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夜寒,二人身子皆是一僵,笑意破碎在面上。
夜寒迈着步子走过去,面上的神情有一丝的皲裂。 他残忍的启唇,眸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血色再度翻涌:“什么意思?” 那个被揽月推下诛仙台的辛杳此刻正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那当年之事究竟是何意? 他们嘴里说的那些,又是何意! 他痛苦的皱眉,脑海中尽是揽月委曲求全的摸样。 她方才的质问,依旧历历在目。 她问他为何不信她。 是啊,他为什么不信她? 千年前,他甚至都没有看见所谓的真相,便气恼的定了她的罪。 而今辛杳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与她的青梅竹马亲密无间,想着他们方才说的种种,夜寒头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辛杳面上的慌张明晃晃。 她一手扶着肚子,害怕的要去拉夜寒:“阿寒你听我解释,这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所以你没死?你设计陷害了揽月?你骗了所有人?” 他厉声甩开她,视线落到她圆滚滚的肚皮上。3 脑子里想到什么,他的眸色彻底阴鸷下来。 “你从始至终都在利用本君?” 辛杳被夜寒的墨眸子瞪的瑟缩,原本就没多少血色的小脸彻底白成一片。 玉卿上仙心疼的将她揽进怀里,自觉挡在了她身前:“有事冲我来,天帝何苦为难辛杳,她怀有身孕尚且辛苦,情绪不能大动。” “呵!极好。” 夜寒冷笑一声,面上在笑,心口却莫名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疼。 他好像做错了。 成为天帝这么多年,他从不允许自己在政务上出现纰漏,偏在这件事情上,他貌似错的离谱。 玉卿上仙被夜寒眼底渗人的戾气骇到。 背脊汗毛竖起,心中警铃大作,他却依旧将辛杳护在身后:“天帝陛下若是无事,小仙便先带着辛杳回洞府了,如今要临盆,医仙说她不宜久站。” 话落,玉卿就要带着辛杳离开。 夜寒却不声不响的拦在两人身前,缓慢掀起的眼皮下,是一双沉到能低出墨来的眸子。 “本君从始至终,可有说过一句,可让你们走的话?” 玉卿警惕顿步:“陛下这是何意?” “自然是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他凌厉的眸光落在辛杳脸上。 辛杳心虚的发颤,紧接着就听夜寒清冷又无情的嗤笑了一声。 “将他们压回天宫给本君细审!” 停顿一瞬,他的嗓音愈发的冰冷无情,好似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鬼。 “本君记得,辛杳仙子身边有个忠心耿耿的小仙娥,去给本君一并寻出来,本君倒是要瞧瞧,那仙娥能忠心到何种程度。” “不!不行!”辛杳慌了神。 夜寒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单看这千年他是如何对揽月的,便可想而知他的残忍无情。 她若是被带上去,岂能有活路。 她软了声音跑过去,压下颤抖的声线拿腔作调:“阿寒,你以前从来不舍得凶我的,你看见我难道不开心吗?阿寒,你别凶我,我害怕……” 她声音柔的几乎能掐出水来。 玉卿在一旁看着都变了脸色。 却不料夜寒只是凉薄勾唇将她推开:“你是该害怕,毕竟,等着你的可是寻苍仙牢里上千种酷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