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托盘上的白绫和鸩酒,垂在身侧的胳膊怎么都抬不起来。 她才18岁,最好的年纪。 她还没能和深爱的人成婚生子,恩爱白头,怎么就要死呢?! 温初瑶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般,踉跄后退了两步。 “我不,我不要死!” “谢昀舟呢?我要见他!” 负责此事的太监眼神不屑:“还当自己是皇后呢?陛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赶紧选,奴才好送你快些上路!” 温初瑶不想选,她不想死! 太监也没了耐心,叫了两人按住她,钳着她下颌就要将鸩酒灌进去! 就在这时,殿门处突然响起急促的呼喊:“陛下有旨,太后沈氏无需殉葬,今日起进入皇陵,为先帝守灵!” 闻言,原本钳制温初瑶的人都撤回了手。 劫后余生,温初瑶无力的摔坐在地上,嘴上鲜红的唇脂被蹭花,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她无知无觉,只是看着来传话的太监,想不明白为什么? 太和殿上同意她殉葬的是谢昀舟。 如今改变主意,要她活的也是他! 可一入皇陵,终身不得出,与死也无异了吧? “谢昀舟在哪儿?我想见他。” 太监却只是看着她:“娘娘,奴才送您去皇陵。” 对视间,温初瑶恍然。 是谢昀舟不愿见她! 她攥了攥手咽下苦涩,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跟在太监身后朝皇陵走去…… 皇陵常年燃着长明灯,却还是昏暗无光,透着股阴冷气息。 温初瑶一身孝服,跪在先皇陵寝前,脑海里却全是谢昀舟。 午夜时分,死寂的皇陵中突然响起道脚步声。 温初瑶回头看去,竟见到了谢昀舟。 四目相对,似有情绪涌动。 谢昀舟走上前拥住了温初瑶,发狠咬上了她的唇。 那是一个失控的吻,带着不可言说的侵略性,容不得拒绝。 这样的谢昀舟让温初瑶陌生,也害怕。 她试图将人推开:“谢昀舟,你放开我,你先起来!” 可谢昀舟充耳不闻,滚烫的掌心顺着翻飞的衣衫溜了进去。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温初瑶脸霎时白了! “谢昀舟你疯了吗?你看清楚这是哪儿,看清我是谁!” 温初瑶喊着,推拒着,却尽数被谢昀舟忽视。 最后,她没有办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喊出了一句。 “谢昀舟!这是皇陵,我是你母后!” 这一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谢昀舟也停下了动作,他凝望着温初瑶,眼眸薄凉:“他碰过你吗?” 温初瑶一怔,还没来及回答。 谢昀舟直接扯碎她的衣衫,将人抵在墙壁上,欺身挺进—— 第2章 痛! 像是被生生从中间劈开,温初瑶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她痛到出不了半点声音,唯一能做的就是攀附着谢昀舟的肩膀,留下一道又一道的鲜红指痕—— 一场荒唐。 两个时辰之后,皇陵终于安静了下来。 谢昀舟穿好自己的衣物,看着倚靠着墙壁,双眼泛红的温初瑶,视若无睹般就要离开。 温初瑶凝视着他背影,心比身体还痛。 她声音哑到喉咙里仿佛有沙子在磨擦:“谢昀舟!” 男人脚步一顿,回头看来。 对视的瞬间,温初瑶竟无法在他的眼里,找到一点爱意! 她再也绷不住情绪,嘶哑着喊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谢昀舟眼神睥睨:“这不是你期待的吗?” “母后。” 最后两个字,如同雷重重击在温初瑶身上。 她大脑一片空白,呆滞的看着谢昀舟眼里的冷意,如坠冰窟! 目送着他的背影一点点远去,消失。 温初瑶瘫坐在原地,心口越来越疼,也觉得世界越来越荒谬! 嫁给先皇,非她所愿。 但为了沈家满门的命,她只能嫁! 从始至终,她真心喜欢的,真心想嫁的只有谢昀舟。 她也曾想过和谢昀舟成婚时,洞房花烛时,把自己交给他时,该是什么样的甜蜜温馨! 却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在皇陵,当着先皇的陵墓前! 谢昀舟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 温初瑶想不清楚,身上的疼痛也越来越严重。 意识涣散之前,她恍惚看见有几个宫人正快步走向自己…… 等再次睁眼,温初瑶竟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皇陵了。 她回到了长安宫。 温初瑶怔怔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心里莫名觉得不安。 这时,一个宫女走进来,朝她毕恭毕敬行了个礼:“太后娘娘您醒了,奴婢带您去沐浴更衣。” 说罢,就扶着温初瑶起身,走向浴殿。 浴殿内热雾弥漫,温初瑶坐在汤池里,还有些失神。 这时,背部倏地覆上一双手。 温初瑶一个激灵拂开:“别碰我!” 温初瑶胸口剧烈起伏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阴影,现在的她,竟不习惯人触碰。 池边,宫女惊慌跪地:“奴婢该死,望太后娘娘恕罪!” 温初瑶缓了好一会儿,疲惫挥挥手:“我自己来,你们退下吧。” 宫女听命退去。 周围很快没了声响,温初瑶这才慢慢放松下来,靠着池壁,闭上了眼。 昨晚的一切,她不愿回想,但脑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多。 谢昀舟为什么把她从皇陵放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温初瑶想不到答案,心中却莫名觉得不安。 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男声:“听说你不愿让宫人给你沐浴,怎么?想让朕来帮你?” 是谢昀舟! 温初瑶想着,只感觉有一只手落在肩颈,顺着肩线逐渐下滑…… 熟悉的动作,令她浑身战栗。 昨晚那场痛苦仿佛去而复返,她突然间发现,自己竟有些开始害怕这个男人! 温初瑶攥紧了手,强忍着骨子里的冷意,转过头看他:“这儿是长安宫,外面都是宫人。” 她想提醒他,别再胡作非为。 谢昀舟冷笑了声:“你以为朕很想碰你?” 温初瑶喉间一哽,可更堵的是心。 好久,她才敛好情绪问:“那你把我从皇陵放出来,是想做什么?” 只听谢昀舟说:“三日后是封后大典,你身为太后必须到场,亲自为皇后册封。” 封后大典! 他要娶妻了! 第3章 温初瑶感觉她已经快喘不上气了,窒息的感觉在她的胸腔久久不散。 那个站在梨花树下,向她许诺要娶她的少年,如今要另娶了…… 她不愿,却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阻止。 到最后,温初瑶只能咽下苦涩问一句:“是谁?” “沈家小女,沈清棠。” 听到这个名字,温初瑶浑身一震,不敢置信。 沈清棠……是她名义上的妹妹,是沈父和妾室所生,向来爱抢她的东西。 这些谢昀舟也是知道的! 她死死盯住谢昀舟,似乎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不能?”谢昀舟淡淡睨着她,“我一直想娶的人只有清棠。” 温初瑶大脑一片空白,他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当年你明明说……” 谢昀舟冷声打断:“当年我的原话是——我会迎娶沈家女。” 沈家女。 可以是她,也可以是沈清棠。 汤池里的水明明还滚烫,可温初瑶却觉得冰冷刺骨! 她似是不死心,又似是最后的挣扎:“谢昀舟,你不会这么做对不对?” 谢昀舟只是看了她一眼,旋即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一道明黄的圣旨送进了长安宫。 “陛下有旨,念及太后与沈二小姐情谊深厚,三日后封后大典,由您为皇后行册封之礼。” 温初瑶盯着那明黄的卷轴,身侧的手仿佛万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最后还是传旨太监催促:“娘娘,抗旨不接可是死罪!” 温初瑶眼睫一震,只能接过。 这之后,谢昀舟也没再来过长安宫。 温初瑶松了口气,却又夜夜难眠。 三日稍纵即逝,很快就到了封后大典这一天。 铜镜前,她只能用胭脂水粉尽量遮掩自己苍白的脸色。 这时,镜中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谢昀舟一只手扶着温初瑶的肩膀,另一只手挑起她下巴强迫她抬头。 两人在镜中对视,他眉眼凛冽,却又好像一把刀刺进温初瑶心里。 她垂下眼:“封后大典,此刻你该在皇室宗祠……” 话没说完,下颌突然传来股剧痛。 谢昀舟的手猛地用力,将温初瑶的头扭向自己:“那晚的事,如果发生在宗祠里,你会不会更有感觉?” 他贴着她耳廓问着,气息又逐渐下滑,在她脖颈处留下重重一咬! “谢昀舟!” 羞耻和痛意同时袭来,温初瑶紧紧抓着谢昀舟的手,几乎哀求:“别!” 谢昀舟却置若罔闻,唇继续下滑着,大手也剥开她华丽的衣衫。 直到在脖颈间留下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