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熙珊呼吸一窒。
难怪嬷嬷来叫她的时候那般十万火急的模样,原来是一早知道秦晟会中药,要她来纾解! 她握住掐着自己脖颈的那只手,艰难地说:“我没有……” 刚开口,秦晟就打断:“我已经明确同你说过,我对你无意,不会碰你,但也不会亏待于你。” 他的力道丝毫不松,声音冷到冯熙珊骨子里。 “可你竟然让母亲给我下药,苏晏秋,若不是我还有其他事要做,我一定……” 他说了一半,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住了口,松开了手上的钳制。 冯熙珊缓着气咳嗽,心里又震惊又疑惑。 秦晟他为什么对嫡姐说这样的话?又有什么事要做? 她忍着喉间的疼,小声解释:“我没有想要给你下药……” 她顿了顿,关切地说:“你现在是不是很不好受?我可以帮你……” 说着,她大着胆子过去贴紧了秦晟,还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胸前的柔软。 此刻,她恍惚间忘了自己在扮演苏晏秋,脑中都是那日水榭里秦晟说要帮她的画面…… 饱满的胸团只是被男人握着,都会传来一阵阵酥麻和发胀的感觉。 奶水好像又足了。 她后知后觉地想到,若是她又出了奶,让秦晟发现了,该怎么解释?! 冯熙珊身后陡然冒出一层冷汗,正想将秦晟的手拿开:“夫君既然不喜欢,还是算了……” 不料,秦晟却猛地收紧了手,将她掐得痛呼出声:“痛……轻点……” 秦晟冷哼了声,说道:“你自诩大家闺秀,就别做这些娼妇之举!” 冯熙珊浑身一僵,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所有绮思与柔情都被打得灰飞烟灭。 她苍白着脸,想要说些什么。 可秦晟已然松开手大步出了房间。 冯熙珊仍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 很快,苏晏秋气急败坏地进了屋,走上前来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她指着冯熙珊怒斥:“废物!你平时不是很会发骚吗?怎么连一个中了药智的男人都留不住!” 这样的羞辱和打骂让冯熙珊委屈极了:“就是因为你们给他下药,刚刚他险些掐死我。” 苏晏秋冷哼了声,掐着她的下巴咬牙道:“那又如何?圆不了房,我就让你那个贱人妈生不如死!” 话落,苏晏秋狠狠甩开手:“滚!” 冯熙珊红着眼走了。 回房的路上一颗心高高提起。 她一时担心生母的命运,一时担心秦晟的身体。 脑子里还时不时回荡秦晟说的那句“娼妇”。 一夜辗转无眠。 翌日,冯熙珊忽然收到柏君衍派人送来的婚服。 不知为何,柏君衍忽然决定将婚礼提前,三天后就成亲。 冯熙珊作为即将出阁的新娘,心里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她有些怕柏君衍,同时又觉得对不起他,毕竟她迟早都得代替苏晏秋去与秦晟圆房。 更让她心里难受的是,她感觉自己对秦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不管是秦晟还是柏君衍,她都觉得无颜面对。 在这样的煎熬中挣扎了三日。 冯熙珊还是按照礼制,与柏君衍拜了堂成了亲,被送进洞房。 她盖着盖头坐在床沿边,紧张地绞紧了手指。 这是与扮演苏晏秋去圆房时完全不同的紧张,她是在等σw.zλ.待她自己的夫君。 虽然她的夫君柏君衍和大公子秦晟长得一模一样,可两人的气质是截然不同的。 大公子秦晟举止端方,还带着战场上的杀伐正气。 二公子柏君衍满身沉郁,眼神像阴冷的毒蛇。 也多亏柏君衍耳廓上还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否则她还真害怕自己会分不清这两人。 不知过了多久,却还是没等到柏君衍进来。 就在冯熙珊已经忍不住要自己掀开盖头时,房门被人推开了。 下一瞬,她的盖头被人一把扯下! 苏晏秋急急忙忙攥住冯熙珊的手腕,说道:“世子今夜要来,你快过去圆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