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梨顿时僵在原地,一颗心直直沉了下去。
就算温竹心和陆温辞再怎么两情相悦,现在陆温辞是她的老公,温竹心怎么能…… 她喉间发涩,双手比划着想提醒这件事。 却见陆温辞宠溺拍了拍温竹心的肩膀,语气无奈:“别闹。” 温竹心吐了吐舌头退开,才似是看见僵站在一旁的沈棠梨。 “不好意思啊,清窈,我忘了你们已经结婚了……” 这时,徐父正好端着菜出来:“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别计较这些!” 徐母在厨房没好气地喊:“那哑巴还不赶紧过来帮忙!不知道叫人,就连眼力见都没了?” 听着这些话,沈棠梨比划的手僵在空中。 为什么温竹心会成为他们的“一家人”? 她一个哑巴,要怎么“知道叫人”? 可她说不出话,也没法子质问和解释。 只能看着陆温辞,期望他能帮自己说一句。 可男人的目光却一直专注地放在温竹心身上。 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她。 沈棠梨眨了眨酸涩的眼,不愿再看,转身进了厨房帮忙。 最后她端着汤出来时,就看见自己的老公满眼宠溺地看着温竹心。 徐母正笑眯眯地给温竹心夹菜。 他们围坐餐桌,看起来真像一家四口…… 沈棠梨抿了抿唇,端着汤上前。 还没放下,就又听徐母指着房子窗沿命令:“把窗户打开,你搬个凳子到那边去吃。” 沈棠梨愣了一下,徐母这是让她……在窗边散味? 强烈的屈辱和委屈蔓延上心头。 从前她也是个雷厉风行、立过功勋的军人,为什么现在却要过得这么窝囊? 何况如果她身上真的有异味,刚刚徐母为什么叫她去厨房帮忙! 如果她的嗓子没坏,她一定会问:“明明我才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你们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沈棠梨攥紧了手,也没有了食欲,干脆进了厨房。 听着外面其乐融融的谈笑声,落寞像潮水般向她涌来。 明明她只是哑了说不出话,他们却好像当她死了一样。 沈棠梨红着眼扯了扯嘴角。 她该明白的,这个家里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 外面这一顿饭吃了许久。 直到温竹心要去医院值班,打了招呼离开。 沈棠梨正想出去,就听见徐父压低声音的问:“敬韫,你对竹心……还有想法吗?” 徐母着急帮腔:“人家是医生,有身份,又漂亮,还是个健全人,她跟你才般配!” 沈棠梨脚步一顿,下意识屏住呼吸去听。 陆温辞带着醉意的声音响起:“军人应该忠于祖国、忠于人民,也忠于自己的另一半。” 沈棠梨怔住。 心口涌上强烈痛意,握着门把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 他不会和温竹心再续旧情,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自己的操守…… 沈棠梨忍不住拉开门,走了出去。 看见她的那瞬,客屋里瞬间消音。 徐母顿了一下,才强装无事说:“敬韫喝醉了,你带他回去好好照顾。” 沈棠梨按下情绪点头,扶起陆温辞离开。 陆温辞的家就在隔壁那栋楼。 沈棠梨带着他回了他家。 进门的时候,她摸索了会,才生疏的打开灯。 灯光亮起,沈棠梨看着陌生的屋子,心口发涩。 从结婚之后,她再也没有资格踏足这里。 陆温辞的确喝醉了,没有拒绝她的搀扶,也没有拒绝她进家门。 沈棠梨叹了口气,扶着陆温辞躺下,想去给他熬醒酒汤。 刚转过身,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抓住。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带到床上,被陆温辞压在了身下! 房间里拉着窗帘,一片昏暗。 两个人距离近在咫尺,呼吸喷撒在鼻尖。 沈棠梨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们虽然结了婚,可陆温辞从没有碰过她。 而现在…… 正想着,陆温辞忽而吻了下来! 唇舌纠缠,呼吸交融。 大手在她身上点起火。 沈棠梨红着脸闭上眼睛,主动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正情动时。 陆温辞咬着她的耳垂,发出一声喟叹般的轻唤:“竹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