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诀想起麦可的话,他现在对于白梦棠来说是一个陌生人不能急,所以他耐着性子轻道,“好,我出去给他们买些衣服。” 白梦棠连忙伸手拉着他,“不用,我们都有带换洗的衣服。” “你们都想好了要出来住一晚的?” 夜寒诀的话令白梦棠觉得好似她很想和他在外面过夜一样。 “没有。”白梦棠望了望那两个兴奋得还在那里好奇地东看看西摸摸的两个小鬼,“他们说以前我每次带他们出门玩都会备上换洗的衣服,以防万一。所以就带来了,也顺道帮你带了。” “嗯,想得真周到,谢谢。”夜寒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就转身走向两个对这里兴趣昂然的小鬼头身边,“怎么样,你们是想爹地把东西买回来吃还是想洗澡之后再一起出去吃?” 状似不经意的一亲,似乎很自然的事,可是却在白梦棠的心里掀起千层浪。 他这是什么意思? “爹地,我今天玩得有些累,不想再出去了,可不可以在这里吃?”菲菲抬头望着嘟着嘴撒着娇。 “好。”他怎么可能抵挡得了宝贝女儿撒的娇,只要她一开口喊他一声爹地,他的心就立刻就软了,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的。 “谢谢爹地。”菲菲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深深地亲了一口。 夜寒诀拿起电话,但是想想还是亲自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再订餐。 待他出去之后,白梦棠走到墨墨的身边,轻拍了一下他的头,“这下心里痛快了吧?” “嗯,还行。” “妈咪,哥哥,你们在说什么?” 墨墨不想让菲菲知道他利用了她捉弄了一番他们的爹地,否则她一定会又跟他生好一会气,“菲菲,是你先去洗澡还是哥哥先去?” “我先我先。”菲菲拿着衣服屁颠颠地跑进那个超级大的豪华浴室。 白梦棠又瞪了一眼墨墨,菲菲心思比较单纯,这个儿子的心思还真的是讳莫如深,不知长大后会是什么光景,“墨墨,下不为例。” “那就要看他的表现。”墨墨始终是无法释怀亲眼所见夜寒诀曾经做对不起他妈咪的事,他这是在帮他妈咪教训他,出出气。 “他毕竟是你的爹地,而且他真的是很爱你们。” “妈咪,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耳朵都起茧了。”墨墨掏掏耳朵有些不耐烦,“我知道啦知道啦,怎么失忆的妈咪变得那么罗嗦。” 白梦棠知道这个儿子什么都心眼儿清,但还是不放心地强调,“知道,下次就别……” “哎哟,我的好妈咪,我知道啦知道啦。”墨墨干脆就和她摊开心事,“我不只是想他爱我和菲菲,我也想他爱妈咪,而且只爱妈咪一个人,不能再爱别的女人。我和菲菲不想喊别的女人妈咪。” 白梦棠听后五味杂陈,搂搂了他的肩头,“墨墨有些东西是勉强不得,知道吗?” 墨墨似懂非懂地望着她的一脸茫然,“妈咪是不是不喜欢他?”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好像对情情爱爱这些东西不怎么感兴趣。或许人应该要爱几场恨几场才不枉年轻一回,可是妈咪真的提不起兴致,或许妈咪老了。”白梦棠说得有几分无奈与伤感。 “妈咪才不老,一点也不老。”墨墨拉着她的手很认真地道,“妈咪很漂亮。” 白梦棠笑道,“这张小嘴还真的会哄我开心。” “如果妈咪听了高兴我就天天说……” 待夜寒诀回来时,大大小小三人都已经将身上那些沙子冲洗干净,换了一身干爽的。 “爹地,订好餐了吗?菲菲好饿。”菲菲看见他就跑到他身边撒娇。 夜寒诀眸光里漾着溺溺的爱,“已经订好了,有好多好多好吃的,一会就会送上来。” “那太好了。”菲菲拍着手兴奋大叫,“可以吃好多好吃的。” 白梦棠从她的行李箱里拿出夜寒诀的衣服走向他,看着他身上还残留有细小的沙子轻道,“我已经帮你把水放好了,你先进去洗个澡舒服些。” 夜寒诀接过她手中的衣服,一种莫名的感觉冲刺着他,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妙,从未有的感觉。就好像那次他自己像个白痴一样任由她帮他穿衣服一样,他甚至有些怀疑,他这是怎么呢?为什么在她的面前,宁愿做个白痴? “谢谢。” “爹地,你快点去洗澡,你订的餐很快就快到了。”菲菲受不了他和妈咪在磨磨蹭蹭,走过来推着他那恋恋不舍的身子进浴室。 “菲菲,你和哥哥可以先吃的。”夜寒诀有点怨地轻逸一句。 “不行,妈咪说了,一定要等人齐才能吃,爹地你快点。”菲菲嘟嚷着,这个爹地到底怎么回事,老是看着妈咪不会眨眼睛,好像眨一下妈咪就会不见似的,傻傻的样子。 墨墨望着那关上的浴室门,忍不住噗哧一笑,“妈咪,我真怀疑他这个傻样倒底是怎么管理一个大集团的。” “……”白梦棠想想,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 估计是太累了,也夜深了,故事还没有读完,两个小鬼头就已呼呼入睡。 白梦棠帮他们拉好被子之后,打了个呵欠本想也躺下,但想想外头的夜寒诀迟疑着。如果她睡下后他也跟着挤进床里来怎么办?所以她不能先睡着,于是走到外厅去看看情况。 只见夜寒诀似是在打电话,用英文的。听到有动静警觉地转身发现是她,匆匆地挂上电话,“孩子们都睡着了吗?” “嗯。”白梦棠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轻啜了一口,试探性地一问,“这么晚了,明天要上班,你还不休息吗?” “棠儿,可不可以过来陪我说说话。”坐在沙发上的夜寒诀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要求道。 白梦棠怔了一下,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要求。看了他一会,想到今天他被墨墨捉弄得那么可怜的份上……算了,大方一点。 她选择坐在他的对面,两人却沉默着,气氛瞬间有些尴尬。他不是有话跟她说吗,为什么这样一直盯着她?她被他看得有些不太自在,脑子进而搜索些话题打破这种令人浑身不自在的尴尬,她喝了一小口温水,缓缓地轻道,“那个,今天墨墨有些调皮了……” “我知道,他是故意捉弄我的。”夜寒诀倒是直白。 白梦棠惊讶地望向他,“那你还任由他胡来?” “这些日子,他也是憋得慌,对我很不满意,他恨我,我心里是知道,就让他出出气。”夜寒诀淡淡的语气还真听不出一丝丝怨怒。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不过这话,她似乎在那里听他说过?白梦棠禁不住问道,“是不是任何人恨你对你不满意,你都会这样任由人捉弄出气?” “当然不是。”夜寒诀此时望着她的黑眸,犹若深夜的一汪深潭,清凉中多了几分幽柔,“我只纵容我在乎的爱的人可以对我任性。” 白梦棠又陷入一场窘境,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寻找着另一个话题,“那,那你……” 夜寒诀倒是委有耐心地等着她…… 她实在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才好,轻轻地抚摸一下自己左手腕上那道伤痕,看得出那是自杀留下的伤痕,她曾经为什么会那么绝望到选择走这一条不归路?她很想知道,可是每一次问白父母,他们都状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他们对她后背上脖子上那些伤痕都会清清楚楚地告诉她是怎么来的。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他们带她去山上看日出后来碰了一场爆炸而受的伤……虽然他们告诉她这个事实时,她的脑海里还是找不到一点点的痕迹印象,但她还是相信了。 可是一问到手上的伤痕,他们总是故意叉开了话题逃避回答她,或许今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解答她心中的疑惑。 “能不能告诉我,这道伤痕是怎么来的?”白梦棠此话一出,明显看到夜寒诀脸色不佳,“你们每一个人都在瞒着我,你可不可以不要瞒着我?我想知道。” 夜寒诀抽出一根烟,他烦躁的时候总是想抽烟来缓解,但一想到菲菲嫌弃他身上的烟味,又放下,看着他有些躁动不安的样子,白梦棠更加想知道。 “夜先生,如果你想以后我们可以友好地相处下去,能不能告诉我实情?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唯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不清不楚的,那种感觉好难过。” 听到她说难过,夜寒诀起身坐到她的身边。散发着冷傲的深邃俊容执起她的左手,轻抚着那一道伤痕,顿时撤去冷寒,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与温柔似玉,“棠儿,不要难过。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大意了。” 难道脑海里那个声音里—— ——是他玩弄了你的身体……是他欺骗了你的感情……你恨他……恨他……你要杀了他……杀了他…… 那个“他”真的指的是他? “我曾经企图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