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盛达的各种法务代理都是荣世代理的。 我抱歉道:“这是颜董的决定,我也爱莫能助。” “哈,你们女人的心肠可真是狠,说背叛就背叛,能够把靳少宁整成这幅样子,也只有你姚千羽能够做到了。” 他举着手机给我看了一张照片,靳少宁穿着拘留所的服装蜷缩在临时关押房的一角,满脸沧桑,好似被人修理过,而且,他又瘦了不少。 我想要看个仔细,但是楚信很快就收起了手机。 “不可一世的靳少宁啊。” 他惋惜着。 “楚总找我不会是为了说这些吧?” “隐瞒工地死伤情况是为了盛达的利益着想……如今盛达将全部的责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是不是有点过分啊?你要知道,官司没弄好的话,他是会坐牢的。” “这是他与盛达的事情,与我无关。” “盛达可是靳家的产业,除了你,谁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整治他?” 我没说ℨℌ 话,他取出烟来抽。 “这小子,当年,我就提醒过他,不要做这么冒险的事情,留你在身边,那不就是留个定时炸弹吗?” 我一惊,“你也知道这个事儿?” “当然知道……当时他是这么回答我的,他说,我相信命运会给最好的安排。” 命运会给最好的安排? 这不是我经常用来安慰自己安慰别人的话吗? “能不能手下留情,给他一条活路,一旦判了刑,就真的翻不了身了。” “是他让你来求我的吗?” 想到了这个,我有点激动,靳少宁摇尾乞怜的样子一定很可笑吧? “当然不是,是我看不过去了,你父母的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你是否想过,救你,这么对待你,就是他赎罪的一种方式?那年他才23岁,就不能给他一个改错的机会?” 听他这么说,我只是冷笑着,靳少宁的那一句「真有趣啊」仿佛将我踩到了尘埃里。 那个深夜,我腹痛难忍,床单上的一滩血液,他反复说不要孩子的那些话,让我如何「手下留情」? “让他自己来求我试试吧。” 刚好那边有人在与我打招呼,我顺势道:“抱歉,失陪了。” 回去的路上,我问颜润之,“你派人去拘留所修理靳少宁了?” “能够修理他的机会不多,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我不解道:“虽然,我知道靳少宁对你也很狠,不过,好像是你先图谋他的未婚妻,又图谋他的公司,没必要刻意这么做吧?” “你还心疼他?” “当然不是……”我无所谓地说了一句,“只是,你修理他,却不告诉我,我似乎错过了什么好戏。” 几天后,传来消息,靳少宁被放出来了,调查结果没什么问题……虽然有些不符规矩的地方,但是,靳少宁处理得还不错,这件事情就这么翻过去了。 颜润之邀请我中午一起吃饭。 “到底还是不忍心,收回了那份证据,是吗?” 我夹菜放进碗里,问:“不是你收回的吗?” “我没有,我带着嘉琦私奔,他把我们家闹了个底朝天,在法国找到我,又把我打了个半死,那天下大雨,他把我捆在树上淋了整整一个晚上,后期导致肺部感染,在医院里躺了小半个月,回国之后,我跟我妈妈被他羞辱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夺我所爱,羞我辱我,我怎么可能会手下留情呢?” “那会是谁?” “真不是你?若是你,我不会怪你,毕竟你们之间有旧情……若不是你,那就麻烦了,他背后还有人,那我就不能松懈了。” 他的这件事情我仔细分析过的,他虽然虚报了伤亡,隐瞒了内情,但是后续处理得当,而且后续工程也正常完成,没有造成严峻后果。 公平公正的判刑,了不得一年的有期徒刑……若是楚信出马,搞不好三个月就解决了,我没必要手下留情,他靳少宁也不会垮在这里 ,我只是让人别暗中捣鬼罢了。 “可能是楚信暗中打点了关系吧?”我猜测着。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怕他,我手中还有王牌。” 我安心地吃着菜,“那就好。” 我想问题的时候,喜欢咬着筷子头,颜润之瞧着我,笑了,“你要把筷子也吃了?” “哈,我是在想,他脱困之后,会如何,我们该如何应对。凭着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就这么轻易认输的。” 颜润之倒是淡定。 “整个靳家我都搞定了,他,也就不足为患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有信心是一件好事儿,但是,靳少宁这个人阴毒狠辣,不可大意。” 第19章 求你去看看他 本以为靳少宁脱困之后,会大肆反击,没想到的是他并没有这么做,更是让我们惴惴不安了,这不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细细打听之后,我才知道,是因为他几乎将自己的全部家当都放在了医疗公益上,一边投钱给医疗公益机构,无条件的资助医生帮助患病人群,一边投资医疗研究所,不计成本的招募医学人才。 他的这些举动,把业内的风气都带歪了……各种专家推测未来五年是不是医学方面要有着大幅度的突破。 靳少宁搞得人心惶惶的,他被我跟颜润之的一路穷追猛打,还险些承受牢狱之灾,个人财产本身就严重缩水,现在又将资产押在了这一块上,怕是没有精力与我们斗法了。 我隐约觉得松了一口气,可又不敢松懈,生怕他冷不防地杀了回马枪。【第一人称,也是要有主语的哈】 因为重返职场,而且还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我也日日被公务所缠,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胡思乱想。 助理小容抱着一大堆的资料进来,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姚经理,这些与山本集团合作的资料,中日文各一份,您过目。” 引入的资本不少,合同一大堆,我看了一半,感觉有点头疼,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感觉但凡认真做点事情,就累得厉害了。 我趴在办公桌上歇了一会儿,起来时,发现肩膀上多了一件西装,我疑惑着,四处看看,瞧见颜润 之立在窗口。 “颜董?” “累了?”他回头看我。 “抱歉,文件太繁琐,我看累了。” 此时正好是初秋,下午已经有点凉意了,我将西装递还给他。 “没事儿,山本集团是我再三考察的外资,他们非常有诚意,没问题的。” 我按了按太阳穴,问:“找我有事儿?” “没有,路过你办公室,见你就这么睡着了,担心你着凉,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走到了我的身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好似与我很亲昵的样子。 不等我反应,他已经率先离去了,我便只好跟着过去。 车上,我感觉路线不太对劲。 “走错了,我租的地方在东南阁那边。” 他开着车,并没改变路线的意思。 “东南阁距离公司太远了,你又没有车,倒公交坐地铁,一路绿灯还得一个多小时,太不方便了,刚好我在华丽广场有一套公寓,我让人收拾了一下,你去住吧。” 话说着,就到了华丽广场,就与平江路隔了两条街。 我受宠若惊,“这……我没关系的,同事们上班都这样。” 他凝眸瞧我,目光深邃而清澈,“是因为跟少宁住得太近,所以害怕吗?” 我无言以对,感觉我现在对靳少宁过敏,只要提起他乃至想起他,都浑身不自在。 离婚的时候,协议上写着要分我财产,不过,我全部拒绝了,我不稀罕他的任何东西。 “您给予我的回报够多了,我很知足,房子这个太贵重,我受之有愧。” “贵重什么,又不是把房子送给你,只是让你住而已,相信你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搬,里面准备了一些必要的生活品,不够的话,就自己添置吧,钥匙给你。” 车停下,他直接将钥匙朝我扔了过来,我只能抬手一接,不然,就要砸到脑袋了。 “好了,下车吧,这样你就没有理由在办公室瞌睡了。” 盛情难却,我只好道谢。 过了几天,我刚下班回家,脱了高跟鞋,换上了家居服,就听见门铃响。 我感觉有些奇怪,我刚搬过来,谁也不认识,谁会敲门? 开门时,我留了个心眼,果不其ℨℌ然,黄萌一个耳光扇了过来,我眼疾手快,紧紧地扼住了她的手腕,然后重重往后一推,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我堵在门口,问:“黄秘书,怎么,是因为我离开了靳少宁,所以,你认为我的脸你可以打了吗?” 她一脸愤怒地瞧着我,“你知道靳总被你害成了什么样子吗?竟然还能够心安理得地在这里过日子?” 靳少宁生病的事情,我在公司就听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