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汀渔【那就明天下午吧,你发定位给我就好。】 梁桦【OK】 结束了对话,她正要熄灭屏幕回卧室躺着,江轶津端着牛奶从厨房走了过来。 他一早就看见何汀渔在聊微信,不过他也并不想过多干预她的自由,便没过问。 “要去睡觉了吗?” “不睡,”何汀渔站起身:“就是想回屋躺着。” “喝杯牛奶。”江轶津递给她:“助眠的。” 何汀渔没接过,直接捧着他的手一饮而尽了。 她不怎么喜欢喝纯牛奶,不过到底是江轶津亲自给她热的,她还是很给面子。 “对了,”她主动报备梁桦的事:“我明天下午要去见梁桦。” 江轶津这次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很平静:“那小孩又找你做什么?” 何汀渔三言两语把刚才和梁桦微信上聊的事又给江轶津复述了一遍。 江轶津这会也没把梁桦当成假想敌,他摸了摸何汀渔的头发:“行,去吧,我没意见。” 见江轶津同意了,何汀渔踮脚亲了亲他的下巴。 “我家弟弟真乖,”她笑眯眯的夸他的话张嘴就来:“简直是善解人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江轶津略微无奈,捏了捏她的脸以示不满:“我在家还有没有点地位了?” 何汀渔佯装不懂:“你要什么地位?” 江轶津:“当然是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何汀渔清了下嗓子,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你还是想让我叫你小豆包。” 江轶津:“……” ![]() 他看着何汀渔玩味的样子,只能不服气的用力亲了下她的唇瓣。 说也说不过,那他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堵她的嘴。 “算了,”他叹息:“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顿了下,他向她伸手:“我抱你回屋里?” 何汀渔点了点头。 这两天他手已经好差不多了,何汀渔每天也都按时督促他抹祛疤药,他现在公主抱她已经不成问题。 江轶津手放在她后背,只觉得她瘦的像纸片似的。 “以后还是要多吃点。”他稳稳抱住她在怀里掂了掂:“你这么瘦,爸妈该以为我对你不好了。” 何汀渔找借口:“我吃的已经很多了,只是吸收不好,不容易胖而已。” 江轶津语气凉凉拆穿她:“每顿吃那点猫食。” 何汀渔扭头哼了一声。 把她放到床上后,江轶津便要离开了。 他正欲转身,何汀渔却抓住他的手朝他勾了勾手指。 江轶津弯下了腰,想看看她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何汀渔凑上前去,吧唧亲了下他的下颌。 “这是刚才抱我的报酬。” 这招对江轶津很受用,他笑了下:“那以后多抱你,我也好多赚点。” “嗯,别走别走,我还有别的话要跟你说。”何汀渔刻意捏起嗓子又拦住他。 江轶津再次停住。 耳畔她的声音响起,娇滴滴的转了一百八十个调,勾的人心尖都痒痒。 “晚安,老公~” 这话落下,何汀渔迅速钻进被窝里蒙住头再也不搭理他了。 江轶津怔怔的看着她被子拢起的弧度,后知后觉唇角才牵了起来。 嗯,看来在她心里他还是挺有地位的。 —— 第二天下午,何汀渔准时来到了和梁桦约定的咖啡店。 不过梁桦来的更早,已经等她多时了。 这次他学乖了,没有提前点喝的,而是等何汀渔落座后,他才问她:“姐姐,你喝什么?” 何汀渔简单看了眼菜单,说:“一杯拿铁。” 第40 章 道歉信 很快,两杯咖啡就被端了上来。 不愧是新晋级的网红店,咖啡做的精美不说,连杯子也很别致。 “姐姐,”梁桦先开口:“那天我听家里人说他们一激动用了水泼了你,你没受伤吧?” “没事。”何汀渔摇头:“有江轶津在。” “噢这样。”对于江轶津的存在梁桦也并不觉得意外:“难怪姑姑被警察教育一顿回来后,还特意写了道歉信托我转交给你。” 说着,梁桦从包里翻出一张信封推给何汀渔:“警察都跟姑姑说了,江队长很敬业,前两天为了救肇事人差点赔上命,你作为她的妻子也很不容易,她一听这个后来冷静下来就觉得很愧疚。” “我还跟她说,我这条小命是你抢救回来的。” 何汀渔没有第一时间打开信封,她缓缓道:“到底是失去了孩子,好好安慰她吧。” “嗯。”梁桦轻叹:“虽然我和哥哥没什么交集,但他突然就这么走了,也觉得惋惜。” 何汀渔没接话,她垂眸搅散了咖啡上的拉花。 安静片刻,她道:“你不是说今天有事找我吗?” 梁桦应声道:“其实是想找江队长帮忙,不过我觉得姐姐是他老婆,要是开口的话应该会比我这个情敌更能让他同意吧。” 何汀渔挑眉:“你先说给我听听是什么事情,违法乱纪走后门的事肯定不行。” “不是,”梁桦摆出一副很伤心的表情:“姐姐怎么能这么想我?我看上去会像走后门的人吗?” 何汀渔:“……” 她不好评价。 梁桦也不再和她开玩笑,正色道:“其实是我下学期开学就大四了,需要找地方实习,我想着拜托你帮我问问江队长交警队现在缺不缺人?” 何汀渔疑惑:“你不是不喜欢交警吗?” 上次聚餐的时候,他可是义愤填膺说他要去刑警队干一番大事业。 梁桦摸了摸鼻梁:“都说实习去派出所或者交警队能见到不少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所以我想着趁没毕业来体验体验,以后转正再考虑刑警也不迟。” 何汀渔毕竟和江轶津隔行如隔山,她只能先点头答应:“我可以帮你问问,但具体缺不缺人还是要江轶津问了交警队才知道。” “好,那真是多谢了。”梁桦喜笑颜开,他举起咖啡杯:“咖啡代酒,我敬你。” 何汀渔和他轻轻碰杯。 商量完正事后,梁桦就开始找话题与她闲聊。 对于不是特别亲近的人,何汀渔话并不是很多,基本就是梁桦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但梁桦本身就是个话痨,所以面对何汀渔的疏离,他也丝毫没觉得尴尬。 在咖啡店消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光,梁桦家里人打电话叫他回家,两个人这才准备分道扬镳。 “你家里人倒是挺关心你的。”何汀渔站在街边看着他:“天还没黑就叫你回家吃饭了。” “别打趣我了。”梁桦苦笑:“我一个大男生每天被家里人这么管着,烦也要烦死了。” 何汀渔宽慰他:“有人关心你不是挺好的嘛?以后工作结婚,陪父母的时间就少了。” “我才不想需要他们假惺惺的关心。”一提到父母,梁桦兴致不高:“不怕你笑我,我很小父母就离婚了,我一直跟着爸爸生活,后来爸爸又二婚,后妈领来了一个大我三岁的姐姐,总感觉他们才是一家人,我完全就是个多余的。” 何汀渔怔了下,没想到看似如此开朗的梁桦竟然是这样的家庭。 难怪梁桦的表哥意外离世,他也不见悲伤。 想来是和家里人都不太亲近。 与梁桦相反,何汀渔从小就备受父母亲人的宠爱,她自然不太能共情梁桦此刻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境。 她只好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以作安抚:“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家里人都是爱着你的。” 梁桦摊手:“随他们吧,反正等我工作了,自然就可以自己搬出去住了。” 何汀渔没再多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也不能插手。 和梁桦告别后,何汀渔坐地铁回家。 吃晚饭时,她把梁桦想去交警队实习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江轶津。 “要是你为难的话,也不一定非要帮这个忙,还是看你方不方便。” 江轶津沉吟片刻,开口:“我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的,最近交警队的确在招人,他要是真的来试试,我不介意带着他。” “好,”何汀渔点点头:“那你什么时候有空让他去你那面试?” “就明天吧,”江轶津公事公办:“刚好周一。” 何汀渔“噢”了一声,给梁桦发了消息后,她熄灭了手机屏幕专心吃饭。 她半开着玩笑:“所以你现在肯定不会吃他的醋了吧?” “我本来也没有吃过醋。”江轶津面色如常,他给何汀渔夹菜:“我对你一向很有信心。” 何汀渔轻笑:“你最好是。”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郁闷的连烟都抽上了。 江轶津没接话,只是捏了捏她的脸蛋示意她乖乖吃饭。 晚饭后,何汀渔从包里摸出了梁桦给她的那封道歉信。 “你看,我今天还拿到了闹事家属的道歉信。”她将信封拆开和江轶津一起窝在沙发里看:“也算没白被骂吧,起码人家知道错了。” 江轶津简单扫了一眼那页道歉信,并不算字字恳切,甚至有些敷衍。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他也不想让何汀渔白白挨一顿骂。 何况道歉这个事,其实他那天私下和派出所打过招呼,希望民警能让闹事的人向何汀渔道歉,给予她最基本的尊重。 “好好收着吧。”江轶津揉了揉她的头发:“相信他们都知道棉棉是个好医生了。” 何汀渔浅笑着蹭了蹭他的肩窝与他互相吹捧:“也知道你是个很好的警察。” —— 翌日,何汀渔像往常一样去上班。 她这一周都是白班,倒是轻松了不少。 才刚坐到办公室没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