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9 在温宁玉的悉心照顾下,三天后,小松终于痊愈出院。 回到家,温母也来了,可随之带来的是一个噩耗 ——远在西北的哥哥得了重病,现在急需钱做手术。 温母祈求地问道:“还差五百块钱,宁玉,家里实在凑不出来了,能不能问怀远借借?” 温宁玉急忙点头:“妈,你先别着急,等他回家和他商量。” 她焦心不已,一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 晚上,方怀远回到家。 两人前两天才起过争执,温宁玉犹豫很久,才鼓足勇气上前:“你回来了?” 问了一声后便顿住了。 方怀远察觉到温宁玉的异样,主动问道:“你有事?” 温宁玉低下头,小心翼翼商量着:“我哥哥病了,需要钱做手术,咱们能不能借一些钱?” 方怀远沉默了片刻,温宁玉以为他不同意,眼神黯淡下去。 随即他开了口:“需要多少钱,我马上去取。” 温宁玉又重燃起希望:“五百块。” 这不是一笔小钱。 然而方怀远没不仅一丝迟疑,立刻去银行取了钱给温宁玉。 看到她忧心的模样他还放软语气安慰她:“不要担心,大舅哥会没事的。” 温宁玉捏着纸钞感激地看着方怀远,心中又升起一丝暖意。 “我替我哥哥谢谢你。” 温宁玉将钱收进抽屉,打算等明天一早就去邮局汇款。 可早上,她不过是去买了个菜,回来一拉开抽屉,钱竟然不翼而飞。 方怀远早已出门,明明钱就放在家里,门窗都关得好好的,怎么会不见呢? 温宁玉忐忑不已,出门问了邻居才知道,原来顾母来过了! 只有她有家中钥匙,不是她拿的,又会是谁呢? 温宁玉攥紧双拳,很快冲到顾母家质问:“我抽屉里的钱,是不是你拿的?” 顾母鼻子一哼,趾高气扬:“是我拿的又怎么样?” “妈,那是我哥哥的救命钱。” 顾母冷笑:“什么你哥哥的救命钱,那是我儿子的钱!” “你个脏心烂肺的,想拿我儿子的钱补贴娘家,做梦!” 温宁玉听到这些话,心里是又急又怕。 急的是哥哥的病耽误不得,怕的是顾母真不将钱还回来。 即使那么厌恶顾母,她也愿意放下一切尊严卑微向顾母祈求。 温宁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泣不成声。 “妈,我哥哥在西北生了重病,没钱做手术会丧命的,你还给我,成吗?” 顾母根本不听,拿起扫帚就要将温宁玉打出去。 这时,方怀远来了。 温宁玉眼底燃起希望的光,她拼命抓住方怀远这根救命稻草,低声下气。 “怀远,你帮我劝劝妈,让她把钱给我吧!” 顾母眼睛一转,嚷嚷着:“这钱我已经拿给你妹妹添置新家具了,怎么好再拿回来?你可要分得清亲疏远近,不要胳膊肘往外拐,这么大一笔钱,怎么能给一个外人呢?” 温宁玉心口似被大手攥紧,红着眼巴巴地看着方怀远。 一边是添置新家具,另一边则是救自己哥哥的命,孰轻孰重,他应该能分清。 然而方怀远在温宁玉期待又祈求的目光中犹豫了一阵,最终艰难地开口。 “这笔钱先给我妹妹。” 第9章 顾母听到这话,高兴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她得意洋洋,还不忘往温宁玉伤痕累累的心上再狠狠扎上一刀。 “听到没有,我儿子发话了,钱给他妹子!” “你这扫把星!娶了你,我们顾家一件好事都没发生过,你赶紧出去,别在我眼前晃,晦气!” 一瞬间,巨大的失望与痛苦占据温宁玉全身。 到现在,她才彻底明白,在方怀远的心里,谁是亲人,谁是外人。 原来自己与他成婚五年,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无数悲喜辛酸,到头来,竟然只是个外人。 心痛得无法呼吸,连带着温宁玉整个身体僵住了。 她双膝弯曲,保持着跪地的姿势很久很久。 方怀远伸手想要将她扶起来,然而温宁玉抬起脸,满眼是泪,写满了防备与绝望。 没由来的,方怀远冷冽的心突然一痛。 “钱的事,我再另外想办法……” 然而温宁玉却没等他将话说完,冷漠又决绝地甩开他的手。 “多谢顾营长好意,我家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钱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 她说完,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犹如被抽干了浑身力气,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背影单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一般。 方怀远一向冷静,可此时此刻,心中却升起些许慌乱。 方怀远没有丝毫犹疑,立刻出门去借钱。 第三天晚上,他才终于带着四处借到的五百块钱回到家里。 温宁玉正在厨房里忙碌,方怀远有些歉疚地抬腿走进去。2 “这些钱,寄给大舅哥,先把病治好。” 温宁玉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语气冰冷,仿若没有一丝感情。 “不用了,我家里已经凑齐了,多谢顾营长。” 方怀远皱了皱眉,寡言的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依旧将装着钱的信封塞到温宁玉手上。 温宁玉手指动了动,没说什么。 翌日他出门,察觉到口袋里有东西,伸手一摸,竟然掏出个信封。 里面原封不动,放着五百块钱,她一分没拿。 方怀远心中一沉,有些不安。 这时,部下来汇报:“营长,紧急任务!” 来不及多想,他立刻投入到紧急任务之中,一走就是一个月。 任务结束,方怀远赶在除夕前夜风尘仆仆刚回来。 家门还没进,邻居葛大妈就急匆匆告知:“顾营长,你妈进医院了!” 方怀远眉一皱,忙问:“怎么回事?” “说是中了毒,你赶紧去看看吧。” 方怀远立刻赶到医院。 病房里,温宁玉和宋知晴都在。 一看到方怀远,顾母立刻哭得地动山摇:“怀远,你娶的这个好媳妇,要下毒害死我啊!” 方怀远皱眉扫过温宁玉:“怎么回事?” 温宁玉被冤枉,气不打一处来:“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是她自作自受!” “她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偏方,说喝符水能治百病,还想给小松喝,被我夺过去了,她就自己喝了,刚喝完没多久进了医院。” 温宁玉刚解释完,谁知宋知晴跳出来。 “不是这样的,顾大哥,阿姨的符水没有问题,是宁玉姐下的毒,我亲眼所见。” 温宁玉一愣。 顿时怒火滔天:“宋知晴,上次你撒谎害我丢掉工作我不跟你计较,现在你又血口喷人!” 她看向方怀远,却不想撞上他审视的眼神。 霎时间,温宁玉手指捏紧,心中蓦然凄然一片。 她看着方怀远,从坚毅的眉眼到高挺的鼻梁,再次强调道:“我没有下毒。” 哪怕无数次失望,她心中还有些最后一丝期望,方怀远能信她一次。 然而方怀远却指骨作响,缓缓合上了眼。 “知晴都看到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温宁玉的心已经千疮百孔,痛到麻木。 她自嘲一笑,不想再跟这个男人再解释。 方怀远却将她拉到顾母病床前,语气强硬地勒令道:“给妈道歉!” 温宁玉双唇紧抿,不发一言,脸上似乎也没有任何波澜。 沉默,长久的沉默。 方怀远扭过头去,失望地不肯再看她一眼:“死性不改。” 他声音沙哑道:“知晴,报警,温宁玉下毒谋杀!” 第10章 除夕前夜,温宁玉被方怀远亲手送进监狱。 外面警员的谈话声清晰地传入耳来。 “因为什么事进来的?” “听说是给婆婆下毒!” “嚯,这么歹毒,要是落实罪名,肯定是要吃枪子的。” 心已经伤透了,泪也已经流干了。 温宁玉靠在冰冷的栏杆,心也是一片死寂的冷。 外面爆竹声声,家家户户团圆过年,而温宁玉却只能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度过。 等她被定罪,方怀远很快便会和宋知晴走在一起吧。 只是苦了她的小松,为什么重来一次,她还是没能改变自己与孩子的命运! 温宁玉闭上眼,泪无声落下。 正当她绝望之际,外面突然传来声音:“温宁玉,你家人来保释你,可以走了!” 温宁玉一愣,连忙起身急切问道:“警官,你说的是真的吗?” 警官点头。 “真的,并且我们也查明了,中毒的事和你没关系。” 温宁玉心中茫茫一片,她走到门外,居然看到了久未见面的哥哥温语舟! 三年不见,西北的风将温语舟的脸庞吹得沧桑粗糙,却还是那般熟悉亲切。 温宁玉鼻子一酸,下意识冲上去和哥哥紧紧相拥,无数委屈涌出,只化作一声“哥”。 温语舟看着温宁玉狼狈苍白的样子,心疼不已。 他哽咽着,像小时候一样摸了摸她的头。 “小妹,哥回来了,你别怕……” 无数委屈和思念只能化作眼泪落下。 临街一串鞭炮响起,情绪稍缓的兄妹俩相携走向顾家。9 温语舟:“小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怀远到底怎么了?” 大过年的,竟然让她在监狱凄凉度过。 想到方怀远,温宁玉的心已经冷透了。 她想尽可能平静地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给哥哥听,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