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吓了一跳,可是想到贺宴辞为了温思慕来到龙门,为了温思慕推开她,甚至吼她,唐婉硬生生地咽下了剩余的话,改口:“你怎么知道?” 唐婉脸上的震惊不似装的,温思慕还没来得及说话,唐婉又扔下一记炸弹: “也是他火化你的外婆。” 温思慕脸上血色褪尽,浑身颤抖。 这就说得通了,贺宴辞害死了自己的外婆,忌惮她的能力,所以火化了她。 他害死了温思慕唯一的家人! 看到温思慕的样子,唐婉暗自窃喜,温思慕再也没有可能原谅贺宴辞了。 几天之后,龙门市鉴定所。 这几天温思慕对待贺宴辞越发冷淡,以前好歹能说上话,现在温思慕看到贺宴辞,瞬间收了表情,扭头就走。 这天中午,贺宴辞看到温思慕出了解剖室,拉住了她:“你非要这样吗?” 温思慕拨开贺宴辞的手:“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这几天温思慕的冷淡,让贺宴辞倍感煎熬。他终是忍不住开口:“就连同事间正常的交流也不行吗?” 温思慕回过头:“贺宴辞,你会和害死亲人的人做同事吗?” “我没有害死她。”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温思慕,她眼中恨意滔天:“你还说谎!我已经问过别人了,你不仅害死了她,之后更是害怕我的能力,所以火化了她!” “贺宴辞,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这么恶毒的人?”第29章 贺宴辞僵在了原地,脑袋嗡嗡作响。 温思慕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让他彻骨冰凉。 他想要解释,温思慕再次开口:“我已经打电话问过下图市的殡仪馆了,我外婆火化的时候,签字人确实是你。” “要不是害怕我的能力,你为什么擅自火化她?” 贺宴辞喉咙干涩,急切地想要解释,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有些人解释的时候会觉得委屈流泪,有些人解释的时候会情绪激动,但贺宴辞根本没有遇到过被人误会,想要急迫解释的情况。 他生性冷淡,要是被人误会,不重要的人,他根本不会去理会,更别说解释,而重要的人,比如说父母,不用他解释,就会站在他那一边。 他还是第一次生出如此强烈的念头,想要去解释什么,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思慕走远。 纪妈妈站在拐角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等贺宴辞和温思慕分开了,这才提着饭盒走进了食堂。 同事们都认识了纪妈妈,笑着跟她打招呼:“纪阿姨,今天又来给许医生送饭啊。” “纪阿姨,你也太好了吧,我也叫你妈妈,你能给我送饭吗?” 纪妈妈笑着回应,坐在了温思慕面前,一层层打开饭盒:“快吃,这汤还热着呢。” 空气里瞬间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温思慕尝了一口:“阿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纪妈妈笑道:“是啊,我这手艺,等你生了孩子,还能给你做月子餐。” 说到这,温思慕红了脸:“这还早着呢。” “不早了,知意,你和泽琛商量好了没有,什么时候结婚啊?趁我现在身体还好,还能帮你们带孩子。” 温思慕放下筷子:“我和泽琛商量着,先订婚,结婚的事还没定。” “那也好,流程还是要走的。订婚之后,你们就快点结婚吧,我看半年后就挺不错的,那时候是春天,天气不冷不热,正好办户外婚礼,鲜花种类也多。” 一提到结婚,温思慕就头疼,她打断纪阿姨:“阿姨,我和泽琛没想这么快结婚。” 纪阿姨叹了口气:“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急呢,我给泽琛打电话,他也没想那么快结婚,你们感情和经济实力都在这了,还在等什么呢?” 一番聊天下来,谁也没能说服谁,纪阿姨收拾好饭盒,走出鉴定所,脑海中顾名浮现出温思慕拒绝贺宴辞的场景。 这两个人,谁都不急,得制造一点风波,让他们有紧张感。 想到这,纪阿姨给纪泽琛打了个电话。 对方没有接,过了半个小时,纪泽琛才打回来:“刚刚在手术,怎么了?” 纪阿姨装出一副痛惜的语气:“泽琛,之前都是我看走眼了!小晚这个孩子,你可别太信她。” “怎么回事,妈,你慢些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纪阿姨一边回想着前面的场景,一边添油加醋:“能有什么误会?我今天给小晚送饭,亲眼看到她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还说什么原谅他害死了亲人。” 电话那头的纪泽琛沉默了,好半天,才道:“你看清楚那人什么样了吗?” “你可别说是我说的,高鼻梁,薄嘴唇,长得挺好看的,就是像个冰块,没什么表情。要不是我去给她送饭,两个人都要亲上了,泽琛,你得抓紧……” 话还没说完,又有人喊纪泽琛,纪泽琛只得匆匆道:“我去做手术了,知意回来我会和她谈谈的。” 要是纪泽琛听到后面,“抓紧点,早日结婚!”肯定能猜出纪妈妈的用意,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只得挂断了电话。 晚上十点半,温思慕走出鉴定所,坐在出租车上,疲惫地叹了口气。 今天的遗体太多,家属又不配合,实在折磨人。中间纪泽琛给她打过两个电话,她也没有接到。 走到家门口,温思慕还强打起精神,换上笑容打开了门:“我回来了。” 没想到,迎接她的不是纪泽琛的拥抱和欢迎,而是冷冰冰的一句话: “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干脆去找贺宴辞?”第30章 温思慕愣在了门口:“什么?” 纪泽琛眼睛赤红,再也没了往日的温柔:“我还真以为你对贺宴辞死了心,他害死你的外婆,你还真能原谅他,往他怀里钻,温思慕,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要是其他男人,就算是纪妈妈说,他也不会相信,可是贺宴辞不一样。 温思慕第一次跟他说恢复了片段的记忆开始,纪泽琛就开始做噩梦。 梦里的温思慕想起了全部的记忆,即使贺宴辞伤害过她,她还是选择了原谅。 她说:“对不起,泽琛,这三年我确实爱你。可是我必须回到寒商的身边。” 不管纪泽琛如何劝说,分析利弊,温思慕还是推开了他,选择了贺宴辞。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温思慕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依偎在贺宴辞的怀里,再也没有回头。 每次噩梦惊醒,要是在医院,纪泽琛就会打开他们的合照,告诉自己,梦中的一切并不是真的,要是在家里,他会抱住身旁的温思慕,轻轻呢喃:“知意,不要离开我。” 直到鼻尖满是温思慕淡淡的草木香,纪泽琛才安心下来。 可现在,纪妈妈的一通电话,又把纪泽琛的噩梦拉了出来。 温思慕半是迷茫半是愤怒:“纪泽琛,你说什么呢?我和你交往了快三年,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往他怀里钻了?” “我哪次没拒绝他?” 是,纪泽琛每次见到温思慕和贺宴辞,温思慕都在很明显地拒绝贺宴辞,可这也只是她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 纪泽琛已经把最坏的情况想了一遍,带着火开口:“你就是装给我看的。温思慕,你是不是和他旧情复燃了?!” 此话一出,温思慕胸腔涌上一股悲愤,她眼眶泛红:“你就这么不信我?” 说完,“啪”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把自己扔到床上,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 为自己的委屈,也为他们脆弱的爱情。 次日,温思慕肿着眼睛去上班,贺宴辞看到之后心疼极了,想要去问问,却只得到温思慕的一个冷眼。 贺宴辞第一次感受到无力。 她在为别的男人哭,而贺宴辞,别说安慰,就连说话也做不到。 她是真心爱着纪泽琛的。 想到这,贺宴辞的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下了班,贺宴辞竟去了清吧买醉。 一说到酒,贺宴辞只能想到醉醺醺的男人,被人碰过不知道多少次的酒杯,宿醉的头疼,还有沾染上酒味的衣服 他讨厌酒,可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