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船上的管家走过来低声:“虞小姐,有人坐快艇来了,要上船,我们不敢拦。” “不敢拦?”姜妍皱起眉。 下一句话还没出口,游艇上所有人停下动作,齐齐看向一个方向。 她也看过去,只见钟叙西装革履,手里捏着佛珠,矜贵尊荣。 但怎么看都不该出现在这个场景中。 “姜妍,我们谈谈。” 姜妍怔了怔,随即抱起手臂勾笑:“想好了?离婚协议带来了吗?” 钟叙不喜欢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自己的私事。 可姜妍明显没有要和他单独谈的意思。 他挡住众人的视线,把姜妍笼罩在自己身前:“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但是离婚,我不同意。” 姜妍突然有些烦,她转头朝管家极轻的挑了下眉,“现在离岸边有多远?” 管家回答:“二十海里。” 姜妍看向钟叙,伸出两根手指:“二十海里,你要是比我先游回去,我就不离婚。” 此话一出,林璟柏第一个站起来:“姜妍,你疯了?” 游艇开二十海里都要一小时,仅靠人体游回去?估计半路不是冻死,就是累死。 姜妍却无动于衷,目光还带着挑衅。 她就赌钟叙不会答应。 然而在一阵沉默之后,众目睽睽中,钟叙竟脱掉了西装外套。 哪怕是在这种时候,他还保持着彬彬有礼,对管家说:“麻烦带我去更衣间。” 林璟柏看愣了,下意识爆了句粗口。 姜妍也懵住了,她本意是让钟叙知难而退,同意离婚,而不是真的想游回去啊。2 他疯了吗? 眼看钟叙真去换衣服了,姜妍抓过林璟柏低声交代:“找人跟着,看不对劲就把我和他拉上去。” 林璟柏还是觉得荒谬:“你还真要去?” 姜妍也不想,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总不能先反悔吧。 很快,钟叙穿着沙滩短裤走出来。 他上半身裸露在空气里,肌肉线条完美流畅,虽然皮肤常年不见阳光显得有些白,却没有一点阴柔之气。 但花花绿绿的图案穿在他身上,怎么看都很违和滑稽。 姜妍没忍住,笑了一声。 钟叙的脸色冷了几分:“现在开始吗?” “开始开始。”姜妍憋着笑,和他一起走上甲板。 扑通两声,两人齐齐没入海水中。 深海到底还是冰冷的,姜妍冻得一哆嗦,笑不出来了。 转头看去,钟叙却是面色不改。 姜妍深吸了口气,开始专心起来。 虽然她的身体是十年后的,但她从前好歹也经常去游泳馆,怎么样也比钟叙这个天天坐办公室的人强吧? 姜妍这样想着,可再等一抬眼,钟叙竟然落了她一大段距离! “不是吧。”她一阵惊愕,顿时铆足力气。 可下一秒,她的小腿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同时传来钻心的疼。 不好,下水前没热身,抽筋了! 姜妍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但茫茫大海哪有一点依靠? 她立刻呼喊:“钟叙,林璟柏,我抽筋了!” 慌乱之下她呛了好几口水,冰冷的海水瞬间涌进鼻腔,挤压内脏! 她甚至来不及确定钟叙和林璟柏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呼救,就直直往海底沉去。 姜妍一丝力气都使不上了,只能看着波澜的海面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要死在这了吗? 绝望如同这无边无际的海水一样,将姜妍一点点吞没。 姜妍再也撑不住了,双眼慢慢合上,意识彻底沉入黑暗…… …… “虞小姐……虞小姐?” 谁在喊她?是钟叙来救她了吗? 姜妍胸腔中的窒息感突然消失,整个人也仿佛离开了冰冷的海水。 她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的眼睛。 惊恐、后怕、慌乱,几种情绪交杂着从她心头划过,她本能的张口深深呼吸。 那道声音再度响起,同时一个人出现在她的身后:“虞小姐,您还好吗?” 她这才回神,发现穿着婚纱的正是镜中的自己。 此刻她正坐在化妆台前,说话的女人是化妆师。 这是怎么回事? 她怔怔出声:“我……这是在哪儿?” 化妆师笑起来:“虞小姐是高兴坏了吧,您当然是在婚礼现场呀。” “今天是您和钟叙先生的婚礼。” 婚礼? 姜妍心中一个咯噔,立马抓起手机。 日期上赫然写着2023年7月12日。 她……又穿越到了和钟叙结婚的那天? 姜妍迫不及待证实这个猜想,提起裙摆就往外跑。 化妆师在后面惊呼:“虞小姐,婚礼还没开始,您不能出去呀!” 没开始才最好。 姜妍径直跑到礼堂门口,一把将门推开—— 礼堂里所有人不约而同停下动作看来,一时间鸦雀无声。 她一眼看见站在人群中央穿着白色西装礼服的钟叙。 与三十多岁的钟叙不一样,没那么成熟,脸上还带着属于青年的青涩。 她真的穿越回来了! 姜妍的心脏在胸腔中砰砰跳动,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这时,钟叙走过来:“姜妍,婚礼还没开始,你不该出来。” 姜妍深吸了一口气,发自内心的勾起唇角:“我的确不该来。” 钟叙一怔:“什么意思?” “意思是……”姜妍伸手拽起婚礼裙摆,一把撕开,“老娘不伺候你了!” 而后她就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 当场逃婚! 第11章 正值盛夏,璀璨的阳光铺洒在大地上。 姜妍身后的裙摆被风扬起,像一只白色的蝴蝶飞去了属于她的广阔天地。 在场众人错愕怔愣,外场的闪光灯却此起彼伏的疯狂闪烁—— 这场婚事是继钟叙五年前掌权谢氏集团后,商业圈里最受人关注的事。 谁也没想到新娘会逃婚。 姜妍的父亲虞年肃首先回过神来,气的整张脸都黑了。 他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一排黑衣保镖:“等什么呢?还不快去追!” “是!” 再看一旁钟叙和谢家夫妇,神色云淡风轻,没有半点失态。 虞年肃沉了沉气息:“抱歉,小羽她一向性子顽劣,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管教好,我马上让人把她带回来。” “不必了。”钟叙将手中的香槟杯放下,语气绅士却淡漠,“或许她还没想好,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今天就先到这吧。南霪。” 助理南霪应声上前:“谢总。” 钟叙:“安排大家离开,让外面的记者把照片都删了,把事情压下去。” “是。” 游刃有余,从容自若。 虞年肃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钟叙二十岁就能接管谢氏那么大的集团。4 再想想自己的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