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宁给宋青烟喂毒萝卜的分寸拿捏的刚好,不会令她中毒过深有生命危险,却也足够难受好长时间。
没过多会儿萧景垣打来两盆水,谢绾宁如法炮制给她灌下去,再捡起旁边的树枝压她舌根。 很快宋青烟便条件反射似的将喝进去的水统统吐出来,虽说脸色还是苍白如纸,可好歹人是醒了过来。 嗓子火辣辣的疼,宋青烟不断条件反射的干呕,还没等她回神,便被人揪起来狠狠扇了两耳光。 “你这贱人,竟敢做有毒的东西给垣儿吃?想害他的命,那我就先要你的命!”萧老夫人的两只手如铁钳般扼住她的脖颈。 看宋青烟的脸色因为喘不上气而憋的通红,再不阻止估计真要被掐死,谢绾宁赶紧上前拉开她。 语气略带戏谑地说:“祖母,您不是说那萝卜是你挖的,你做的嘛?怎么又将罪责怪到旁人头上。” “不……不是我,是她弄来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害我的垣儿啊!”萧老夫人瘫坐在地上,哪儿还敢再说瞎话。 谢绾宁当然知道这事不是萧老夫人搞出来的,她那么说只是想让她吃一堑长一智。 现在最重要的目的是要问出宋青烟,在背后指使她下毒的,到底是什么人? “接下去的事情交给你。”谢绾宁拍了拍萧景衡的肩膀,审问的事情她不擅长,可却是萧景衡的专长。 果然,没过多久宋青烟便承受不住萧景衡用来对付战场俘虏的讯问手段,支支吾吾开始交代。 “是……是二婶给我的,这都是她逼我!她想害死你们所有人,霸占长房的财产。” 谢绾宁听到这话后挑了挑眉,看来宋青烟还没有长记性,还敢和他们耍这种心机? 她并没有说谎,这件事情确实有江春莲的参与。 可却也没有完全说实话,毕竟以江春莲那种段位的,还不足以成为幕后主谋。 真假话掺半这种手段被宋青烟玩的溜啊!若是换成其他人,还真会被她耍的团团转。 谢绾宁没有急着揭穿她,况且单收拾她还不够,还有和她同谋的江春莲。 现在收网还为时过早,最好的办法便是将水搅的更浑,用来迷惑藏在暗处的黑手。 和萧景衡的眼神对视,里面有心照不宣的默契,看来他和自己的想法一致。 “小郑大人,这里有人投毒谋财害命,请你们来处置。”谢绾宁毫不犹豫地举手打小报告。 郑光听见之后立刻带着几个官差过来,“什么?在官爷我眼皮底下敢做这种事,不想活命是吧!” 要知道罪犯之间有点小打小闹,他们都会懒得管,可就是不能弄出人命来。 不然等送到地方,流放犯都死的差不多,他们全都要按渎职的罪名处置。 “抓起来,吊到那边的树上去好好拷打!”郑光严肃起来的气势,倒是不比他哥差多少。 可怜江春莲见到事态不对想逃跑,正好被郑光给逮个正着。 他对这该死的婆娘还有印象,上次想陷害恩人的就是她! “冤枉啊!都是那小贱蹄子冤枉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江春莲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郑光挥舞着鞭子狠狠抽打着江春莲,边打边审问她,“老实交代,这毒是怎么流到你手里的!” “啊!是她,是那个小贱蹄子介绍的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江春莲受不住这酷刑,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交代。 另外一边,宋青烟被打的皮开肉绽,实在疼得受不住,索性直接装晕过去。 妄想这样就可以让官差停下。 可惜,她忘记现在并不是在侯府,这些官差可不会对她手软。 晕过去是嘛?整桶冷水从头浇到脚,要是不醒的话就再来一桶。 衣裳被浇透,宋青烟冷的牙齿控制不住打颤,再也装不下去,但还是咬死开始的说辞。 “我是被污蔑的,明明是她胁迫我,毒药也是她交给我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在决定投毒的时候,宋青烟就已经想到暴露后的安排,这也是她将江春莲拉拢来的原因。 这时候,江春莲便是她的替罪羊,反正和那些人接头的是江春莲,东西也是她拿给自己的。 郑光想不到那么多,在盘问审查过后,发现事情果真如宋青烟所说,便直接下结论。 “给这两人戴上重枷和脚镣,待押送到沧州之后交给知府重新审理,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盛国有明律规定,流放犯途中若再犯案,无论程度轻重都算作会被立即处斩。 眼看那几十斤的枷板就要套在脖颈上,江春莲忙不迭地伸手向家里人求救。 “我不想死,不想掉脑袋,真的不是我下毒,你们快想办法救我,晨儿快救救娘啊!” 二房长子萧景晨看着亲娘被打成那样,急得扑过去想要阻止官差,结果被郑光给踹的爬不起来。 “做什么?无法无天是吧!小心官爷我把你也给捆喽!” 萧焕山倒是挺冷静,过去宽慰她道,“你先忍忍,等到沧州我们可以找绣儿,她会帮我们的。” 萧焕山说的是二房的小女儿萧锦绣,年前刚嫁给沧州的高官,不然现在也得和他们流放。 “没法忍啊!” 江春莲感觉浑身没一处不疼,更不用说等会身上还要压着几十斤的东西,她怕是熬不过今晚就要见阎王。 “沧州还有五六天才能到,我怕是坚持不到那时候,你……你快去求母亲,不对、求谢绾宁!” 江春莲突然反应过来,只要长房那边不再追究,她就不用被官差定罪,也不用戴这个要命的东西。 郑光恨不得将这聒噪臭婆娘的嘴给堵起来,不过他知道以恩人的性格,绝对没可能放过仇人。 果然,在萧焕山和萧景晨找过来的时候,谢绾宁正悠闲地喝着杂菜粥,欣赏着眼前的好戏。 “母亲,母亲求你救救春莲,她毕竟为萧家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萧焕山跪在萧老夫人面前哭诉着。 若是往常,萧老夫人绝对会心软,可现在的她已经看清楚二房的人到底是什么玩意。 忍不住狠狠吐了口唾沫到萧焕山身上,“你不配喊我母亲!还有脸来求我?下毒害我嫡亲孙孙,早该打死你个狗娘养的玩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