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吗? 她咬他的手,谢与淮吃痛,还是不放手。 他低头,将唇落在她耳畔一厘米处。 “绵绵,我带你离开。总统不可能看着我倒台的,这个警察局一半都是效命于李在敏。你做的事,我不计较。你恨我,本就是应该的,想要置我于死地,也是我活该。哪怕你背叛我,我还是割舍不掉。我只要尚存一丝气息,也要和你绑在一起,你只能是我的妻子。” 滚烫的喘息声落在雪白的皮肤上晕染开淡淡的红晕。 苏绵绵嘴里尝到血腥味,松了口。 她ʟʐ被擒住腰肢,被迫仰起头与他对视。 警察局外响起了爆炸声,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火光。 火光蔓延开来,将被夜笼罩的天空点亮。 男人黑瞳里倒映出漫天花火,盘旋着到死都不愿松手的偏执。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枪声传来,偌大的警察局乱成一团。 “有人袭击警局!” “一级戒备,一级戒备,封锁所有的出口,绝不要让凶手逃了出去。” “找个人去看苏小姐!快,去看苏小姐的情况!” 脚步声响起,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苏小姐,您在里面吗?” 谢与淮捂着苏绵绵的嘴,窗外的人已经将铁栅栏锯了大半,只要再锯断一根,就足够人能攀爬出去。 苏绵绵拼命地挣扎。 她拍打着谢与淮的手,发出破碎的求救声。 求救声溢出指缝,只剩下微弱的“嗯嗯”声。 微弱的声音被外面的混乱遮掩,门外的警员没有得到任何回音。 “温上校,苏小姐好像已经睡死了。” 穿上防弹衣的温川警铃大作,他立马掉转头,撤回部分警力。 “是不是谢与淮回来了?快!快破门而入!” 房间内,谢与淮将苏绵绵拖拽到窗户前。 他背对着房门,将她包在保护圈内。 “绵绵,等离开了这里,我们就远离政权的争夺。竞选结束后,我们再回来。我们以后可以好好地在一起了。我金盆洗手,不会再做坏事,你也试着爱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苏绵绵摇头,小脸被捂出了红印。 她不要和他在一起。 无论是生还是死,她都不要和谢与淮扯上任何关系。 第85章 政权(3) 谢与淮眼眸中狰狞着暴戾的疯狂。 在闪烁着火光的夜空中,他唇瓣红如血。 “不管你想与不想,不管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我们到死都得在一起。绵绵,我们结婚时立下的誓言,你永远都不能背叛。” 窗户的铁栅栏,齐齐锯开。 与此同时,门破开,警察们穿着防弹衣,举着枪对上了谢与淮。 温川站在警察的最中央,瞳孔微缩。 女孩儿嘴被捂住,眼睛在见到他时,淌下了泪水。 心一瞬被高高提起,温川朝着谢与淮嘶吼:“谢与淮,你把苏小姐放了。外面的人都在找你,你现在伏法,配合调查,什么事也不会有。” 谢与淮丝毫不惧,直视着温川的双眼:“放?温川,你是不是逾矩了?她是我的妻子,我想把她带到哪里去,就可以把她带到哪里。温川,听说你们温家因为你一直没有结婚,很着急啊。” 窗外伸出了一只大手,狙击枪对上了警察局里的人。 谢与淮托举起怀抱中瘦弱的少女。 窗户并不高,苏绵绵拼死的挣扎,并没有换来任何的效果。 明明就在一个房间,温川无力到极点。 李在敏不允许他们对着谢与淮开枪,甚至不允许他们动武。 他拿着枪的手颤个不停,最后还是举高:“谢与淮,你要是再带着苏小姐往外走一步,我们就开枪了。” “开枪?温川,你有这个资格吗?你不怕你辛辛苦苦耕耘出来的成就被你自已的枪声毁于一旦吗?” “谢与淮,你放开我。” “我不放。” 谢与淮青筋暴起,将苏绵绵的半边身子推出了窗外。 温川再也顾不上其他的,想要冲过去阻拦。 “砰!” 警察局外的狙击枪扣动了扳机,子弹命中温川的手臂。 鲜血四溅,谢与淮勾起嗜血的笑容:“温上校,好好治伤,可别死了。” 苏绵绵的身影消失在警察局,他歪着头,凝着温川。 纵然落魄到东躲西藏的地步,他依旧嚣张到极点:“收起你肮脏又卑劣的心思,绵绵不会喜欢你的。” 谢与淮身形不稳,唇角溢出点点鲜血继续讽刺: “有本事,你温川就开枪杀我啊。你看,你还是有所顾忌的,害怕你们温家因为你遭受牵连,被别人报复。” 爆破声再次响起,谢与淮在一片火光中轻而易举地翻窗而出。 车辆已经启动,警察局的出口炸毁。 谢与淮在爆炸声中,朝前奔跑。 蚀骨的疼痛逐渐蔓延,鲜血从唇角流淌。 他够上车,跳窗而入。 后排车座里,苏绵绵双手被绳结缠住束缚于身后。 谢与淮眼眸一瞬温柔。 “绵绵,迎接我们的,马上就是新的生活了。” 火光滔天,车顺利冲出警察局。 后视镜里,温川捂着手臂还在追逐。 谢与淮狠厉地抽出枪,转身,对上温川奔跑的背影。 苏绵绵慌忙挣扎,靠近身旁的男人。 “谢与淮,我没吃饭。你车上有吃的吗?” 警笛声轰鸣,军车和警车出动拦截。 司机开的飞快,谢与淮收起枪,从荷包里拿出了一袋巧克力。 苏绵绵身体较弱,有低血糖,巧克力他会一直备在身上。 他撕开包装袋,喂在她的唇中。 苏绵绵启唇轻咬。 巧克力是甜的,很甜很甜的那种白巧。 吃完巧克力,谢与淮习惯性地侵略,大手揽住她纤细的腰。 头埋在胸脯处,他声音里带着些许埋怨:“绵绵,你都从来没有叫过我老公。” “不是很习惯。” “老婆,马上就是我们的第三年了,往后还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迟早都会习惯的。今年的结婚纪念日,我们在外面过好不好?” “谢与淮,你这样声势浩大,不会被总统清算吗?” 军车穷追不舍,他听到了心爱之人急促又剧烈的心跳声。 他带着惩罚似的,隔着布料启唇撕咬软肉: “绵绵是不是在套我的话?让我猜猜绵绵的定位器会藏在哪里呢。” 大手探入,游走。 苏绵绵双手被绳结捆住,反抗不了分毫。 她无措地扭动着身体,咬唇止住嘤咛声。 “我没有。” 手指探入,捏出小小的黑色定位器。 苏绵绵手微颤,男人伏在她的身上,咬的越发用力。 酥酥麻麻的疼痛蔓延至全身,她攥紧手,听到了男人的质问: “没有?那这是什么?你是真的觉得我不会在逃亡路上碰你吗?苏绵绵,这东西是谁藏的?温川还是你自已?” 苏绵绵倚在座位上,不答。 谢与淮起身,一只手勾着女人的腰将她抱在自已的腿上。 他抱得很用力,带着揉入骨血的气力。 另一只手掐住绵绵的脸颊,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谁藏的?” 苏绵绵沉默。 谢与淮大手张开,将定位器捏爆。 他随意地将手上因细碎的铁渣扎出伤口的鲜血抹在绵绵的脸上。 “苏绵绵,你是不是就仗着我爱你?告诉我,谁藏的,如果你不想开盲盒的话。你知道我的手段有多么毒辣的。” 狠戾的双眸交织着悲痛,暗藏的爱意疯狂涌动。 苏绵绵还是答了:“我自已。” “录音设备藏在哪里了?是你自已摸索出来,还是我来将你剥光摸索?” “没有了。” 谢与淮不再废话,将她抱直身子,背对着自已。 拉链拉开,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他附在她的耳畔:“等会就用这个姿势好不好?” 大手抚向脚,苏绵绵忙从袜子中将监听设备放在谢与淮手中。 “老婆,你还真是不简单啊。这么玲珑的一具身体,可以藏得下这么多东西。你甘愿被汉城警察和军方利用,也不愿意尝试接受我的爱意。” 谢与淮从车门下方的置物处拿出打火机。 他按下打火机,点燃监听设备。 火焰燃烧,谢与淮打开窗户,丢在了并排的警车上。 车窗关闭,天空繁星点点,星辰明亮。 没有了设备,警方和军方的车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谢与淮捏着软乎乎的小手,时不时地咬绵绵的肩膀以示惩戒。 “这是你和温川讲话的惩罚。” “这是你住温川办公室的惩罚。” “这是你和温川的视频上头条的惩罚。” “你知不知我晚上刷到你们的视频有多么慌张和焦急?我本来打算下个星期再把你接走的。看到那些视频,我一刻也不敢停,当即就跑过来接你了。汉城现在戒备森严,李在敏都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宋柏要是当选总统的话,我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咯。” 苏绵绵的肩膀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牙印。 旷野辽阔,星河滚烫,抬眼就是漫天的星光。 稻草人的衣衫在风中摇摆,苏绵绵轻声问:“你吃的什么药?” “绵绵又在套我话。老婆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傻子?告诉你了,下次还怎么逃?” “你知道我会背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