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雪的人多,除了主路,积雪都没有清扫,一脚下去能差点能没过膝盖。 对于乐乐和悠悠的身高来说,要在这样的雪地里行走,有些牵强了。 他们走起来费劲,索性在哪里陷进去,就在哪里玩,疯狂打滚,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本来今天唐韵初就没状态,走几步就抬不起腿了,也跟着往雪地里一坐,开始堆雪人。 突然袭来的雪球,砸碎在了她肩膀处。 她扭头一看,阿泽在贱笑,陆时缙表情很正常。 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是阿泽偷袭的,毫不客气的捏了雪球还击。 阿泽大喊冤枉:“不是我!是老大砸的!” 砸着砸着,就变成了大乱斗,连赵姐和黄姐两个阿姨都玩了起来。 乐乐跟悠悠没什么杀伤力,他们的雪球命中率低,挨砸比较多,一被砸就直接趴下了。 过了疯劲儿,唐韵初累得不行,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不愿意动弹了。 悠悠哼哧哼哧的用自己的小桶铲了一桶雪拎给她:“妈妈,堆雪人!” 唐韵初任劳任怨的给她捏了个小兔子,手工活儿她还是擅长的,捏得惟妙惟俏,就是雪白的颜色,总好像缺了点什么。 她灵机一动,拿出口红给小兔子点上眼睛,描出小鼻子抹上腮红。 悠悠喜欢得不得了,拿着兔子跟爸爸炫耀:“妈妈捏的兔兔!” 陆时缙走上前,拿起兔子端详了一会儿:“还行,丑萌丑萌的。” 唐韵初翻了个白眼,但她没去挑衅他,因为很有可能他真的能捏得比她好看。 不知道怎么回事,乐乐蔫儿了,拉着陆时缙要抱。 陆时缙抱着他坐下来:“怎么了?” 乐乐不说话,缩在他怀里,眼皮沉沉的,像是要睡觉。 唐韵初上手摸了乐乐的额头一把:“得,发烧了,回酒店吧。你这好大儿,跟你一样脆。” 有安欣在,这种情况处理起来很容易。 回到酒店,安欣主动请求接下来由她照顾乐乐,她喂奶喂药什么的都比较方便。 唐韵初还是有点小担心:“他严重吗?要不要直接回云城?这边太冷了。” 第八百七十五章 疑心病重 安欣露出了一抹宽慰的笑:“不是很严重,就是着凉了,退了烧就好了。一年到头你们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之后你们出去玩,我留在酒店照顾乐乐。” 唐韵初叹了口气,回到房间跟陆时缙商量:“要不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乐乐发烧,丢下他我们自己去玩我有负罪感。本来就是为了他俩才过来的,这下好了,病一个。” 陆时缙本来想说是小问题,不用担心,但看见她紧皱着的眉头,又没说:“行,明天回去吧,下午就在酒店休整,不出去了。” 昨晚没休息好,唐韵初趁着儿子睡午觉的功夫,也眯了一会儿。 出来玩这两天,大家都累,酒店的暖气也催人入眠,所有人都在睡午觉,唯独安欣没睡。 平时一行人都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她能不去想太多。 现在单独跟乐乐在一块儿,她就不由得想到自己父母当下的处境。 乐乐还没退烧,熟睡中小脸儿红彤彤的,可怜又可爱。 她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在内心的深度折磨下,她无声的落泪,谁能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夜里,安欣一整晚都没睡。 除了观测乐乐的情况之外,也焦虑得睡不着。 第二天出发返程,她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看着气色差得吓人。 唐韵初见状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昨晚上没睡觉?” 安欣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没事……乐乐已经退烧了,他没事就好。我等下在路上睡一会儿就好了。” 陆时缙突然开口:‘安医生,等回到云城,你就开始休年假吧,年后再上班。’ 听到这,安欣精神一振:“不!不用的,我可以不休假的!” 陆时缙眸色微敛,没有言语。 唐韵初笑着道:“干嘛啊?别人求着想休假都没得休呢,你就听他的吧,就这么定了。” 安欣还想说什么,陆时缙已经转身上了车。 唐韵初跟着上去,帮两个孩子系好安全带,随即问道:“你好像对安欣有意见?” “没有。”陆时缙只作答,没有解释。 直觉告诉他,安欣有点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还不清楚。 唐韵初知道他疑心病重,碍于他做得不过分,休假反而对安欣来说有好处,所以她没有反对。 回到云城后。 安欣私下找到唐韵初:“陈小姐,我真的不用休假。” 唐韵初坐在沙发上,面含微笑的凝视着她:“为什么啊?过年你不陪陪你的父母?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重逢,重逢后的第一个年,不要一起过了?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只是给你休假,又不是辞退你。” 安欣一时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做解释,是啊,和父母一起过年,再正常不过,她坚持不休假才显得诡异。 唐韵初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不要想太多,放心回去休息。” 局势已定,安欣的心狠狠沉了下去。 这无异于,逼她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无法接触到两个孩子,等于放弃父母…… 第八百七十六章 这其中一定有事儿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别墅里出来的。 大街上寒风萧瑟,沿路的各种景观上都挂着迎春节的喜庆色彩,只有她的世界是灰白的。 虽然和亲生父母相处短暂,可来自血缘的羁绊,早就让她无法割舍。 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她反射性的心脏狂跳,以为是绑架自己父母的男人发来的。 一半儿期待,一半儿恐惧。 她打开手机查看,不是那个男人,而是唐韵初。 唐韵初给她结了工资,足月工资,没有因为之前支给她的那些钱而扣下一部分。 ‘提前祝你新年快乐,万事顺遂。’ 安欣崩溃的蹲在路边哭了起来。 此时‘万事顺遂’这几个字,对她来说,嘲讽至极。 明明她现在的处境,是万事不顺。 突然,一辆车停在了她身边,陈运来从车上下来:“安医生?你怎么了?” 第一次看到冷静睿智的安欣哭成泪人,陈运来手足无措,没从兜里摸到纸巾,便直接用粗粝的手掌帮她拭去眼泪:“发生什么事了?!” 被人瞧见自己这般窘迫的样子,安欣有些尴尬,站起身别过脸去:“我没事……你过来找你姐?” 陈运来紧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担忧:“工地那边提前放假了,我有点事过来找我姐夫。安医生,你这是刚从我姐家出来吧?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你可以跟我说。” 安欣看着眼前对自己关心备至的陈运来,第一次起了利用的心思。 她迅速打消这荒唐的念头:“没有,之前你姐不是给我支了不少钱吗?刚才给我发工资了,没把支的扣掉,我觉得她很好,感动呢。” 闻言,陈运来松了好大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没事儿就行。那你现在是去哪里?回你爸妈那边吗?要不我先送你?送完了我再过来,不耽误。” 安欣拒绝了他的好意,这都快到唐韵初家门口了,再让陈运来来回的跑不合适。 何况,万一陈运来要上她家去坐坐,发现她爸妈不在家,容易起疑心。 陈运来进了唐韵初的家门,便顺嘴提起了遇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