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晚八点。 他们在希尔顿酒店见面。 总统套房内,没有开灯里面幽幽暗暗的,桑慬靠窗而坐,他看着外面的霓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唁推开门,就见着光影给桑慬打的侧影。 他的侧颜像刀削般好看。 但光看轮廓,就知他表情严厉。 细微推门声,惊动了桑慬,他侧头看她声音沙沙的:“来了!” 季唁没有说话,也没有开灯。 或许不开灯对彼此都好吧,她静静走到他跟前,越来越近的距离让他看清她今晚的穿着,一件S家的蕾丝长裙,很好地显示了她的身材。 她挽了黑发,耳上仍戴着那对珍珠。 桑慬在黑暗中,轻轻抚摸她的耳垂,欣赏她的美丽。 他明知故问:“身上干净了?” “是!” 季唁主动搂住他的脖子,跟他接吻,但是桑慬无动于衷。 片刻他说:“先谈谈合同吧!” 合同…… 季唁呆住,红唇微启喃喃地说:“这个还需要合同?” 桑慬一直靠坐在沙发扶手上,他目光灼灼,语气很是凉薄:“平白生下个孩子,以后这个孩子归谁,怎么抚养……这些都得先谈好,除非你现在跟我复婚。” 季唁当然不会复婚。 桑慬看她神情,自嘲一笑:“那我们就谈谈合作吧!” 他倾身打开阅读灯。 灯光大亮,照得季唁小脸苍白一片,她轻轻眨着眼睛看着茶几上的合约不敢置信地说:“你早就准备好了?” 桑慬:“你不也早准备跟我睡觉了?” 季唁没办法辩驳。 她走过去翻看那份合约,桑慬代替她说了出来:“等这个孩子出生,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抚养权归我,也就是说他要留在B市,如果是男孩子就会当继承人培养,如果不是再看情况。” 那份文件,从季唁指尖落下。 她轻声说:“我想要孩子。” 桑慬清俊面孔盯着她,好一会儿他淡然地说:“季唁,你可以不签,但我又凭什么配合呢?” 季唁没有用骨肉亲情来说服他。 她垂眸、很淡地笑笑:“桑慬,你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桑慬嗤笑一声:“你倒是变了挺多!” 最终,季唁还是签字了,但她要共同抚养权,桑慬很爽快地同意了:“这是你的孩子,应该的。” 签完字,就办正事了。 季唁以为他会抱她到卧室里,很长一段时间桑慬都没有其他花样了,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桑慬直接将她压到了落地玻璃上…… 他们情态不堪。 桑慬很粗鲁,季唁穿着细高跟鞋的两条纤长腿儿,微微颤抖。 她哀叫一声;“桑慬!” 但这些没能阻止他,他三两下就进攻城池,薄唇覆在她耳侧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在她耳际说着不好听的话:“告诉我,现在你喜欢什么样儿的,怎么做才能彻底满足你?” 季唁看不见他, 但玻璃倒映着彼此的身影…… 他抱着她,英挺面孔满是严厉,女人看了都有感觉…… 季唁无法反抗,只能承受。 落地窗边一次后,桑慬又将她抱到卧室的床上,抵着她跟她结合……他压抑了三年的男人需求,在这一刻全部释放。 他没有怜香惜玉,他粗鲁又下流…… 几番云雨。 卧室里幽暗,彼此的呼吸从急促到轻缓,桑慬侧过头轻声问:“舒服吗?” 季唁翻身,给了他一个背影。 她装作老练的样子:“还行!” 桑慬看着她的背影,恨不得把她扳过来,再狠狠地占有几回,但是想想他还是忍住了,他压抑着声音说道:“跟你那些男人比,怎么样?” 季唁瞳孔微缩。 这几年她根本没有其他男人,小陆言生病,她更不可能有心思谈情说爱,桑慬这样说未免不公道,但她没有反驳,只是轻哼:“不怎么样!” 桑慬心中窝火, 他凑过去,捏着她的下巴:“找死!” 正想再收拾她一回,季唁低低叫了声疼,桑慬连忙停下来:“哪儿疼?” 问完,他英挺眉眼出现郝色。 他总归是成熟男人,哪里有不明白的,他刚刚做得那样激烈…… 他打开灯,扳开了看,季唁觉得耻不给。 桑慬带了几分强势,看的时候他的俊颜不自觉地红了,他再粗鲁再下流,事实上他也只有过季唁一个女人。 他低道:“有些擦伤,我去给你买药!” 季唁说不用了,说回家再擦。 但桑慬挺坚持的,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利落地系上皮带说:“我去买,一会儿就回来。” 他匆匆离开…… 季唁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床上还有他们纠缠的气味,床上还有他的温度……他们再度结合了,明明当年她那样恨他的。 为了生个孩子,她终于还是跟他做了。 季唁眼角带泪…… 桑慬出去了大约10分钟,回来时身上裹着寒气,一进门他脱了风衣外套捉住她细嫩的脚:“叉开,我帮你抹!” 季唁不让,这样太羞耻了。 桑慬拿枕头盖在她脸上,然后就蹲下身子,他很专心很细致地帮她抹药……他也有杂念的,性感粗重的呼吸彰显了他极大的克制。 抹完花,他抬眼看她。 季唁正怔怔地瞧他,眼里含水,像极了从前那个娇妻。 桑慬声音沙沙的:“分诊医生说,这种情况至少一周不能同房!下次我会温柔点儿……” 季唁拿枕头砸他。 他伸手接过,接着他就顺势往前倒过去,压在她身上。 他没有做别的,就只是捧着她的小脸蛋,他很久前就想这么做了就是一直没有了机会,现在她又真真切切在他的怀里…… 季唁哑着嗓音:“你放手!” 桑慬黑眸盯着她,然后鬼使神差般地低头,吻她果冻一样的嘴唇。 小心翼翼地含弄,珍惜地对待…… 他从未这样对待过她。 这一刻,季唁有些想哭,没有女人能够抵抗,但她更深地记得他曾经给她的那些伤害…… 她哽咽着叫他的名字:“桑慬……” 第181章压抑三年,在这一刻全部释放2 他们心如潮水。 哪怕刚刚,他们做得最为激烈时,也没有这一刻来得那样动人。 季唁眼角落的泪,充斥着她曾经对他全部的爱与恨,不甘心地一颗一颗落下,被桑慬一一舔吻掉。 他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还恨我是不是?还爱我是不是?” 季唁别开脸。 她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她不肯回答,桑慬就抵住她软磨硬泡,他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注视着她的反应,他急切地想在她脸上看见往日的情愫,找到一丝一毫她爱过他的痕迹…… 但季唁始终没有回应他。 桑慬翻身躺在她身边,但他一只手仍横在她身上,他的面孔抵在她颈窝里,他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这几年我没有过别人,我不是没有需求,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找女人。季唁,我是怕你回来不高兴。” 他有想过,她会找人, 但是当他亲眼看见,发现比想象中更难接受。 他忍不住想,在他跟范先生之间,她更喜欢谁。 她觉得,谁做得比较好? 一旦有这样认知,对于男人来说,是种非人的折磨。 若是从前,桑慬绝不允许她心里有别人,她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