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婉死也不要回去。
就在这时,她看见水沟对面,有一片半人高的草地。 她后退几步,一跃而起,成功地越过水沟,钻进了草丛里面不敢动了。 一动,草丛就会摆动,无疑不是告诉对方,她藏在这里。 她现在只祈求,不宽的水沟,能阻隔了她身上的气味,狗闻不到。 苏清婉觉得她才一趴下,李离就追来了。 看不见,只听见李离的咒骂声。 “抓到她了,我一定要她生不如死。” “李哥,狗到了这里就不动了,人上哪儿去了?” “在附近找,我就不信那个贱货能跑多远。” 随即,苏清婉听见有人离开的步伐。 她趴在草丛里面,把脸贴着地板,避免被发现。 别人看不见她,她也看不见别人,甚至看不见前面的草在动。 等她发觉有人,一只手已经对着她伸过来,拨开她面前的草。 苏清婉便与季呈冷厉的目光对上。 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天下皆苦,都与他无关。 这样的眼神,和她之前在他房门摔倒的时候感觉到的一模一样。 苏清婉可以确定,她每一次经过季呈房门口,他都知道。 只是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她玩小把戏。 看着她像一只蝼蚁一样挣扎。 看着她生不如死,死去活来! 然后在她看见一丝生的希望后,再轻易地把她所有的努力和希望捏碎! 他是恶魔,是撒旦! “啊!”苏清婉抱着头,崩溃地尖叫起来。 她都逃出来了,还是跑不掉。 她千辛万苦,精密算计,在季呈眼中,只是笼中老鼠! 滑稽,可笑。 李离的咒骂响起。 苏清婉的脚被人抓住,身体被拖着往前走。 后背被地面的树枝石子硌得疼掉半条命。 她没有哭,双目空洞地看着没有月亮的夜里,静静地等死。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的脚被人放下来了。 李离阴险的面容出现在她视线里。 无数的手电筒照在她身上,刺痛了她的眼睛,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 苏清婉别开脸,绝望道:“你杀了我吧。” 李离嗤笑,“哪有那么容易让你死。” 李离打了一个手势,一群男人拿着铁锹在树林里挖坑。 苏清婉爬起来,麻木地看着他们忙活了半个小时。 挖了一个两米左右的坑。 苏清婉知道,这就是她的葬身之地。 厉锦天,这就是你想要看的,我死了,尸骨无法回到故土,永远地离开你生活的那片土地…… 坑挖好了,李离走到她面前,嫌弃她脏,用脚踹了她一下。 “自己滚进去,还是我丢你进去。” 苏清婉不假思索地滚进去了,不错,真的是用滚的。 与其活着生不如死,不如死了痛快。 苏清婉躺在坑里,等待他们填土。 一个人领着一个蛇皮袋子,当着她的面解开袋子的绳子。 把袋子口对准了坑里,里面一团东西从袋子里掉下来。 苏清婉惊得坐起来一看,是无数条缠在一起的蛇,蛇恰好落在她没穿鞋的脚上。 苏清婉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没有脚的软体动物,和很多脚的动物。 冰凉的触感,缓缓从她脚上爬过,她吓得弹跳起来。 还有几条蛇缠在她腿上,顺着大腿往上! “啊!不要。”她拼命跳脚,把蛇给甩开。 苏清婉用尽全力往坑上面爬。 两米的高度不高,但是没有任何攀岩的地方,她怎么努力,都爬不上去。 一个跳跃,她抓住了坑边缘的一把草。 刚要借力爬上去,草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土壤一松,她整个人跌回坑里。 一屁股坐在蛇上面,双手也撑在蛇的身体上。 “啊!”她惊恐地尖叫,疯狂地往坑外面爬。 好不容易爬上去一点,就被李离一脚踹回去,再一次跌入蛇坑里!!! “李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犯错,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饶了我。” 她一次又一次地往上爬,一次又一次地被踹回去。 直到精疲力尽,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只能靠在坑里,抱着身体疯狂的尖叫。 树林里的飞禽走兽受惊,吓得到处乱窜。 李离看她没力气反抗了,啧啧两声。 “没意思,上一次那个女的,可是叫了一晚上!听说你以前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体力不行呀!” 付愧走到李离身旁道:“李哥,我有个好玩的办法。” “说。”李离拿出一支烟点燃,看了一眼季呈。 他靠在一棵大树上,事不关己的看戏。 付愧记恨之前没能要到苏清婉,在她临死之前,自然不忘了狠狠报复一下。 “李哥,蛇钻洞,我们不如把她的裤子脱了,给坑里填土,把她脑袋留在外面。蛇没有空气,自然就会想着往上钻,我们只需要把她身体周围的土弄松一点,把外围的土踩结实,蛇为了活命,肯定是往松软的地方钻,到时候钻了哪里就不好说了。” 是个男人,都知道付愧的意思。 李离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你小子真恶毒,我是真喜欢。” 苏清婉听闻他们的对话,整个人都傻了。 她以为这已经是最恐怖的折磨,已经是最黑暗的炼狱. 事实上,真正的噩梦才开始! 付愧狗腿子道:“李哥,脱她裤子这种体力活,就交给我,我最擅长干这事。” 李离拍了付愧脑袋一巴掌,“这点出息。” 付愧乐呵呵的走到坑边,色眯眯地盯着苏清婉。 周围观看的男人们,开始发出嗷嗷叫的兴奋声音。 苏清婉在这一秒之前,认为蛇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宁愿死也不碰。 当付愧对她伸出手那一刹那,她不假思索的趴在那些蛇身上躲避。 付愧抓不到她,就跳下坑里,一把抓住她衣领,将她拎起来。 “你敢躲,我是没让你尝试我有多厉害是吧?现在就给你体验一下。” 言毕,他伸手就暴力的拉扯苏清婉的裤腰。 苏清婉死死抓着自己的裤子,疯狂的挣扎,“滚开,别碰我……” 她声嘶力竭,嗓音早就哑了,发出的声音像是电锯碰到金属,异常的刺耳。 “给季呈睡,不给我,就因为他那张脸看起来能把你弄舒服?我今天让你知道,男人不止是脸好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