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弥!你在胡说什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周弥心头一跳,扭头便看见祁宴眸光冷沉地走了进来。 刚刚还嚣张的孙白雨,忽得一脸柔弱奔向祁宴的身侧,抹泪哽咽:“顾大哥,你可算回来了,这个女人私闯进家,我劝了她两句,她居然骂我不要脸。” “我从小到大就没被人这么骂过……” 这孙白雨真会装可怜! 周弥又气又急:“顾哥哥,你别听她的,明明是她自己——” 话没说完,却被祁宴冷硬打断:“这房间是我做主让白雨住的,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周弥愕然一顿。 “你说什么?” 心尖忽得传来钝痛,令她的声音发了颤。 “顾哥哥,我才是你的妻子,这房间的柜子,床,被子,甚至鸳鸯枕巾……一切都是我满心欢喜,辛辛苦苦准备的!你怎么能把我们的婚房给别的女人住?” 听见这话,孙白雨的面色猛地一变。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眼眶一红,眼泪在眼中打着转:“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你准备的,顾大哥从来没说他结婚了,也从来没提起过你……” “可就算这房间是你的,你也不该乱翻我的东西,这是隐私……” “你还胡说?我什么时候……” 周弥话没说完,又被孙白雨哭喊着大声打断:“顾大哥,我知道你是看我没地方住好心把房子让出来,可不要脸,下贱这种话实在太侮辱我的人格。” “既然嫂子看不惯我,我走!” 随后,她就抹着眼泪跑出了房间。 周弥见状急急望向祁宴,男人脸色早就冷沉如墨,她心头一咯噔,下意识解释:“不是她说的那样……” “周弥,海岛不是京市,没有人能惯着你的臭脾气,我再说一遍,如果你受不了,可以回去!” 他说完后,他便追了出去。 偌大的屋中只剩下了周弥一人。 空气静的可怕,明明是夏天,她却只觉得心凉。 委屈填满了她的心,让她红了眼眶。 自己和祁宴明明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他们的爱情应该是甜蜜的撒糖,祁宴怎么能向着别人? 怎么会有她这么憋屈的甜文女主? 她缓缓抬眼,映目依旧是她亲自挑选的柜子,床,被子……可刚才的喜悦却一点都没有了。 心中好似堵着一团棉花,让她无法呼吸。 一想到这些东西被孙白雨用过,她就觉得膈应。 最后,她提着自己的东西,去了隔壁卧房。 祁宴的卧房里摆着部队统一发放的床,柜子,很简陋,但满屋子都是他的气息,闻着闻着,她的气也慢慢散了。 等他回来,她要好好和他解释…… 她来这里,是想和他好好过日子,不是和他吵架的。 听着窗外传来海浪拍岸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拍在她的心上。 她这一等就是一夜。 祁宴竟然一夜未归。 …… 第二天一大早,周弥便起了床,面上难掩憔悴。 但她还要去保卫室用公用电话给家人报平安。 但没想到刚走出门,一声声刺耳的议论就传来—— “顾团长的媳妇昨天不是来了吗?你猜怎么着,顾团长竟然宁愿睡硬邦邦的办公室都不回去!一看就是不喜欢她!” “哎唷,你不知道吗?他喜欢的人是孙白雨,人家可是卫生院“最美护士”,又做的一手好菜,哪个男人不喜欢?” “听说这媳妇一来就欺负人家孙护士,今早顾团长还赶着去安慰了呢。要我说啊,新来的媳妇就是仗着家世好,用长辈逼着人娶的,迟早要离婚。” 一字一句如重锤敲在周弥的心里,让她心痛又心慌。 她白着脸握紧手。 不会的,她和顾哥哥已经领证结婚了,哪怕顾哥哥现在还不喜欢她,也不会轻易离婚,顾家可没有离婚的先例。 更何况她和顾哥哥是命中注定的一对! 这些长舌妇的话她才不要听,一定是假的。 忍着压抑的心情,她快步离开了这里。 很快,保卫室。 周弥平复下了自己的情绪,才拨通了爷爷的电话。 可刚说没几句,便被姜爷爷听出了不对劲:“丫头,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祁宴那小子又给你甩脸色了?” 周弥忙咽下了喉中的酸涩强颜欢笑:“没,没有,我只是有些想你们了……” 谁知电话那头,顾爷爷的声音忽得传来:“丫头,这才一去就想家,你可别忘了,我给你开推荐信的时候,你可是拍着胸膛保证,要带个大胖重孙回来看我和你爷爷的,哈哈哈!” 周弥又羞涩又心酸。 祁宴现在碰都不愿意碰她,她一个人去哪里生孩子? 等挂了电话,她满腹心事朝回走。 这一整天,祁宴依旧没有回来。 夜色渐深。 周弥洗过澡,穿着吊带睡衣躺在祁宴的硬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祁宴今天是不是又不回来了? 正想着,大门忽得“吱呀”一声被推开。 “顾哥哥!” 周弥惊喜从床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穿好鞋,祁宴就大步走了进来。 月色下,祁宴面无表情走向床边,一边走,一边‘咻’地拔掉上身短袖,露出古铜色的胸膛和强有力的腹肌。 抵达床边,他还顺势解开了皮扣。 周弥的脸颊飞上两朵红云,手下意识捂住脸颊。 “顾哥哥,你这是……”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却忽得扯开她的手,俯身压下,冷漠嘲讽:“怎么?不是你跟爷爷告状怪我冷落了你,现在装什么矜持?” 第3章 “想要洞房?我今晚就满足你?” 明明应该是极致的暧昧,可祁宴眉宇间,只有碎心的冷酷。 “不……我没告状,顾哥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周弥摇着头,挣扎着想要退后,却被男人压住细白的手腕,随即炙热的吻堵住了她的害怕哭喊。 撕咬研磨,他没有丝毫怜惜。 周弥的唇本就娇嫩,这一下便流了血。 “唔!” 她一声痛呼,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一凉,接着就又传来一阵撕裂的痛。 周弥瞬间白了脸,眼泪控制不住的滑落。 祁宴却并没有因为她的眼泪而有丝毫迟疑。 “顾哥哥,我好疼,快停下……” 周弥哭着哀求,祁宴就像是听不到一般,动作未停。 她再也承受不住,疼晕了过去。 在陷入黑暗前,她听到了祁宴毫无感情的声音:“这是你自己想要的,我不过是如你所愿。” …… 直至阳光照亮了房间,周弥才醒了过来。 祁宴早已经离开,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只觉得浑身就像散了架一般酸痛无比。 夫妻这种事……怎么一点都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幸福美好? 周弥抱紧了盖在身上的薄毯,鼻尖酸涩至极。 不知坐了多久,她才勉强能够下地走路。 饥饿的感觉从胃部传来,周弥揉了揉肚子,拖着酸痛的身体走到了外面的灶房,起锅洗米。 这里条件简陋,蜂窝煤都没有,只有一堆干柴和引火的废纸。 她废了好大的劲,才生好火,却有一股浓烟冒出。 “咳咳!” 她在京市一直是在被娇宠着,从来没做过这些事,如今那些浓烟直往她脸上扑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眼泪都咳了出来。 手忙脚乱间,门外忽地传来“砰”的开门声。 她一喜,连忙跌跌撞撞奔出去:“顾哥哥?是你回来了吗?” 到了院子,果然见到祁宴大步走来,连忙欣喜地迎了上去:“顾哥哥……” 谁知祁宴却冷着脸推开她伸过来的手,厉声道:“一会儿不见,你又不消停!” 周弥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却见祁宴匆匆奔向灶房,她才发现,浓烟已经充斥整个屋子! 不好! 她忙跟上去,却见祁宴舀着水浇进火堆,原来就在她出去的这一小会,竟有火苗窜到了一旁堆起来的木柴上! 周弥一阵后怕,瞥见身侧男人黑沉的脸,紧张到声音都有些发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饿了,想煮点东西吃……” 火被浇灭,祁宴将水瓢扔进水缸,又‘啪’的将手中的饭盒扔到桌子上。 捏着眉心,冷眼回头斥责:“在京市好好做的你的大小姐不行,为什么非要跑来海岛当累赘?” ‘累赘’两个字刺得周弥心底一慌。 生怕他下一句便是赶她走,她连忙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哀求承诺:“顾哥哥,我错了,我保证下次不犯这样的事了!” “我不是累赘,我在京市新闻社做得很好,一直都是优秀新闻报告员。你相信我,我只是刚来不习惯,我会入职新闻部,会马上跟上海岛这边的节奏……” 但祁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