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茵茵听得愣一愣的:“什么地方,我能去吗?” 江云娆笑着点点头:“能去的,你一定很喜欢。” 万茵茵听不明白什么穿越,但她觉得江云娆是不会骗她的,姑且就这么信。 期许着,下辈子去江云娆曾经待过的世界,还开酒楼,还做菜! 下了马车,万茵茵回了行馆,江云娆直奔龙舟。 她紧握那红莲佛玉,心下激动着,想看见裴琰亲自握住这枚佛玉时变红的一瞬间。 从此,他便握住她的心,将她的心头血也挂在自己胸膛前。 她想用自己的善业,让裴琰此生不要那么辛苦多波折,护他二十年平安顺遂。 毕竟她也知道,历史上大多数皇帝都是短命的,她害怕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陌生的世界里。 为了给裴琰一个惊喜,江云娆悄悄躲进龙舟上裴琰书房的屏风里,还给福康公公打了招呼,不要讲。 裴琰带着几位自己的心腹走了进来,说了一会儿与清权世家的事情,而后鹤兰因才赶到。 鹤兰因道:“皇上,四大世家如今倒下两家,剩下的魏赵极有可能为了自保而联手。” 其中一位谋臣道:“这倒不怕,如当初对付江家那般,故技重施,从后宫发力,做给前朝看。” 另一位大人附和道: “是啊,上次宫宴坠灯一事的确策划得很好, 皇上暗自操纵让琉璃盏坠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救下娴婉仪, 让所有人都以为皇上是对江家女情根深种,爱屋及乌于江家,后而大力扶持江氏,如此才离间了赵氏。 这一次,咱们也能复刻。” 那红莲佛玉,噔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第二百五十七章你要闹,朕都随你好不好 裴琰回眸看向屏风,厉声道:“是谁后边?” 无人答话后,禁卫军全涌了进来。 鹤兰因似猜到什么一般:“皇上不必惊慌,让臣先去看看。” 他起身走到屏风后,后而传了一句话出来: “没事,是有特别的人在等皇上呢。禁卫军都退下去,陈大人与王大人若是无事的话,也可随本官一同退下。” 鹤兰因温和的瞳孔里倒映着江云娆湿润的眼神,她缩在屏风后,嘴唇微微发抖着。 鹤兰因本想安慰他几句,却又不太符合时宜,声音极小的说了一句:“别与皇上起正面冲突。” 江云娆沉默着。 裴琰看着鹤兰因的背影,他只鹤兰因是故意在屏退人,就没有再阻拦。 鹤兰因临走前,脑海里全是江云娆黯淡下去的眼眸,与死死咬住嘴唇不肯落泪的神情。 他顿下步伐看了裴琰一眼:“皇上,有话好好说,婉仪娘娘面色不大好。” 毕竟是失了心头血,那胸口的伤痕正在隐隐作痛,与他一般。 裴琰心口一阵,那屏风后的人怎么就变成江云娆了呢?他阴沉的眼睛扫到了福康公公身上: “怎么回事!” 福康公公解释道:“婉仪娘娘今日从白马寺回来很开心,说是有惊喜送给皇上,所以就在屏风后躲着,让奴才不要告诉皇上……” 裴琰厉声喝道:“滚出去!” 他沉了沉气,走到了屏风后:“都听见了,对吗?” 江云娆脑海里空白了好一会儿,眼眶发着酸:“嗯。” 她表现得格外平静,因失了一小碗心头血,此刻想声嘶力竭也没力气了,神思晃荡。 裴琰注意到江云娆脚前有一块莲花形状的白色玉佩,很是通透的玉料。 勾下身子将玉佩给捡了起来,握在手上的那一刻,那白色玉佩,就这么几眨眼之间变成了红色,云华红莲瞬间形成了。 裴琰有些惊喜的道:“这玉佩还能变色?” 江云娆看着那难得生成的红莲,觉得自己的心都已经缺陷了一角,换做从前的没心没肺,她大抵是不会有这样程度的难受的。 可是在深切又认真着的感情里,最是经不得沙子了。 她将裴琰缓缓推开:“臣妾很累,想去休息。” 裴琰一把拉住她:“云娆,你要喊要闹,朕都随了你好不好?” “臣妾怎敢呢?”她声色虚脱下来,像是被抽干了精气一般的枯萎。 那盏心头血,此刻的确是握在了裴琰的手上,却是攥得她蚀骨般的疼。 她仿佛回到了去年隆冬时节的冷宫里,坠入那鱼池冰窟窿一般的寒冷。 冰水刺骨,凝结成冰刺,根根插入她身体的每一寸。 裴琰拉过她手臂,将人抱在了怀中:“你听朕给你解释好不好,云娆,你别这个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江云娆越平静,他就越害怕。 江云娆被裴琰用力的手臂一拉扯,胸口撞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痛感来袭,疼得她眉头都打搅了: “皇上松开臣妾,臣妾今日起得早,想去歇息一下。” 裴琰松开她,将人横抱去了寝室,轻轻放在床榻上:“你听朕给你解释,宫宴坠灯,的确是策划出来的,但朕……” 江云娆将头蒙在了被子里,不愿看着他的脸: “皇上不用解释,这些朝堂上的事情与臣妾又有什么关系呢? 臣妾能做好一枚棋子,对皇上有利用价值,已经是分外荣幸了。” 她好失望,好失落,好哀伤,原来自己陡然的受宠,竟是从这样的朝野之争开始的。 裴琰啊裴琰,她当真是从未看透过,还傻乎乎的哭过好多次,害怕裴琰被那宫灯给砸死。 却不曾想,一开始本就是砸的自己。若是那琉璃盏真的将自己砸死了呢,若是裴琰的脚步慢了一步呢? 裴琰真的有那么缜密的计算吗,他就这般笃定能做到万无一失吗? 她内心犹如江海翻腾,千言万语,却是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了。 裴琰心口一凝,眉心紧皱着: “云娆,朕是一开始用琉璃盏算计了你,但那琉璃盏的材料是提前替换过的, 朕也一直注视着你的头顶,那东西只会砸在朕的身上,绝不会伤你分毫。” 江云娆在被子里哭声渐起,她终于想明白了过来,那为何春棠能做嫔妃了,而不是换一个宫当宫婢。 这一切,只有裴琰能做到。自己不是完全没有怀疑过,只是每次想到这个方向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裴琰不会那样的。 可是,自己终究是信错了人。 “皇上回吧,臣妾真的好累,想睡去了。”她疲惫万分。 没过一会儿,朝臣又找了过来,裴琰的事情又如山一般压了过来。 他看了看手里的红莲佛玉:“这玉佩是送给朕的吗?” 江云娆蒙在被子里,不再说话。 裴琰将手掌握了过来:“朕就当是你送给朕的,此后一定会日日戴在身上。” 他将那红莲佛玉挂在了脖子上,放入了衣襟的最里层,悬在自己的心口间。 朝务繁忙,裴琰这一去,又是忙到了深夜。 福康公公问:“皇上,您就回了卧房歇息吧,娘娘或是在等您。” 裴琰摇了摇头:“她正在气头上,朕此刻去怕是更会起冲突,等双方都冷静冷静再说吧。” 江云娆次日醒来,面色惨白大半,眼下也浮现些许乌青色。她走上龙舟围栏处,又看起了江景。 这一刻的江南,是雾霭深深的灰白色,一点都不好看了。 从这一日开始,江南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街道人行少了起来,春雨微寒,大家更是不愿出门了。 江云娆也是,整日都缩在龙舟上,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