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记住了,你只是代大姑娘去与世子圆房!” “一不可点烛,二不得出声,三不能留宿。” 唐怀雁勉强保持着清明神思,低低喘着气回话:“我……我知晓……” 她的嫡姐苏晏秋早些年嫁给秦国公府世子。 不想一入门,边关便传来世子死讯。 嫡姐守寡三年,耐不住寂寞与人苟合破了瓜,还有了孕。 偏巧这个时候,秦世子从边关回来了。 嫡姐怕丑事暴露,便强逼着她替她承欢,生子…… 这时,嬷嬷冷硬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必要时,你得表现得缠人些,争取早日替大姑娘生下孩子。” “这样,周姨娘在咱们尚书府也能过得好。” 听她提到生母,唐怀雁心中一阵酸楚,眼眶都染了红:“我知道……” 她心里是屈辱的,可身体却更加失控。 嬷嬷冷哼了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真是天生的……” “唔……”唐怀雁连忙咬唇忍住哼声。 嬷嬷嗤了声,警告:“您且熬着,切记,不可自渎。” 唐怀雁强忍着那烧心一样的难受,辗转反侧到天光大亮…… 直到侍女剪桃过来叫她,伺候她沐浴更衣:“世子快到了,大家都去了门口迎接。” “……知道了。”唐怀雁选了身不抢风头的鹅黄衣裙,带着剪桃去了国公府门口。 秦国公与秦夫人站在人群最首。 唐怀雁跟着嫡姐苏晏秋站在稍后的位置。 刚一站定,她就听见苏晏秋压低的声音:“妹妹,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的未来夫婿,只能是陶煊洛!” 唐怀雁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愧疚:“是。” 是的,她原本和秦国公府的二公子陶煊洛有婚约。 可偏偏陶煊洛有疾在身,瘫痪多年,且不能人事…… 住进秦府这段时日,唐怀雁只在暗处见过他两面。 既出于礼教,也是内心愧疚,无颜见他…… 这时,忽然有人喊了声:“世子回来了!” 众人立刻扭头朝着长街尽头看去。 只见一盔甲带血的高大男人骑着骏马飞奔而来,隔老远就能听见马蹄踏踏的声响。 秦国公夫妇激动得热泪盈眶:“是晟儿回来了!” 苏晏秋也翘首盼着,满眼都是爱慕。 全府上下一片喜气。 唯独唐怀雁不敢面对,一颗心跳到嗓子眼,满脑子都在想今晚的圆房到底该如何隐瞒过去…… 但不管怎么不想面对,秦晟还是越来越近。 最终,他一勒缰绳,骏马在国公府门外停下。 唐怀雁这才回过神去看秦晟。 不想只一眼,她登时便惊得僵在原地! 秦国公府世子秦晟,挺鼻薄唇,眉眼如剑,竟和她那未婚夫陶煊洛长得一模一样! 第2章 秦晟正和秦国公及府上家眷互相见礼。 唐怀雁站在一旁,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回去的路上,她悄悄问剪桃:“世子和二公子……竟长得这般像?” 剪桃说:“世子与二公子的生母乃是双生姊妹。” “二夫人亡故后,二公子性情大变,和世子还有夫人交恶,经常独自去城西庄子上住。” 说着,她声音更低提醒道:“这在府上是禁忌,您千万莫提。” 唐怀雁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仔细想来,两兄弟虽然长相一样,气质却截然不同。 大公子秦晟举止端方,还带着战场上的杀伐正气。 二公子陶煊洛满身沉郁,眼神像阴冷的毒蛇。 要不是他身残,唐怀雁一个尚书府的庶女是没资格嫁给他的。 夜晚,国公府为了庆祝秦晟回来,特地办了场家宴。 唐怀雁坐在离秦晟最远的的角落里。 这也是嫡姐交代的:平日里要和秦晟保持距离,才不容易暴露。 陶煊洛依然没有出现。 秦国公派去寻他的人回来说,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桌上所有人表情难看,只有唐怀雁暗暗想:这二公子与世子当真是水火不容。 秦夫人看向秦晟和苏晏秋,尴尬岔开话题:“晟儿当日和苏氏拜完堂就走了,如今回来,当让为娘早日抱上孙儿。” 秦晟无可无不可地应了声。 苏晏秋举筷的手却一颤,万分羞赧似的低下头:“儿媳知晓。” 她嘴上这样应,眼神却偷偷瞟向角落的唐怀雁。 唐怀雁攒紧手帕,再想到今晚要替嫡姐和秦晟圆房,心里更是阵阵发慌…… 但不管怎么害怕抗拒,宴席散去,唐怀雁还是被带去了嫡姐的院子里。 沐浴后,她便换上了大红描金的鸳鸯肚兜,衬得那张脸更加艳若芙蕖。 苏晏秋嫉恨扫过她胸前,警告:“今夜必得成功圆房,听到没有?”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说:“不许对我夫君使那些狐媚子!” 这话就像是打翻了醋坛子,又酸又涩。 唐怀雁不做争辩,微微垂下头应了:“我知道的。” 苏晏秋又敲打了许久,直到外面传秦晟来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唐怀雁独自坐在床边,心跳如擂鼓。 秦晟沐浴完走进来的那刻。 唐怀雁只觉得屋内瞬间燥热了起来,连带着她的脸都在发烫。 她害怕暴露身份,又怕对上秦晟的目光,声音细弱蚊吟:“夫君,我想……灭了烛火。” 重重纱帐外,秦晟高大的身影一顿。 他什么也没说,熄了烛,在一片黑暗中走到唐怀雁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俯下身来—— 秦晟的气息渐渐逼近,极富压迫感。 唐怀雁立时屏住了呼吸闭上眼,睫毛颤抖得如同蝴蝶振翅。 鼻尖已然相碰,呼吸都在交缠。 男人身上的檀香浓烈,勾得唐怀雁骨头都在发酥发软。 平日里喝下的那些药,仿佛都在这一刻发作了,让人心痒难耐…… “你知道男女之事应当如何么?”秦晟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蛊惑。 黑夜中,唐怀雁心口的热流更加汹涌。 她不敢看秦晟,垂着眼轻轻点头。 嬷嬷教过她,在床榻之上该如何让男人动情。 唐怀雁深吸一口气,勾住了秦晟的腰带,和他双双倒在锦被之上,而后翻身跨坐在他腰间。 秦晟定定看着她,静静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唐怀雁心下越发紧张,害怕露馅。 她垂着眸,回忆着嬷嬷教过的内容,将外衫褪下三分,露出雪白的肩。 描金的鸳鸯垂在秦晟眼前,栩栩如生。 身体越发热起来,唐怀雁咬着唇,抬手去解颈后的系绳。 光是这个动作,她就忍不住夹紧了秦晟的腰,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唐怀雁僵了一瞬,讶异又羞耻。 她怎么这般了…… 秦晟眼神一暗,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腰肢。 “嗯……”唐怀雁嘤咛一声,立刻慌乱地咬住唇。 她记得嬷嬷的嘱咐,不能轻易出声,怕被发现。 秦晟大手握着她纤细的腰,缓缓摩挲着。 腰侧的皮肤仿佛要烧起来一般,灼热得厉害。 唐怀雁紧紧咬着唇,所有的定力都用来克制自己不要叫,呼吸却越发急促。 身体里仿佛有一阵阵浪潮找不到倾泻的出口。 这样的煎熬让她的身子软了下去,伏在了男人身上,那描金鸳鸯都变了形状。 可即使她如此求欢了,秦晟也还是那般克制的模样。 唐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