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艳琴没察觉贺知洲的异常,只把她带安瑾去医院体检的事说了遍。
话刚说完,眼前闪过抹影子,贺知洲当着她的面头也不回地跑了。 云栾别墅。 贺知洲已经在门口站在许久,却一直没有进去。 因为他不知道该跟安瑾说什么。 坐回车内,贺知洲靠在椅背上看着车顶发呆,回忆着和安瑾交恶的始末。 那是一场商务晚宴,他亲眼看到醉酒的安瑾被肖洛川抱走。 当他赶到唐家,才知道安瑾一夜未归。 贺知洲在车里等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他才看到披着肖洛川的衣服的安瑾回来。 那一刻,他才看清楚这个清纯女孩的真面目! 贺知洲也给过安瑾很多解释的机会,可她什么也不肯说,既然她要护着奸夫,那就看谁先熬不住! 这一赌气,就赌了五年。 可听到姑姑说出她的检查结果时,贺知洲除了不敢置信,更多还是疑惑。 现在到了门口,嘴里的质问好像都说不出口。 也许他们是一样的人,都倔强得不愿成为第一个服软的人。 这时,反光镜中一辆低调的辉腾慢慢停在车后。 贺知洲坐直身体,在看到肖洛川从车上下来时,他瞳孔收缩。 这个五年来一直在国外拓展事业的男人,竟然回来了! 贺知洲也跟着下车,摔门走了过去。 两个男人的对峙,势如水火。 “怎么,一回国就迫不及待的来看你青梅?” 面对于贺知洲的讥讽,肖洛川似乎并不在意,他望向别墅:“新月在哪?” “果然是想会见老情人。” 肖洛川眉宇间微蹙,眼底闪过厌恶:“对新月,你也是用这种态度吗?” 他知道自己忘不了安瑾,但为了不打扰她的幸福,他对她总避而不谈。 但看到贺知洲的态度,他有些恐慌。 他怕自己小心珍藏的的姑娘,早已受尽了委屈。 贺知洲没想到会被他反问,薄唇里吐出更多难听的话:“心疼了?要怪就怪你们当初背着我偷情,这也是她该受着的。” 空气骤然凝固,肖洛川当即朝贺知洲挥出一拳,可惜却被对方接住:“肖洛川,你一个药罐子,也敢跟我动手?” 肖洛川红着眼笑了:“对,我知道自己不能陪她走完下半辈子,也知道她满心都是你,所以我远走他乡,可你——!” “我走的时候你心里明明也有她,要不是这样,哪怕拼了这条命,我也不会让你这么作贱她!” 贺知洲勾唇,幽冷的凤目里满是无情:“说的正气凛然,反正你们当初消失的那一晚发生什么,只有你们自己知道。另外,你觉得我会爱安瑾那样的女人?这五年我也的确在折磨她,你满意了吗?!” 话毕,他狠狠推开肖洛川。 肖洛川脚步虚晃,他喘了几口气,突然笑了起来。 他笑声越来越大,眼眶却慢慢变红:“贺知洲,那你知道当年你初恋情人柳青给她酒里下了东西吗?她为了不在你面前出丑,苦苦哀求我带她走,她不敢去医院,大冬天的,一个人在冰湖里熬了一夜,可你居然还怀疑她背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