了配合荧幕也调成了暖黄暗调。他拿了块薄毯,弯腰盖在她身上,随后又将她抱到自己身边,让她靠着。 一向冷漠的儿子变得这么会照顾人,许母有眼力见地笑着离开了客厅区域。 沙发上,手机震动,浅眠的人皱起了眉,娇气地在男人怀里拱了拱。时璟长手越过她拿起了手机,一接通,许恩贝怒气冲冲的声音从那一头传过来。 “姐妹!我真是气炸了啊!严屹楷这个孙子说是陪我去悦色餐厅看男人,结果直接把我带到了一家素食馆硬生生吃了两小时的中式omakase啊!!!别说男人了,我连块肉都没吃到!!!喂?你在听吗?” “你吵到我老婆睡觉了。” 听到时璟刻意放轻但仍然冷漠且略带不耐的声音,许恩贝吓得二话不说挂断了电话。 “我c!再见!” 秦爵本就是浅眠,听到电话的动静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泛红的眼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时璟的身上。 男人半靠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倾向她,见她醒来,神色自然地替她挽了挽散乱的发丝,“醒了?” 温柔的语气让她产生一种两人仿佛是热恋情侣的错觉。秦爵迅速退出他的领地,临阵脱逃。 “我去倒杯水。” 来不及适应昏暗的光线,又不知是绊到了什么,她一下子失去平衡,摔倒在时璟身前,下意识抓住了他的大腿。 看着秦爵毛茸茸的脑袋蹲在自己身前,男人全身肌肉瞬间紧绷,眸色渐沉,盛满了看不穿的欲。他滑动喉结,继而将她捞了起来放在腿上,单手扶着她的细腰。 “你干嘛?” 这样的姿势过于亲密,她一时恍惚,不由得抓住了他胸前的衬衫。 “别动,妈在看着。” 时璟而她耳边低声细语,说得煞有其事。高挺的鼻梁与她相触,唇间只差一毫米,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她几乎能听到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男人身上的檀香将她包裹。 “走……走了吗?” 秦爵红着一张脸,心神微乱,感受到放在腰间的指尖微凉。 他帮她把松落的发丝挽在耳后,眼神发烫,一开口,声音低哑到如同闷在玻璃杯内,“还没,放松点,你可以跟我说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