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急速冲来,池欢急出冷汗依旧无法动弹。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命丧此处之际—— “汐汐!” 熟悉的呼喊,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池欢被一双有力的手抱起,两人滚向人行道的花坛,卡车从他们身侧呼啸而过! 剧烈的心跳像是冲破了桎梏,让池欢找回了知觉,她终于能动了,可双腿却止不住的发颤。 二十六年中,她从没离死亡这么近过。 后知后觉抬起头,就撞上邵云谦紧张的目光:“有没有摔到哪?我扶你起来。” 被扶起来后,池欢才慢慢恢复镇定,后怕道谢:“谢谢你啊云谦……你是回来看你外婆吗?” 他们小时候都住这一片,家里人都认识。 “嗯,今天不值班。” 顿了顿,邵云谦话锋一转:“你还不打算接受治疗?如果再出现刚才的情况,你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池欢眼神渐暗:“我……” 除却安慰,她很清楚渐冻症基本上无法治愈,治疗只能让她延缓病情,但代价却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她手不自觉覆在小腹,泛红的双眼满是挣扎。 她想活下去,但更舍不得这个好不容易到来的小生命。 邵云谦看着池欢放在小腹的手,终是忍不住问:“墨时谦呢?他是什么意见,难道就不管你吗?” 听见这句话,池欢眸光一颤。 她和墨时谦的婚姻状态,没有人知道。 良久,她才扯开嘴角:“你去忙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池欢就快步离开,怕再被追问。 看着她消瘦的背影,邵云谦的手慢慢握紧。 …… 接下来几天,墨时谦都没有回家,也没有出面解释谣言的事。 越来越多不堪的流言在师生群中传开,池欢的停职被无限延长。 入夜。 空寂的卧室,桌上放着几次被打开却始终没吃的药,池欢抱膝坐在床上发呆。 她不敢睡,因为梦里都是墨时谦和母亲决然离开的背影。 眼眶的酸涩慢慢发胀,池欢埋头藏起狼狈。 忽然,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 她骤然抬头,墨时谦回来了吗? 擦掉眼角的湿润,池欢立刻起身下了楼。 可刚下楼,便看见许明薇半拖半抱着满脸醉意的墨时谦,倒在沙发上。 还旁若无人亲昵说:“下次不用替我挡那么多酒,有你在身边,我醉了也没关系。” 听了这话,池欢心如锥刺。 她再也忍不住上前,握紧双手走到沙发面前:“谢谢你送我老公回来,我来照顾他就可以了。” 话落,许明薇直起身,有意撩了一下头发。 灯光下,她指间戒指的光芒刺的池欢脸色一白。 她不由想起那天被送到家的戒指,墨时谦向许明薇求婚了吗?可他们还没离婚啊。 见状,许明薇勾唇,轻蔑扔下了句:“那就麻烦林小姐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 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人。 池欢强压下被许明薇挑起的挫败,上前想把墨时谦扶回房。 谁知两只手刚相触,他反手攥住她的手腕。 “致诚……” 她还没看清男人的神色,人就被推倒在沙发上,火一般的身躯隔着衣料压了过来。 炙热的吻雨点般落下,从她脖颈一路往上,最后覆盖住她的双唇。 细碎的碾磨伴着朗姆酒的醇香,电流般透过皮肤渗进池欢大脑,让她慢慢沉沦。 但想起才离开的许明薇,池欢心猛地一紧。 四年来,无论两人怎么动情,墨时谦从不吻她。 难道他把自己当成许明薇了吗? 忍着心尖的涩痛,她偏开头喘息:“我是池欢。” 墨时谦动作滞了瞬,嗓音低哑:“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