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查过了,欢姐对孤儿院的感情相当深厚,这些年陆陆续续地寄了许多钱回去,甚至每年都会回去过年。” 杜若舟没好气道:“知道她在意孤儿院,你还敢让我拿孤儿院去威胁她?” 刘远川:“老大,不是威胁,我的意思是,欢姐既然在意孤儿院,等风头过去,定会想办法跟那边联系的。与其盯着钟云衍,不如监听孤儿院院长的通讯更加靠谱。” 杜若舟沉默半晌,冲他竖了个大拇指:“你这脑子什么时候这么好使了?” 刘远川笑道:“其实这主意是时总出的,沈小姐跑去了S市,他最近总往孤儿院跑,年前提了捐楼,年后又带着里头的孩子到市里检查,听说跟孤儿院的郑院长处得可好了。” 杜若舟瞪了瞪眼睛:“活都被他抢去干了,我们还能做什么?” 刘远川:... 第86章 同病相怜 杜若舟打小跟时晏混在一块,深知时晏的性子。 外人瞧着他清冷矜贵,可私底下却是撒娇的一把好手,加上他长得好看。小时候就经常哄得那些大人个个自愿掏腰包给他买这买那,他们三出去,时晏口袋里的零花钱永远是最多的。 也就是当年时叔叔突然离世,他一夜之间长大,这才将自己包装成人人敬仰的时总。 那会子他和大乔都担心以他那没长大的性子接手时氏,又没个长辈护着,怕是要被人生吞活剥了。 结果,蹚着一路血腥走出来的居然是尚显稚嫩的时晏。 那几年,他跟大乔一路看着他越来越成熟,已经甚少会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他还以为他是真成熟了呢,想不到如今为了个沈星冉,倒是把撒娇狗腿的那套捡回来了。 杜若舟自认干不了这活儿,但这不影响自己去找时晏取经。 于是大半夜的,杜若舟让刘远川把自己送去了嘉和苑。 时晏也没睡,沈星冉离开以后,他就经常性失眠。杜若舟按门铃的时候,他正在沈星冉的卧室里抱着她的枕头给沈星冉发短信……可惜他发了三十几条,全部都石沉大海。 女人,真狠起来还有他们男人什么事儿啊。 他嘟嘟哝哝地去开门,然后就见杜若舟带着一身酒气地走了进来。 “老杜,你怎么又喝多了?” “没多,就随口喝两杯逼个供而已。” “逼问什么?林欢欢的事儿,有眉目了吗?” “这不是来找你了嘛!” 时晏把他领进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我自个儿的媳妇都越跑越远,你找我能有啥用?” “听说你最近在讨好丈母娘,打听到什么有用消息没有?” “别提了,我那丈母娘嘴比蚌壳还紧,要不是那天带孩子们检查的事儿点在了她心坎儿上,她连S市都不会透露。” 杜若舟奇怪:“知道在S市你还能找不到人?那套系统有个毛用啊。” 时晏郁闷道:“知道她在哪有啥用啊,见都不见我。说什么烈女怕缠郎,全是狗屁。女人要没那心思,根本就连缠的机会都没有。” MD,又不能跟小说里似的把人囚禁起来。 他们怎么就不怕犯法呢? 杜若舟沉默半晌:“没用我也得先把她找回来。” “老杜,你别怪我打击你,林欢欢比我家冉冉狠多了。冉冉尚且这么难追,我觉得你即使把林欢欢找回来,情况怕也不容乐观。” 杜若舟忍不住又去摸烟。他也是刚刚才知道,那批货被劫她居然是总策划人。 这样的才华屈就在他手下当个小小的领班...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味儿。当初哪怕是在金帝斯给她高一点的地位,她也不至于走得这么洒脱啊。 终究是他小看了女人,更小看了她。 这事儿一想就烦躁。杜若舟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挺贱的,人在的时候不珍惜,现在人跑了,又搁这装深情。他也不是没想过放手,只是一想到以后都见不到林欢欢,就觉得下半辈子都没了奔头。 时晏也跟着点了根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老杜,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咱俩都是贱皮子?” “什么俩,仨儿,大乔还不是一个德性?” “闻樱还是只跟他谈钱啊?” “一个亿都还掉三分之一了,那女人是真有能耐……要不是她远走国外,闻家也不至于每况愈下,闻老头都气得住院两回了,再这样下去,不出半年,闻家就得宣布破产。” 时晏啧了一声:“那大乔的机会来了,闻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儿,闻樱指定得回来看看。” “谁知道呢。不说这些糟心事了,你得帮兄弟想想办法,务必要让我监听到郑院长的通讯。” “老杜,犯法的啊。” “咱们悄悄儿的,别告诉我以你的技术做不到。”杜若舟越说越清醒,起身到冰箱拿了瓶水,一口喝完一半又继续游说:“阿晏,你也别觉得你用不上。就沈星冉现在这劲头,日后指不定比欢欢还能藏呢。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仔细想想,这活到底干还是不干?” 时晏可耻地心动了。 冉冉现在躲他都躲去了S市,要是考上研究生还好说,至少两年内还在淮大。可要是没考上,九成九她就去外地打工了。 到时候他上哪找人去。 看看老杜现在这大海捞针的劲儿? 哥俩靠在一起恳谈了半宿,搞得整个大厅乌烟瘴气的……第二天来突袭检查的时夫人被熏得差点摔了一跟头。 第87章 抓奷在床 杜若舟是被冻醒的。 他捂住发胀的脑袋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 而床上的时晏则抱着被子趴在枕头上呼呼大睡,一只脚还垂在他的脑袋上方,晃啊晃,晃啊晃。 “时晏,你又踹我下床,这毛病这么多年,还TM治不好了是吧?” 昨夜哥俩又抽烟又喝酒闹腾得太晚,时晏这会儿睡得正香,对杜若舟的怒吼半点反应都没有。但门外的时夫人却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叫「又」。 他俩现在还经常一起睡吗? 她猛地推开了虚掩的房门,只穿了一条内裤的杜若舟吓了一跳,唰一声蹿到床上,去抢时晏的被子。 但时晏这人实在是没什么睡相,那被子不知怎滴被他揉成一个卷,就裹住腰腹部份,还有一堆给压在他身下。不光露出一双光溜溜的小腿,还让杜若舟无从下手,拉半天就拉出一个被角。 还不如他那四角裤遮得多。 时夫人脑子发昏,扶着门框:“你,你们...” “阿,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昨晚就一起喝了点酒,然后睡了一觉而已。” “睡,睡了?怎么睡的?” “就正常睡觉啊,眼一闭一睁,您就来了。”他转头啪啪往时晏脸上拍了两下:“阿晏,快起来,你妈来了。” 时晏被打得脸疼,揉着眼睛坐起身:“妈,你来干嘛?” 被子落下,时夫人松了口气。 儿子身上是穿着衣服的,就是那睡裤忒宽松,直接卷到了大腿上,所以才跟没穿裤子似的。 她干笑了两声:“妈这不是想你了嘛,就来看看,你俩不用管我,该起床起床,不想起床接着睡虑鄹也成。” 时晏立刻躺了回去,嘴里还嘟哝着:“昨晚不是才刚看过嘛。” 但杜若舟却推了他一把:“起来。” “干嘛啊,今天周六又不用上班。” “你压着我衣服了,靠,皱成这样你让我怎么穿?”杜若舟从被子下面拽出自己的一团梅干菜似的衬衫无语至极。 时晏指了指衣橱:“你随便挑,话说你怎么睡着睡着连衣服都脱了?” 杜若舟:“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 他昨天喝得比时晏多多了,而且来之前还跟着钟云衍喝了不少白酒。 时晏「啧啧」出声:得亏我是男的,不然你清白不保,林欢欢就更不要你了。” “说得跟你守身如玉沈星冉就不跑了似的。” 大清早就开始互相插刀,这兄弟是没法儿做了。杜若舟拎着一套运动服进的浴室,冲个澡出来眼下依然带着点黑青,但瞧着清爽了许多。 时晏多瞄了他两眼,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拉着他的运动裤用力一扯:“我看看你拿我哪条内.裤,哦嚯挂空档啊,屁股还挺翘。” 吹着口哨顺便还在他屁股上拍了一记。 杜若舟猝不及防,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时晏,你TM有病啊。” “哼,好兄弟之间摸一把怎么了?”让你往我心口插刀。 杜若舟骂骂咧咧地系好裤子抽绳,气哼哼地去开门,用力过猛,不光拉开了门,还把在门口偷看的时夫人一块拉了进来。 四目相对。 杜若舟:... 正好看到自己儿子拍人屁股的时夫人:... 这屋是待不下去了,时夫人寻了个借口赶紧走人,一出屋就给沈星冉打电话。 老话说得好,单身太久,看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的。她儿子更要命,直接和一男的鬼混上了。现在也管不了什么家世了,不让儿子被掰弯才是首要大事。 等儿子回归正途,再给他找个家世好的。 沈星冉刚刚上完一节课,一看时夫人的电话就不想接……但对方却是相当执着,一会儿的功夫就打来三个。 “喂。” “沈星冉,你在哪儿,我要见你。” “S市,浦东区,需要要给您发个位置坐标吗?” 时夫人一愣:“你跑S市去干嘛?” “学习。” “你学校不是在淮大吗?” “时夫人。”沈星冉提醒道:“不是您不让我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