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唇瓣与唇瓣之间的碰撞,让花轻月心尖发颤。 她下意识的抗拒,醉酒中的秦陌殉很容易被推开。 花轻月借着窗外的月色,怒盯着眼前的男人。 她冷冷的开口:“别碰我!” 秦陌殉醉眼朦胧的望向花轻月,只看见她面上一片冷漠。 从什么时候开始,花轻月看向他的时候,脸上再也没有笑意,只有抗拒冷漠呢? 秦陌殉愣愣不愿相信,他伸手想再往前靠近花轻月。 却被花轻月狠狠打开他的手。 花轻月咬牙,一字一句的开口:“秦陌殉,不要再碰我!我会更恨你。” 恨他? 秦陌殉瞳孔狠狠一缩,心脏位置又传来肆虐的痛意。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并蒂莲,这是几年前花轻月送给他的。 秦陌殉举起荷包,递到花轻月面前。 他呢喃着:“你看,荷包还在呢,为什么你的心意全变了?” 眼前的荷包,让花轻月浑身一怔。 这是被秦陌殉随手丢弃,后来她捡回来留存在沈家的荷包。 曾经,承载了自己满满的心意,却被他弃如敝履。 现如今在看见这个荷包,只让花轻月想起曾经在秦陌殉犯过的蠢事。 这是她最不堪回首的往事。 花轻月狠狠夺过那个荷包,站起身就朝着窗外掷去。 她回眸,冷冷注视着秦陌殉,开口:“秦陌殉,我花轻月,再无可能回心转意爱你!” 一股不堪承受的痛,在秦陌殉心尖泛滥。 他从未如此痛过。 她说她再无可能爱上自己。 她说她只会恨他! 秦陌殉猛地起身,冲上前紧紧箍住花轻月,像是想把花轻月揉进自己的身体。 他用了十足的力道,让花轻月一阵吃痛。 低沉的声音,响在花轻月耳侧。 “花轻月,本王不在乎。” 相拥的姿势,让花轻月看不见秦陌殉眼底,浓烈欲滴的悲伤。 秦陌殉一把打横抱起花轻月,把她重新丢回了床上。 他一言不发的撕扯开花轻月的衣裳,俯身上去,亲吻肆意落在花轻月身上。 所到之处,皆带上一股酒意。 花轻月面色一白,想躲避,却被秦陌殉轻松抓住脚踝。 就着这个羞辱的壹扌合家獨γ姿势,继续下去。 花轻月麻木的躺着,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她自我厌弃,又憎恨身上的男人,却无能为力。 花轻月眼前逐渐迷糊。 不知折腾了多久,花轻月身心俱疲的睡去。 秦陌殉起身,穿戴好衣物,站在床边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花轻月。 他离开卧房,来到花轻月窗后那一片带着荆棘的花丛中。 秦陌殉丝毫不顾忌摄政王的身份,轻挽起衣袖,踏进泥泞花地中,弯下腰在花丛中找寻。 那些荆棘划破他的肌肤,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秦陌殉却浑不在意,只专心借着月光,在泥泞的土地上,细细翻寻。 这片花田,当初为了讨花轻月欢心,延绵数里。 秦陌殉就这样在深夜,一直找到破晓。 他浑身泥污,满手都是荆棘划破的细小伤口,腰背僵硬的快直不起,脚下也越渐虚浮。 秦陌殉从没这般狼狈过。 终于,在一朵花根处,他看到了那个并蒂莲荷包。 秦陌殉蹲下身,欣喜地伸手捡起那个荷包,如获至宝。 他把荷包细细拍了拍灰尘,生怕染上一丝脏污。 秦陌殉把荷包攥紧,刚一站起身,眼前就一黑。 他直直栽倒在花田中,溅起满地花瓣飞舞悬落…… 第三十八章 秦陌殉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守在他床边的玖鹤。 见他醒来,玖鹤立马上前说道:“陌殉,是我之前诊断失误,姬千夜那孙子,他不止下了钩心毒,还有别的毒……” 秦陌殉一怔,想起自己这段时间,身体确实越来越不济。 玖鹤见他一脸凝重,宽慰道:“你也别太担心,我这次出去,找到了一味包治百病的太魂草。” “只要配上古方,什么病都能根治,很快你就会痊愈的。” 玖鹤说的信心满满,他医术卓绝,祖辈又是十代从医。 秦陌殉心知不会有假。 只是,这种神药,想必极其稀有。 他不由开口:“此药能治几人。” 玖鹤下意识回答:“这又不是大白菜!我千辛万苦才寻来一株,当然只能制作一副药剂,治一人。” 说完,玖鹤就递过太魂草熬制的药,说道:“快喝了吧,很快就会好的。” 秦陌殉怔怔望着眼前的药,突然想起花轻月。 花轻月这段时间,秦陌殉是看在眼里的。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昏睡的时日也越来越多。 秦陌殉想起玖鹤找药临行前说过。 花轻月身上的暗伤不出一年就会复发,一旦复发,药石无医。 他不由开口:“这太魂草,也能治花轻月的旧伤吗?” 玖鹤一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说道:“你不会是想把这药让给花轻月吧?!” 秦陌殉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玖鹤放下药,急的跳脚。 他喊道:“你昏迷十日,她一次都不曾来见过你,为了这样的女人,放弃自己的生机你是疯了吗?” “她真的一次都没有来过?”秦陌殉喃喃问道。 “岂止是这样!你伤到肺腑,九死一生在昏迷中喊她来,你的心腹去跪求,她都不曾踏进过这屋半步!” 秦陌殉的心,狠狠一颤,随即漫上蚀骨的痛意。 原来,花轻月已经恨自己到这个地步了。 就连他快死了,求她来看一眼,她都不愿来。 关于秦陌殉的一切,不管是死是活,花轻月全然不在意了。 有了这个认知,秦陌殉面色冷沉。 心渐渐痛到没有知觉,一片麻木。 也罢,落到如今的场面,也是他活该。 他的目光又落在那碗太魂草药上。 秦陌殉无力地半靠在床头,淡淡道:“还是给她喝吧,这是本王欠她的。” 如果这世间,花轻月和秦陌殉只能活一个,那还是让她活着吧。 他作恶多端,伤害了花轻月,理应得到惩罚。 玖鹤还想再劝,被秦陌殉一个眼神打断。 他平静的陈述:“玖鹤,本王决定的事,从不会更改。” 玖鹤咬牙,一个大男人,却忍不住鼻尖酸涩。 这碗药,就是秦陌殉最后的生机了。 可现在,他却毫不在乎的想把它,让给一个不在意自己的女人。 他宁愿死,也想要花轻月健康的活着。 玖鹤含泪叹息壹扌合家獨γ,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做的那般决绝。 他出门,带上那碗药,端给了花轻月。 玖鹤得了叮嘱,没有多说这药的来由,花轻月也只当是寻常药物。 她端起碗,一饮而尽。 望着空空如也的药碗,玖鹤轻声开口问道:“你不能去看看秦陌殉吗?” 花轻月面色一僵,沉默的低垂下眼睑。 不用开口,玖鹤就知道她的抗拒。 平时玖鹤绝不会多嘴,可此时,玖鹤却再也忍耐不住。 他颤着声道:“你知不知道他快死了?!” 第三十九章 花轻月猛地一怔,她想起秦陌殉的心腹,前几日在她门前的跪求。 原来是真的。 秦陌殉真的快死了。 这一刻,花轻月也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两人纠缠多年,突然被告知,他就快死了。 花轻月怔怔的呆坐着,脑中各种思绪翻搅着,让她没办法安神下来。 她蹙眉,淡淡道:“不关我的事。” 最终,她还是冷着脸,说出了这句话。 秦陌殉加注在自己身上的伤害,永远不可能抹平。 她没办法如此轻易的原谅秦陌殉。 可下一刻,花轻月抬眸,就看见站在门边,被人搀扶着的秦陌殉。 秦陌殉全听见了。 他快死了,花轻月也说不关她的事。 甚至拒绝再来看自己一眼。 不管旁人说的再多,远不如自己亲耳听见的伤人心。 秦陌殉脸色瞬间惨白,仅仅只是站立着,就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钩心的毒,在心尖翻涌。 秦陌殉猛地吐出一口血,耳边是玖鹤和下人的惊呼。 他们手忙脚乱的把秦陌殉扶到塌上。 其他的人都在忙乱着,每个人都在担忧秦陌殉的身体。 只有花轻月一人,安然的坐在房内。 不管周遭多慌乱,花轻月只静坐如山,好似浑然不与她相关。 秦陌殉的眼神,隔着来往的人,定定锁在花轻月身上。 可却只能看见她冷漠的侧脸。 她甚至,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秦陌殉的眼,渐渐痛到泛红。 此刻,秦陌殉才彻底明白,花轻月眼底心底再也没有他了。 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下去。 不管他对花轻月再好,再努力,他们两人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秦陌殉就这样望着花轻月的侧脸,意识逐渐模糊,陷入了昏迷。 花轻月听见下人禀告玖鹤,秦陌殉昏死过去。 这才转过脸,遥遥瞥了一眼。 她看着他病的奄奄一息躺在那里,仅仅十日,秦陌殉就显出病弱之态。 他衣前的血迹,刺痛了花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