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他那个样子,只能撑着走到流放地吗?不会死在路上吧?” “不会,他可比看起来的有本事多了,他不光会活着到流放地,更会活着回京。” 那年轻小姐非常笃定,仿佛曾亲眼见过一般。 丫鬟趁机恭维了一下:“那当然了,如果他就这么死了,都对不起小姐这么远来找他,以后有小姐在旁边帮着他,他肯定如有神助,能顺利回京。” 小姐被她说的心情极好,两人又说笑了几句,就让马夫驱车离开了。 月月有点懵。 “这、这是帮手?但走的也太利索了吧?呸呸!” 追华面色沉沉,“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呸!” “好消息?” “她确实是来帮温向烛的。” “那……坏消息?” “剧情中没有,她应该是带着记忆重生了。” 八月,京中有两件事被人津津乐道。 一件是温家被抄家流放,曾经的翰林门庭一朝落败,曾经的翩翩公子状元郎也成了阶下囚。 另一件,刑部尚书家的嫡女沈枝意从半年前就卧病在床,任哪个郎中都看不出她究竟得了什么病症。 但月初她突然说自己做了个梦,梦见她已经过世的祖母说她有一生死劫,唯一的解法,就是回到沈家故土,在家庙里不见天地不见人的修行三年。 三年一过,她就能逢凶化吉。 沈家人本不相信,但看她一日一日的虚弱下去,最后只能同意。 而沈家故地远在西北之处。 追华把收集到了消息转述给了月月,连带着原剧情中沈枝意的结局。 她父亲刑部尚书沈檀,是九皇子的人。 也是让温家落罪,让温向烛独自流放、藏匿温家其他人的执行者。 剧情中温向烛回京后,报复的人也有他。 最后沈家一家被罢官流放,伤的伤死的死。 而那时沈枝意已经嫁入了门当户对的簪缨世家。 只是那户人家看他们沈家罪行暴露,家世败落,又是得罪的温向烛这样的煞神。 就找了个理由把她休弃了。 最后沈枝意沦落到了烟花柳巷,没多久就死了。 她死的时候,温向烛已经坐在了武德司指挥使的位置。 权势滔天,无人敢惹。 跟他从流放之地回来的小兄弟,也跟着他水涨船高,威风凛凛。 “所以,她带着记忆回到了一切没发生之前?” “对。” 信息量有点大,月月有点迷糊。 但至少她现在知道了一点。 那就是她之前的计划肯定是行不通了。 让她看着温向烛再一瘸一点的走上半个月,她也做不到。 干脆,她从追华身上扯下一块衣角,在脸上一系。 等追华闪进空间后,她自己一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奔着流放队伍去了。 “打劫!” 她这一声喊得,自认为极有气势。 但其实那稚嫩软萌的童声被大风再一吹,就跟那柳絮似的,软绵绵轻飘飘。 官兵们愣了一下,随即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打劫!她居然说要打劫我们!” “笑死人了!她都没老子的刀长!” “哈哈哈,你们看你们看,小土豆子还生气了,那小脸鼓的跟个蛤蟆似的!” 领头的官兵也笑了笑,但很快严肃了起来。 “好了,普通人家的孩子这么大知道什么叫打劫,怕是附近匪徒的孩子来探路的,都小心点。” 说着他抽出刀走到月月跟前。 刀锋直接对向了她的脖颈。 “说,你家大人都躲哪了?你是不是来探听消息的,敢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 月月:(╯' - ')╯︵ ┻━┻ 气死人了! 她肉乎乎的小手抬起,直接掐住官兵的大刀。 没等他反应,她手上用力,就听嘎嘣一声。 官刀被硬生生的撅折成了两段。 月月捏着刀锋,对着官兵脸上就是一拍。 仿佛被熊瞎子打了个巴掌似的,那官兵的脸立刻就肿了起来。 而她捏着刀锋的手却依旧毫发无伤。 领头的脸朝下摔在了地上。 其余的官兵终于收起笑声知道害怕了,纷纷抽刀。 但是已经晚了。 又听砰砰几声,官兵们全部脸朝下晕过去了。 第383章 月月的奸臣养成记3 犯人们还在原地,如同被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不动。 麻木,乖顺。 如果跑了,他们不光会彻底成为了流民,恐怕还会被悬赏缉拿。 到时候就不是流放那么简单了,还可能株连到其他亲族。 这其中也包括温向烛。 月月知道得把戏唱的完整。 她双手叉腰仰天长笑,掏了几个官兵的钱袋子后,她眯着眼睛扫视眼前的众人。 最后一指最后的温向烛,“你长得好看,我要给你带走给我娘当新宠!哈哈哈哈!” 追华:“……你爹同意否?” “管不了那么多了!” 月月答得有些心虚。 温向烛听了,眼球终于动了动。 他看见那努力摆出气势的小孩狞笑着奔自己来了。 随后……被大风刮了个跟头。 流放队伍里不知道谁笑出来声。 月月自觉丢人,快走几步,对着温向烛的脖颈给了个手刀,随后扯着他那条好腿直接拖走。 来到新世界第一天,获得反派+1。 虽然是抢来的。 其他人不知道现在该是羡慕温向烛还是同情温向烛。 等官兵们悠悠转醒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发现自己只是丢了钱袋子,没有被杀害,几人把提着的心放进了肚子。 但是还没等落地,就发现了温向烛的失踪。 从其他犯人嘴里知道,他是被小土匪抢走了。 他们脸都绿了。 抢谁不好,偏偏是他。 那可是上面特别交代的,必须要好生“照顾”的人。 不能死,但是也不能有任何优待。 必须实实在在的走完流放的路。 领队的官兵是刑部尚书信得过的人,他知道一些内情。 还不是因为他们温家除了他都没受刑。 如果最后一个温向烛还不受磋磨,那这场戏将非常容易被有心人看破。 反之,他只要够凄惨狼狈,就算被人发现了什么。 也只会觉得是温向烛在朝中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落得这个结果。 他,就是上面特意竖起的靶子。 可现在靶子被土匪抢走了…… 戈壁滩上拖拽的痕迹还在,只要骑马追过去,很大可能追得上。 但问题是追过去干什么? 被打了左脸还送去打右脸吗? 小的都这么凶残,如果恰巧碰见她家大人,他们还能有命? 思来想去,只能作罢,看着那道拖拽的痕迹一点一点被风沙掩盖。 最后消失。 第二天早上,他们继续赶路,中午的时候走到了附近的刘安镇。 他们几个到当地衙门,报备了被匪徒抢劫还抢有个犯人被抢走的事。 当地的衙门听了也是一愣。 他们怎么不知道附近多了一伙连官兵都敢抢的匪徒? 当地衙门非常重视,忙问是一伙什么人。 几个官兵被问的面有赤色,死咬着牙关不好意思说是一个官刀那么长的小孩。 但要不说领头的就是领头的呢。 他大言不惭的道:“是一伙佩着长刀、身高八尺、凶神恶煞、虎背熊腰的壮汉!” 说完他看向其他人:“对吗?” “对对对!要不我们兄弟也不能打不过。” “是,看样子还都是练家子呢,腿脚功夫很厉害。” “人多,主要是人多,其实我们几个腿脚功夫也不错的……” 当地衙门的师爷煞有介事的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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