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脸不记得了,手上尾指上有一颗黑色的痣。如果能让我见到那人,我可以认出来。”玥谭非强忍着悲伤,望着沈清宁,也不知道这样的信息能不能帮到他。 “哦,对了,那个地方有摄像头。”玥谭非脑海忽然想起,就在他们那桌的上方就有一个摄像头。 “好。”沈清宁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玥谭非执意要留ᴊsɢ在医院看着时笙,但是沈清宁说他在就好了。 昨晚玥谭非才发烧昏迷了,今天这样又惊又吓,金苓怕她身体受不住。 “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再过来好吗?”金苓轻柔的对玥谭非说道。 “不然等下时笙好了,你的身体就先受不了。” 玥谭非下垂眼眸,沉默了几秒,“好。” —— 回到酒店,玥谭非没有回她自己的房间,而是跟着金苓。 洗漱完两人躺在床上,玥谭非难得主动地靠着金苓。 “还好时笙没事,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嗯,如果那个是你,我想我会疯了。”金苓紧紧地抱着玥谭非,唇用下巴摩挲着玥谭非的头顶,不时轻轻地吻她的头发。 心里自私的想,还好不是你。 金苓无法想象,如果满身是血的人是玥谭非,那他大概会疯了,他会让伤害她的人不得好死。 最后,玥谭非的身体抵不住了这一天的疲惫,渐渐沉睡了过去,只是睡梦中一直紧皱着眉头,“不要,不要!”额头上冒着冷汗,嘴里不停地喊着不要。 玥谭非此时不断重复着酒瓶砸过来时以及时笙满身是血的场景。 第二天醒来,玥谭非打电话给温子衡说目前的事情,接下来的论坛都没有办法参加了,让他帮她告知主办方。 刚挂断电话,转身就视线撞到了男人刚刚睡醒的眼睛。 他们就这样沉沉地互相看着,他们都知道,矛盾一直都还在。 金苓知道自己钻牛角尖了,此时不应该再计较她和温子衡的事。 最终,他妥协了。 起身,慢条斯理地朝她走去,双手抱着她。 头深埋在她的颈脖处,深呼吸,闻到她身上的栀子花香,用力紧紧地抱着她,想要把她嵌进身体里,最后无可奈何,小声咬牙切齿地说“有时候真的想把你藏起来。” 玥谭非低头看着在自己身旁那头发质粗硬的黑发,手摸了摸,轻轻把他的头抬起。 “除了你,我没有其他亲密的男性。” 四目相对,玥谭非缓缓踮起脚尖,轻轻地碰了碰金苓的嘴唇。 “这样的亲密,我只对你一个人。” 见对面一向睿智、冷静、克制的人愣住了,眼中骈出兴奋。 这是玥谭非第一次这么直白地告诉他,这份特殊只有他一个人。 “好。”金苓俯下头,也轻轻吻了一下玥谭非,头抵着头,两人的气息混杂在一起。 两人洗漱好后,就买了些早餐去医院。 来到病房时,玥谭非看到了此时应该在京城的人,祁牧凡。 此时的祁牧凡风尘仆仆,脸上还有没有来得及刮干净的胡渣。 玥谭非转头瞥了一眼金苓,除了他,还能有谁把时笙的事告诉祁牧凡呢。 金苓见到玥谭非看她,心中一叹,轻轻开口道,“他是我兄弟。” 当时的场景,他也怕时笙没挺过来,他不能看着自己兄弟永远留着遗憾。 病床上的时笙还没有醒过来,而病床的两边都被两个身高一米八的男人占据着。 病房的氛围十分奇怪。 玥谭非朝他们点了点头,把早餐放在桌子上。 转头朝着沈清宁开口,“沈律师,你要不要先回去洗漱和休息一下?” “不用,我等时笙醒来再离开。”沈清宁轻轻摇头,拒绝了玥谭非的提议。 “好吵。”沙哑干涩。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视线全部看向病床上的人,只见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看到四双眼睛紧紧盯着她。 眉眼笑了笑,“你们也太夸张了吧,我也就睡了一觉而已。”时笙此时还嬉皮笑脸地宽慰他们。 “谢谢你,时笙。”玥谭非认真的望着时笙。 “我真没事,想谢谢我的,能不能给我装杯水,我好渴。”时笙还是摇头。 沈清宁和祁牧凡两人反应十分迅速,拿起了水杯装水,只是两人同时都拿起了壶,两人谁也不愿意松手,暗自较劲。 僵持了十几秒,玥谭非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松手。” 两人才肯松手。 玥谭非拿起水壶导出一些温水,小心地扶时笙起身。 但时笙的伤都在后背,因此起身就会牵扯到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玥谭非看得很心疼,“下次敢不敢逞能了?” “下次还敢。”时笙接过玥谭非手上的水,喝了一口,朝着玥谭非笑道。 从始至今,时笙都垂着眼,没有搭理祁牧凡。 而祁牧凡此刻逸不敢随便开口,他知道,时笙现在还很排斥他,只能慢慢来。 时笙注意到沈清宁。 “扑哧。”看到沈清宁此时狼狈的样子,笑开了花。 “嘶。”但是又因为笑起来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倒吸了一口气。 沈清宁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垂落的手在听到时笙的倒吸气时轻抬了一下,紧接着缩回去。 “既然你没事了,我先走了。”垂着眼,恢复会原本的冷静、克制。 昨晚都现在一直都不愿意离开的沈律师,在时笙醒了后却提出了要离开。 玥谭非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从昨晚沈清宁的表现来看,沈清宁一定喜欢时笙。 “诶,你急着走干嘛,我还没说完呢。”时笙喊着沈清宁,但是沈清宁头也不回地走了。 祁牧凡就站在隔壁,看着时笙无视他,打趣着沈清宁。 第42章 绑架 玥谭非看了看时笙,开口道“你们先回去吧,我陪着她就好。” 她朝金苓点点头,示意他们先走。 祁牧凡深深地望了时笙一眼,和金苓转身离开了病房。 玥谭非把放在桌面上的早餐拿出来,是两碗粥,还有一碗原本是打算给沈清宁带的,只是他离开了。 玥谭非用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时笙的嘴边。 时笙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自己来就好。”想要接过玥谭非手上的粥。 “坐好。”玥谭非也不惯着她,瞥了她一眼,时笙就乖乖地张嘴吃了。 玥谭非喂一口,她就吃一口。 时笙垂着眼,把口中的粥吞下,开口“祁牧凡怎么来了?” 玥谭非睨了一眼她,淡淡地说,“你说呢?” “他知道你出事了,又怎么可能不过来。” 时笙沉默了,玥谭非再次开口,“其实你不用给自己带上这么重的负担,顺其自然就好。” “祁家对我恩重如山,祁伯母、祁伯父对我真的就像亲生女儿一样。” “如果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了,舆论的唾沫就能把我淹了。”时笙轻轻地摇头。 玥谭非心疼的看着时笙,时笙朝着她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 吃过早餐之后,时笙就又睡着了。 走出病房时,玥谭非看到在门口的祁牧凡,他一直都没有离开。 “谈谈吗?”玥谭非和护士说了一声,让她注意一下时笙,她走开一会。 然后和祁牧凡来到了楼梯间。 医院的走廊有两米宽,一个穿着一身白大褂,蓝色医用口罩的男人撞了下玥谭非。 玥谭非只是皱了皱眉。 来到楼梯间,玥谭非缓缓开口。 “你知道你和时笙的关系是永远都没办法逾越的鸿沟。” 祁牧凡悲伤的笑了。 “我知道,但我没办法看着她嫁给别人,所以我那晚明知是错的,我还是一意孤行了。” 玥谭非不知道他说的那晚的事,但是就应该是让时笙奔溃的事。 “你太自私了。” “我愿意娶她。”祁牧凡满脸柔情。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关系一旦被人戳穿,时笙要承受多大的压力。”玥谭非冷漠的打量着他。 祁牧凡沉默了。 他都知道。 “她睡着了,你去看看她吧。” 祁牧凡转身离开,玥谭非也准备要离开时,脑子一阵恍惚,头有些晕,刚才撞到她的那个奇怪的人又出现了。 这人有问题。玥谭非那一刻直觉无比准确。 脑中闪过那个冲着她来的酒瓶,都是蓄谋已久。 还来不及多想,玥谭非被那人用毛巾从身后捂住了鼻子。 手机从手上滑落,跌落在地板上,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回响,而楼梯间也没有了玥谭非身影。 金苓先回了酒店,开了个视频会议,还回复了一些工作的消息。 看着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想到玥谭非一个人在医院,也不知吃了饭没,出门买了些饭菜。 驱车到了医院。 去到医院时,病房里只见祁牧凡和时笙两人相顾无言。 金苓环视了一周,没有看到玥谭非的身影。 金苓蹙了蹙眉,“玥谭非呢?” 朝着他们问到,但是时笙和祁牧凡都一脸惊讶的望着他。 “玥谭非不是回去了吗?”祁牧凡疑惑的说。 金苓拨通了玥谭非的电话,但是一直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