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于此,好聚好散。”
安愿刚想走,燕方聿叫住她:“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跟你分手。” “凭什么在一起要两个人同意,分手却只要一个人同意。” “安愿,告诉你,不管你说一千次一万次,我只有一个答案,我不分手。” 他的眉眼中失去了冷戾,微微发红的眼带上几分委屈。 安愿没想到,堂堂燕氏总裁,有一天竟也像个孩子一般耍起了无赖。 一时之间,她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我成为不了你想要的那种妻子。” 燕方聿眼睛一亮,急切道:“我现在不想要一个懂事识大体知进退的妻子了,我想要的只有安愿,不管你是什么样。” 她在人生最重要的婚礼上给他难堪也好,找别的男人气她也好,在媒体面前打他脸也好。 他还是想要她。 他几乎是哽咽的:“再也没有一个女人,会爱我爱到宁愿自己去死,也想要我活下来。” 安愿嗤笑一声:“所以那个女人真的死了。” 她的心死于京海那场燕方聿为她而下的雪中。 “现在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为你掉哪怕一滴眼泪。” 说完,她不再看燕方聿煞白的脸色,转身离开。 只是走入拐角的瞬间,一滴泪悄无声息落下,砸在地上后碎裂无踪。 到底是爱了七年,又怎么会不痛。 燕方聿亲手埋葬了他们的爱情。 而她落下悼亡的泪。 这滴眼泪不是为了燕方聿。 而是为了她的七年。 …… 安愿刚上车,手机响起微信提示音。 她打开一看。 野——【姐姐,过河拆桥?】 安愿盯着那看不清脸的头像看了半晌,脑子里蓦地闪过那一晚纸醉金迷的酒吧下暧昧的灯光, 以及那双带着泪痣的桃花眼。 再回神,她点进头像,按下删除。 世界清净。 另一边,许久没收到信息的男人忍不住又发了一条。 【???】 然后他看着那个红色的感叹号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卧槽。” 呆愣半晌,他揉揉凌乱的头发笑容带出几分无奈:“难搞哦,姐姐!” 刚说完,他的电话响起,他还没看清号码就激动地接通。 里面传来导师暴跳如雷的声音:“谢随野,两天之后,我在MIT的研究室看不到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毕业。” “你以为你这样抛下一切去追究爱情,别人就会感动吗,我告诉你,幼稚,没有任何一个聪明的女人会爱上这种不负责任的蠢男人。” 悦庭会所的包房内。 燕方聿面前的路易十三已经空了一瓶,他又点了一瓶,如喝水般一杯接一杯往下灌。 旁边几个公子哥苦着脸:“燕哥,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要出事了。” 一个花衬衫的男人推门走进来,一看这场景便道:“哟,今儿这么素?怎么不叫几个妹妹?” 此话一出,先前的那几个男人拼命对他使眼色。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燕方聿杯子一砸:“谁都不许叫。” 花衬衫让那玻璃碎裂声惊了一跳:“我的大少爷,您这是又怎么了?” 燕方聿醉眼醺然:“你们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安愿原谅我?” 旁人几人对视一眼,一时无言。 花衬衫叹气道:“都闹到这一步了,你还想着和好?我早就跟你说过,安愿这女人,要么你一开始就跟她好好过,你要是想着乱搞就早点分手。”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看出这女人骨子里带着一种可怕的倔劲儿,很吸引人,可也轻易碰不得。 燕方聿又灌下一杯酒,露出一个惨然的笑:“我从来没想过,我他妈会真的爱上安愿。” “为了她,我愿意做任何事。” 没人见过燕方聿这个样子。 一群人对视一眼,有人突然道:“也不是没有办法,女人嘛,为了孩子,总是会妥协的……” 花衬衫瞪他一眼:“别瞎出主意。” 燕方聿却低声呢喃了一句:“孩子?” 下一秒,他猛地站起来拿过衣服,起身往外冲去。 花衬衫倒吸一口凉气。 “他不会真听进去了吧?我怎么感觉要出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