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挥手,走出了病房。 我目送着姜澈离去的背影,完全忽略了傅城彦阴沉如墨的脸色。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傅城彦已经盯着自己看很久了。 傅城彦眼神微沉:“姜律师对你很好吗?”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啊。” 傅城彦转过头去,没让温清梨看见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虽然已经失忆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碰见特定的人之后,有些莫名的情绪就会肆意生长。 比如说,看见姜澈和温清梨相谈甚欢的时候,他居然感觉自己的胸腔酸胀的难受。 只是傅城彦不知道,这种情绪,还有一个别名,叫做嫉妒。 我眼神复杂的看着傅城彦,他现在看起来像是独自生闷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好笑。 我没说什么,只是拉下了灯,病房里一片昏暗。 爬上了自己的床,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傅城彦一点困倦的念头都没有,他转过脸来,在微弱的月光下,温清梨的睡颜显的格外恬静。 傅城彦眼神复杂,他下了床,来到了温清梨的床边。 温清梨的睡相不太老实,傅城彦给她掖了掖被子。 他叹了口气:“就算不记得以前的事,我也知道,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第36章 傅城彦只是头部受伤,所以住了几天院之后,还是回到了自己家中。 一打开家门,迎面而来就是小宝跌跌撞撞的身影:“爸爸……” 傅城彦伸手把小宝捞进了怀里,他掂了掂小宝的体重,脸上多了一丝微笑:“小胖子。” 小宝使劲的朝傅城彦吹了几口气,一边念着不知道从哪里听见的话,虽然有些磕磕绊绊:“呼呼,呼呼,痛痛飞飞……” 傅城彦愣了片刻,随即把小宝扣的更紧。 他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一个莫名的声音在感慨:小宝就是姜沥和上天送给自己的礼物吧? 很快,他又陷入了茫然,可是,姜沥……是谁呢?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放下小宝,看向温清梨,眼神闪过困惑不解:“清梨,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我也被傅城彦这突如其来的发问整的有点蒙住了:“什么?” 傅城彦摸了摸小宝的头发,随即开口:“姜沥是谁?” 我有些震惊:“你记起来了?” 傅城彦倒是一脸冷静:“没有,只是我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这个名字而已。” 我沉默一瞬,随即开口:“你应该正在恢复记忆,只是过程有些漫长而已。” 我坐进客厅沙发,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我有些怅然,傅城彦还能想起来,那是不是代表着,他迟早回想起所有事呢? 可是,忘记也没什么不好,现在的傅城彦不就挺好吗? 他不再是锯了嘴的闷葫芦,我现在看得见傅城彦的喜怒哀乐。 我想的出神,丝毫没注意,傅城彦已经坐在旁边,并且已经把自己圈在怀中。 我回过神来:“傅城彦,你干什么啊!” “可不可以让我靠一会,我感觉我还是有一些头疼……” 傅城彦说的面不改色。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心软答应了这个不算过分的请求。 毕竟傅城彦才刚出院,病患的情绪和要求,身为妻子还是该照顾就照顾一下……吧? 我只觉得而自己的脸有些红了。 我好像没有和傅城彦做过这么亲密的事情。 傅城彦之前是一个严谨古板的小老头,他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暧昧”这个词。 傅城彦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缓缓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轻笑。 他就是故意的。 似乎是嫌这样还不够满足,傅城彦顿了顿,随即开口道:“清梨,你可不可以帮我……” “不可以。” 我拒绝的斩钉截铁,没有回旋的余地。 傅城彦失落的收回了自己的话:“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洗头,我自己洗好像避不开伤口的地方……” 我哑口无言。 好,好,我不跟病患计较。 二十分钟后,我面无表情的帮着傅城彦擦干头发上的水珠。 “傅城彦,你还有什么吩咐?” 我没有听见回话,下一秒,只觉得自己的大腿上躺了一团重重的东西。 低头一看,傅城彦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睡着了。 半干的头发擦着大腿,激起了一阵轻飘飘的痒意。 傅城彦甚至还得寸进尺,他蹭了蹭脸,发现躺的姿势不舒服,还换了一个舒服的睡姿。 我的脸又开始红了起来,但却没有让傅城彦醒来。 我继续轻轻擦拭着傅城彦半干的头发,心里突然没来由的觉得宁静了下来。 这样好像确实还不错。 傅城彦恢复记忆的时间慢一点吧,我很贪心,这样的温情,我还想多感受一会。 这样的时间好像真的过得到挺快的,我居然也忍不住睡了过去。 睡过去之前,好像看见傅城彦微微睁开的眼睛,是错觉吗? 应该是吧。 第37章 傅城彦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钟了。 回想起刚刚他尝试凭着病患身份胡作非为的时候,温清梨对他咬牙切齿的忍让都让他感觉到愉悦。 但是他现在的感觉不怎么美妙,因为温清梨就像一条八爪鱼一样死死的缠在了他身上。 傅城彦无奈笑笑:“温清梨,你为什么睡相可以这么差……” 他费了点功夫才从温清梨的剪刀腿里脱困,他慢慢起身,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脖子,长臂一伸就把温清梨打横抱起。 凭着身体的记忆和感觉,傅城彦顺利找到了两人的主卧。 他一进主卧,就看见了自己和温清梨的结婚照。 墙上挂着的相框上,温清梨紧紧挽着傅城彦的手,脸上的笑容幸福又明媚。 傅城彦把温清梨放在床上之后,他就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副巨型相框看着。 良久,他一语不发的转过了视线。 他躺在温清梨身侧,还是久久没有入睡。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曾经的自己,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温清梨眼神里对自己的爱慕呢? 他轻喃:“希望为时不晚……” …… 第二天,我从床上醒来,只觉得浑身难受。 可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布置,我有点迷茫,我怎么会在卧室的床上呢? 和傅城彦昨天睡着的地方好像是客厅来着? 刚巧,傅城彦从卧室外面里走了进来:“你醒了?” 我点了点头,睁了睁有些困倦的眼睛:“你昨天送我回的主卧吗?” 傅城彦‘嗯’了一声:“沙发睡觉会感冒的,所以把你带回主卧了。” “起来吃饭吧。” 我从床上下地,刚巧撞上了拿着早餐进来的小宝。 我心情颇好的揉了揉小宝的脑袋,却听见门外传来了刘姨劝阻的声音,和一声带着戾气的大吼。 “姓傅的!把我女儿还给我!”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傅城彦直接黑了脸,小宝都被这聒噪的喧嚣声音吓得哇哇大哭。 我急忙把小宝搂在怀里,捂住了他的耳朵。 我用眼神示意刘姨,刘姨有些犹豫,嘴唇嗫嚅着,最终还是破罐子破摔似的说了出来:“是施菲菲小姐的家属!” 我瞳孔瞪大。 傅城彦眉头拧的死紧。 我转头看了看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