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还要喝鱼汤!” 洛姝用手帕擦去他嘴边的油:“不行哦,你已经喝了两碗了,再喝就吃不下饭了。” 听到这话,江安安不开心地嘟起了嘴。 阿嬷给洛姝加了块鱼肉:“你多吃点,看你都瘦了。” 店外不远处的街角,沈寒洲冷眼看着店里和和乐乐的像一家人的四人。 捏紧了拳头,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进去把洛姝拉出来,照着她脑袋问到底在干什么?难道看不出那男人看她的眼神吗? 但碍于江安安,他不想这样进去吓到他。 直到天黑,饭馆要打烊,洛姝才第三次朝何建涛道:“何老师,你帮了够多的忙了,赶紧回去吧。” 何建涛目光转了转,应了几声后摸了摸口袋,突然叫了一声:“糟糕,我忘带钥匙了。” 洛姝愣住了:“这……没有多余的钥匙了吗?” 何建涛故作苦恼地摇摇头:“没有了,今天早上赶着上课,应该是落在家里了。” 洛姝皱起眉:“那这……” 她犹豫了下,正想把今天的盈利给他,让他找个宾馆先住一夜,明天找个锁匠过去,没想到他话锋一转:“明早我还有课,这里离学校近,我就在这儿对付一晚吧。” 听了这话,洛姝顿时为难了。 他难不成要跟自己和阿嬷他们睡一间房? 何建涛像是看出她的犹豫,拍了拍桌子:“放心,我用几张桌子拼起来睡大堂。” 洛姝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会着凉的。” “没关系,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着凉。” 说着,何建涛就把三张四方桌挪到了一起,又找来一块布铺在上面。 “你拿床被子跟枕头给我就行。” 见他打定了主意,碍着店还是他的,洛姝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把他带来的拿床被子拿出来,又拿了个枕头放在桌上。 正整理着床铺,何建涛突然抓住她的手。 洛姝浑身一震,赶忙要收回手:“何老师,你……” 谁知道对方没松手,而是把一瓶手霜放在她手里:“芳菲,你每天做这么多事,手都糙了,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 洛姝想也没想就拒绝:“不不不,谢谢,我不用……” 说话间,用力把手抽出来,脚步也不由后退了几步。 她总觉着何建涛有些不对劲,但又不好明说。 就在何建军想再把手霜塞洛姝手里时,一道夹杂愠怒的低沉声音骤然响起。 “洛姝!” 洛姝愕然转头,只见穿着军大衣的沈寒洲站在门口。 还没等她反应,沈寒洲大步上来,把她整个人扛在了肩上后转身就往外走。 速度之快,让何建涛都愣住了。 洛姝又急又慌得蹬着腿:“沈寒洲,你要干什么?” 沈寒洲淡淡回答:“夫妻谈话。” ======第20章====== 听见沈寒洲的话,洛姝面色一怔。 夫妻……谈话!? 何建涛回过神,怒从心起:“把人放下,小心我告你耍流氓!” 沈寒洲冷眼一扫:“如果你想干涉军婚,尽管去告。” 一句话把何建涛说的脸一白,可想起洛姝说两人都签了离婚报告,又理直气壮起来:“芳菲说你们已经离婚了,哪还有什么军婚!” 闻言,沈寒洲脸色更难看了。 他在外面吹风看他们你来我往的说话,她倒好,居然直接跟人说他们离婚了。 没有多说,他转身继续往外走。 听着身后跟过来的脚步声,沈寒洲头也不回:“再往前一步我就崩了你。” 听到这话,何建涛当即停住了脚,后脊也不由发凉。 等人走了,又气的咬牙切齿。 他要是敢崩了自己,那他也别想活着! 可那寒风般的气势和压迫感,让何建涛还是心生怯意,不敢过去。 沈寒洲扛着洛姝,一路走到不远处的偏僻的巷子里。 肩上的人像是认命似的不挣扎。 终于,他停下后把人放下,谁知道洛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往饭馆走。 沈寒洲紧拧着眉,把人拉了回来:“站住。” 洛姝扫了他一眼,充耳不闻地甩开他的手继续走。 沈寒洲目露怒意,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抵在墙上:“洛姝,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然而洛姝侧着头,根本没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表情也淡地像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突然慌了。 他设想过洛姝会怪他,会骂他,甚至动手打他,唯独没想过她会是这种态度。 沈寒洲抑着有些混乱的呼吸,放轻了声音:“芳菲,我们好好谈谈。” 听着他的话,洛姝脑海中上辈子和这辈子的事相互交织,像无数根针刺在心口。 她还是没有看沈寒洲,只是声音沙哑了些许:“没什么好谈的,离婚申请报告我签了,你放心,我没拿江家任何东西,而安安是我生的,我当然也得把他带走。” “没有我,你一个人能生?” 沈寒洲飞快接了句。 洛姝一噎,选择沉默。 气氛一时陷入僵凝,沈寒洲努力忽视她脸上的冷淡:“张燕食物中毒是装的,面馆的火是我姐放的,她已经被抓了,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还有安安,我的确不够关心他……” 因为他这番话,洛姝好不容易消融的委屈又涌了上来:“所以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沈寒洲心一紧,突然说不出话。 “当年江慧芳生日,我误喝了杯酒进错你的房间,是你爸说不能让江家丢脸,硬逼着让我同意嫁给你,我知道你讨厌我,所以连带着安安你都不喜欢。” 洛姝说着,眼圈渐渐变红:“你自己说已经是新时代,可我为什么要受到你们那么多不公平的对待?难道就因为我没有父母,我是个没有家世的穷丫头?” “不是,我……” “打从听见你说我跟安安都不重要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明白了,咱们只有好聚好散。” 洛姝深吸口气,转头看着沈寒洲浮起从没有过的无措双眼,一字字说:“沈寒洲,这一次,是我不要你了。” ======第21章====== 洛姝的声音软绵绵的,却像记拳头砸在沈寒洲心口。 他凝着眼前含泪却满是坚决的眼睛,下颚微微一紧。 感受到扼住手腕的力道慢慢松开,洛姝终于浅浅松了口气。 就在她以为沈寒洲妥协了时,离开手腕的手突然滑到腰上。 他一手将人往怀里搂,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 下一秒,唇舌相撞的麻酥感让洛姝瞳孔骤然紧缩。 沈寒洲的脸近在咫尺,那幽深的眼神就像无底洞,像是要将她整个都吸进去。 四年婚姻,他们只亲近过一次,也就是那一次有了江安安…… 洛姝白皙的脸霎时红的跟辣椒似的,她奋力挣扎,可男人的手就像绳子,禁锢着她无法动弹。 她只能笨拙躲避那在嘴里攻城略地的舌头,却被一点点夺走呼吸。 就在洛姝快要窒息时,沈寒洲终于放开她:“你再说一遍。” 极具威胁的话在此刻透着股说不出的暧昧。 洛姝只觉大脑一片混乱,只能依稀靠着记忆开口:“沈寒洲,我们已经离婚了,你……” 话还没说完,炙热的唇再次贴了上来,将她的话全部吞入肚中。 她捏紧了拳,拼命捶着他石头般坚硬的胸膛。 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已经发软,双手也无力地耷拉着,沈寒洲放开他,声音沙哑:“你再说一遍。” 洛姝只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要不是他抱着,自己可能就跪在地上了。 她抬起泛着泪光的双眼,羞愤不已:“你疯了吗?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 沈寒洲没有说话,而是放开她,从口袋拿出张纸。 洛姝定睛一看,竟然是离婚申请报告。 ‘嘶’的几声,那薄薄的一张纸猝不及防地被沈寒洲撕成了碎片。 “你干什么?”洛姝又急又不解。 当初他跟江慧芳几次三番让自己离婚,可现在他为什么把申请报告撕了? 沈寒洲面不改色:“洛姝,我们没有离婚,你还是我的人,也不能带着我的儿子跑。” 这话太霸道,让洛姝心生不满:“安安是我儿子,而且你也不要认为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我不仅能活下去,还能养阿嬷和安安。” 眼见她软硬不吃,沈寒洲头痛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