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胡说!”
言枝不相信。 小太妹‘切’了声,松开手甩掉薅掉的头发,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不信你自己看。” 言枝捡起,就发现这是当初那封举报信。 打开后,信上漂亮的花体字更让她震惊。 今天上午,向衡也是用写着这样字迹的纸条,约她到器材室的。 可是为什么? 向衡那么好的人,她都数不清他救过自己多少次了,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还有眼前这个女生,又为什么要告诉自己真相? 小太妹看出言枝的疑问,轻飘飘的说:“我和向衡在一起过。” “他说我跟他接触过的所有女生都不一样。我以为他喜欢我,所以我把能给的都给他了,我针对每一个靠近他的人,哪怕被退学,被开除……” “可后来他说从来没喜欢过我,对我好就是想看看缺爱的人能有多蠢。” “他把我当做实验对象,不止我,你也是。” 说到这儿,小太妹嘲讽的笑了笑:“所以我现在也想想看看,这次向衡是怎么翻车的。” “我都说到这儿了,你应该不会蠢到还信他吧?” 言枝张了张嘴,刚要开口。 器材室的大门被猛地踹开,向衡带着女老师闯了进来—— 女老师皱眉看着小太妹:“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把你家长叫来!” 小太妹一脸无畏:“张栀栀,退学了,至于家长……都死了,可能来不了。” 女老师不信,抓着张栀栀就要去教务处调档案。 看到言枝身上的伤时,有点犹豫。 这时,向衡开了口:“老师,我带她去医务室。” 女老师见状,嘱咐向衡照顾好言枝后,便带着张栀栀离开。 器材室里,向衡扶起言枝:“你没事吧?” 言枝却避开了他的手。 私心里,她不信向衡是那样的人。可张栀栀撒谎的意义是什么?还有那封信…… “这封举报信是你写的吗?” 向衡看着她手里的信,眼神变了变:“什么?” “这封举报我和你早恋的信,上面的字迹是你的。”言枝盯着他的眼睛。 “信是假的。”向衡面不改色,“真的那封在教务处放着,没人能偷得出来。” 他说的笃定,以往言枝肯定不会再怀疑。 可此刻,张栀栀的话在耳边久久不绝,言枝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她不知道要怎么对待向衡,干脆一个人离开。 到了家,刚打开门。 沙发上坐着的人影突然转头看过来,充满血丝的瞳孔死死盯着她—— 言枝以为是她爸,掉头就要逃。 耳边却响起道女声:“去哪儿了?” 不是程父,是她妈! 言枝悬着的心落下:“学校。妈,你……” 话没说完,程母忽然冲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程母蜡黄的脸狰狞又可怕:“你知不知道我被你爸爸差点打死了?!你居然还有心思上学?!” “你以为我死了你就没事了?!那个男人是个混蛋,他会缠着你一辈子!你逃不掉的!能保护你的只有我!知道吗?记清了吗?!” 言枝无法呼吸,用尽全力抓住程母的衣袖:“妈……” 程母看着女儿涣散的眼神,骤然清醒:“小瑶!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言枝剧烈咳嗽着,无法回答。 程母手足无措,只憋出一句:“小瑶,你上一天学饿了吧,妈去给你做饭……” 她快步走进厨房。 看着程母的身影,言枝忍着气管里刀割般的疼,回了房间锁上门。 脖子疼,胸口疼,全身都疼…… 言枝进了浴室。 这是在管教所两个月里,她找到的止痛的好办法。 她褪去校服,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肌肤,最后颤着手缓缓取下左手腕带,露出一道狰狞深刻的刀割伤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