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跑了他用了很多办法也找不见她,不过孩子的年龄和时间上吻合。 而且不久前她再出现,特别是在酒店的洗手间里,她主动热情地让他有些意外,但她的动作并不老练,甚至有些生疏僵硬,这就说明她消失的这几年里应该没和别的男人做过这样的事。 就像现在,她生涩得就好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 他的眸光不由自主地温软了下来,他稍动了一下,调整了一个他觉得两人都比较舒服的姿势,两手撑在她的头两侧,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那时为什么要跑?” 杜若微怔了一下。 她当然明白申清逸问的意思,心里不由划过一丝涩然,同一天里,她的感情世界里仅出现的两个男人,问出了相同的话。 她突然发现,不管是对祁峰,还是对申清逸,她和他们结束的方式竟都是不告而别的离开。 他们两人谁也没有对不起她,是她太年轻,太意气,太心高气傲。 她垂下眼眸,低声道:“你应该都调查清楚了”。 申清逸的眸色轻闪了一下,她说的没错,她让他签了一份涉及金额那么大的财产转让协议,然后突然不见了,他怎么可能不去调查。 她父亲杜锐南因经营不善负债累累的事其实他早知道,他知道她心高气傲不肯低声下气来求他,所以当她让他签下那份财产转让协议时,他没有犹豫便签了字。 她以为她骗过了他,其实在她把协议放在他面前,他连内容都没有看就知道她想用这种方式问他要钱去帮她父亲。 “你就算要用骗的方式也不肯直接向我开口,难道是认为我不会帮你父亲吗?”申清逸语气沉沉地再问。 杜若再次一怔,她当时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不是她觉得申清逸冷漠或是小气,而是那时正好她被人陷害拍了不雅的照片发给了申清逸,因为这件事她和申清逸大吵,两人的关系陷入了冰点。 而她气愤下回了家才知道她父亲早已债台高筑,被债主逼的已准备跳楼。 她那时找不到人能帮,只好想到去骗申清逸。 她从申清逸那里骗了那么一大笔钱除了帮她父亲还债外,还有一些原因是因为赌气。 她都告诉他自己是被陷害,可是他根本不相信,这是让她最气愤也是难过的。 她知道申清逸不爱她,跟她结婚也只是利益联姻,就像她嫁给他也不是因为爱他,而是受了情伤。 可是两人在一起两年,虽然没有培养出多浓郁的爱情来,但是她早已把他当成了亲人。 她承认自己脾气不好,而且容易冲动意气,但是她做事能把握住分寸,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既然嫁给了他,就绝不会做任何不忠于他之事。 她也确实如此,自从和他结婚以后,虽然她常会想祁峰,但从未再去联系过祁峰,和其他的男人也始终保持着距离。 他不相信她看不到她的表现,但他却只因为看到了那几张照片,不问原因也不去调查,就对她说了很多伤人的话。 那次她是真得伤心了,对于一个不信任她的男人,她觉得没必要再和他在一起了,她之所以会想出骗他的办法,就是已经打算要离开他了。 五年过去了,现在旧事重提,让她又想起当时他说的那些话,心竟仍有些微微发疼,而且还有些愤怨。 “你根本不相信我,怎么可能还会帮我爸,我骗你就是想气你,因为你伤了我的心,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就算你现在问我,我还是这样回答你!” 她说完有些赌气地把脸别向了一旁。 申清逸看到她脸上是忿瞒之色,可眼里却委屈地已有盈盈泪意,两唇却倔强地紧抿了起来。 他没有生气,反而眸底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发现这个女人这五年里并没有太大变化,仍有点儿像个意气的孩子。 “那现在可是后悔了?”他语气淡淡问。 杜若愤怨的情绪并没有散去,别着脸不看他:“没有,离开你一点儿也不后悔,就算知道怀孕了,我也没想过回来找你,我只想一个人把孩子抚养长大,如果不是阳阳生了这个病,我绝不会再来找你!” 申清逸的神情也变得极淡:“既然这么不想再见我,那为何不把孩子打掉,一定要把他生下来?” 杜若转过头来望向了他。 ◇ 第30章 不是做样子 听到申清逸这样问她,杜若突然想起那天她大闹他的订婚宴时,他母亲段文霞当时也问过她这个问题。 她脸上的愤怨之色散去,静静地看了他一瞬才道:“不管我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孩子是无辜的,他既然被孕育了,我就不能把他扼杀了,我要陪着他一起看这个世界”。 申清逸望着她,眸底闪过一丝动容,她说这些话时,一双漂亮的眼睛清澈又明亮,还闪着一抹母性的温柔。 他其实知道,她因为生下来时母亲就难产去世,虽然杜锐南极宠爱她,但她的生命里总归是缺少了母爱,因此她很喜欢孩子,虽然两人在一起的那两年里,孕育孩子这件事进行的并不算很顺利,不过,他知道,她其实很想有个孩子。 所以当看到她为了想要救阳阳,那样发疯般的什么都不顾的时候,知道她并不是做做样子,而她对他所说的那些话也都是真的。 他突然低下头吻住了她,从开始的温柔细致渐渐转为热烈,手也搂紧了她,身体也动了起来。 杜若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他醉酒的那晚,他激烈又热烈,无休无止地和她纠缠,她身体的疼痛感早已散去,意识也渐渐涣散,完全沉浸入他的气息之中…… 当他彻底放开她时,她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散架了般,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等再醒来,睁眼一看天已亮了,她猛地从床上坐起,侧头一看申清逸已不再身侧,她掀被准备下床,却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她的脸蓦地一红,瞥见昨晚穿的睡袍放在床头,她伸手拿过睡袍迅速穿在了身上,下了床急步进了浴室。 迅速洗漱完毕后,出了浴室在卧室里找了一圈却没看到她昨天穿的那身衣服,她记得昨晚洗好澡出来,她把衣服放在了床旁边的圈椅上,可是现在看到圈椅上什么也没有。 她只好出了卧室,寻着声看到申清逸在厨房里正在准备早餐。 她走到厨房门口,盯着他背影,想到昨晚的激烈,脸不由又是一红,小声问道:“那个,我昨天穿的衣服怎么找不到了?你是不是帮我放别处了?” 申清逸没有回头,声音也恢复了惯常的冷淡:“扔了!”。 杜若一愣,声音瞬间提高:“你怎么把我的衣服扔了?你太过分了!” 她说完也不等申清逸回答,转身就奔进了卧室的浴室,她觉得申清逸真把她的衣服扔的话,最可能就是扔在浴室的垃圾筒里,可是她翻看了一遍,并没有看到。 她奔出了卧室又冲到厨房的垃圾筒前,看了一眼也没有,她不由有些着急了,瞪向申清逸:“你到底把我的衣服藏哪去了?” 申清逸不答话,只是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杜若也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太好,赶紧放低了声音:“申清逸,求你别闹了,把衣服拿出来,阳阳肯定醒了,我必须马上去医院!” 她刚才在卧室里找了一圈,已经发现屋子里没有一样女人的东西,所有物品全是申清逸的,这说明申清逸没有带其他女人来过,包括贺采珊在内。 她心里竟莫名有些窃喜,可是随即就又想到,申清逸是个健康的男人,五年里不可能耐得住寂寞不碰别的女人,他名下的房产又不只有这一处,也许他带女人去的是别处。 想到这个,她的心情莫名一黯,但很快就觉得自己很可笑,现在她和他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