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我才不怕什么报应!你骗了我,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或许是我们的争吵声太大,惊动了墓园的保安。 一个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纷纷前来制止他的举动。 最后,谢景迟被他们带去了警察局。 而我也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11 因为我知道谢景迟的势力通天。 这最多会让他在派出所被拘留几天。 果不其然。 这天一早,他便出现在了我家门口。 男人的眼底布满青灰,红血丝萦绕在眼眶里,说不出的疲惫。 烟雾笼罩着他那寒潭般深邃的眸底,一股莫名的寒意隐隐泛起。 「冉悦笙,几天不见,你有想我吗?」 我咽了口唾沫,声音寒冷如冰:「没有。」 男人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低吼道: 「为什么不想见我?」 我被吓得往后退了退,止不住打了个踉跄。 可说出口的话却是气势十足:「你做的那些事狗看了都觉得恶心,我不想见你不是应该的吗?」 谢景迟眼底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狠毒之色。 抓住我手的力气巨大无比。 他眼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似是要把人灼穿。 「可是,我很想你呢。」 话音刚落,他直接把我整个人打横抱起。 扔进他的车里。 并用绳索把我的手脚通通绑住,嘴巴用胶布黏上。 「呜呜呜……」 我用力发出一点声音,想让周遭的人听见。 可谢景迟却揪着我的头发,低声道: 「你最好乖乖的,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我惊恐的瞪大眼睛,动弹不了分毫。 车子往前驶去。 只得任由他把我带进了谢家。 跟他相识五年,虽然做了他五年的床伴,可我从来都没有来过谢家。 之前是我求着他、让他带我来看看。 他不肯,还要对我辱骂一通。 让我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谁能想到—— 现在变成了他捆着我来,我还万分不情愿。 谢景迟把我扔进了谢家的地下室。 这里黑得不着边,可以说是伸手看不见五指。 阴冷潮湿,甚至还有各种蚊虫。 男人向我逼近,我伸出双臂挡在胸前。 「谢景迟,你要对我做什么?」 ‘咔哒’一声,昏暗的灯光被他打开。 他垂眸,泼墨般的眼瞳倒映着我的身影,叫人难以看出他的情绪。 「别动,把这个喝下去。」 话语间,谢景迟从兜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堵上我的嘴。 「咳咳咳……这是什么……我不喝。」 男人撬开我的嘴,倏地厉声吼道:「少废话!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赤瞳滚烫,乌沉乌沉,活脱脱像个吃人的魔鬼。 接着,他把剩余的一齐倒进我的嘴里。 ‘啪嗒’一声,瓷瓶倒地,碎得四分五裂。 他才把我松开。 我干呕着,不断捶着胸口。 「咳咳……你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 谢景迟冷笑一声: 「是专门Ns针对你所制做的毒药,不过你放心,它只会让你生不如死,不会夺走你的性命。」 12 霎时间,我只感到肝胆俱裂,脚一软,差点摔倒。 我的眼里闪着刺痛的光,手指攥成拳头,缓缓地缩起手指。 「谢景迟……你果真不是人!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站在我身前的男人闻言,突然开始阴笑,让我不寒而栗起来。 他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想要记录下我这狼狈的一幕。 「哈哈哈,小笙,你才知道我不是人吗?」 我浑身颤栗,身体不受控制地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你……你这个畜生!」 谢景迟笑得越发癫狂,似乎是很满意我的反应。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畜生,被畜生算计的感觉怎么样?」 「我……」 身体上的疼痛逐渐袭来,我的脸色忽青忽紫,一时说不出话来。 下一瞬,我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蜷缩成一团。 仿佛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喷涌而出,煎熬得忍受不住。 眉毛拧成一排,嘴里呜咽着,听起来含糊不清。 「怎么样?冉悦笙,你欺骗我的滋味好受吗?」 谢景迟依旧在我面前举着手机,咧嘴笑着。 听着他的话,我本就心烦意乱的心更觉痛苦难堪。 突然,我的视野大大地晃动起来,转了好大一圈。 才看清楚眼前男人的身影。 颤颤巍巍向前走一步,我伸出手想要打下他的手机。 却被他敏捷地躲开。 他张开那只大手牵着我,尔后又重重地把我甩开。 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脑袋晕乎乎的。 等反应过来,我已经在地上了。 顿时,火辣辣的感觉蹿上我的膝盖。 出于本能的反应,我下意识地用嘴吹着。 血液仿佛被疼得涌了出来,火辣辣的感觉立刻变为了麻木。 温热的液体缓缓渗透我的皮肤,一滴、一滴融入我的心脏。 忽然,无法抑制的痛从那里爆发出来。 「谢景迟……我骗了你确实不错,可这五年来,你曾有那么一刻对得起我吗?」 我嘶吼着,面前的男人脸色一僵,旋即立马恢复过来。 「你还有力气说这话,看来是我高估你了,得多加点剂量才行。」 话落,他走向一旁的铁柜,输入密码后从里面拿出一根长长的针管。 谢景迟再次把我逼至墙角,他满目殷红,瞳孔深处是幽若寒潭般凄冷晦涩。 「不要过来……不要!」 下一瞬,他抬起左手钳制住我被绳子绑住的双手。 右手拿着针管,粗鲁地扒开我的外衣,掀起衣角。 直直朝我的胳膊射入。 「小笙,这才哪到哪啊?就受不住了?」 「不如你求求我,看看能不能把我这糟糕的心情给哄好?」 我缓和了几秒。 定定的看着他,随后吐了一口唾沫在他的脸上。 「我呸!谢景迟,你有种就杀了我!」 男人似乎被我刺激到,一双大手不由分说地掐了上来。 语气十分激烈:「冉悦笙!你以为我不敢吗?」 13 我被掐得满脸通红,呼吸逐渐喘不上气来。 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兴奋的。 「咳咳……谢景迟,就是这样,继续。」 让我死。 落得这样的下场。 真的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几分钟过去,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谢景迟眼底炽热滚沸的温度,渐渐冷却了下来。 他薄唇紧抿,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强烈的情绪般。 「冉悦笙,你的算盘打得真响。」 我喘了口气,强忍住身体的不适。 冷笑道:「呵,怎么停下了?」 「哈哈哈,你不敢,对吧?」 谢景迟那双深邃的眸子倏然一亮,锐利的目光横扫一切。 「别用激将法激我,我折磨人的方法没有上千,也有上百。」 他说得不错。 在锦城,谢景迟不仅天不怕地不怕,而且是个黑白通吃的大佬。 他的‘严刑拷打’,轻则剥层皮,重则死得极其惨烈。 尤其是—— 他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见我不语,他似乎丧失了兴趣。 没好气的说道:「今天就到这吧,到了晚上,我再来看你,有你好受的。」 抛下这句话,男人转身从铁皮大门外离开。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的眼眸骤然紧缩。 我知道,接下来迎接我的—— 会比下十八层地狱还要恐怖。 当初他对我说的话霍然惊现、记忆犹新。 「冉悦笙,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顾及我们往日的情分了。」 呵呵。 往日的情分? 我跟谢景迟之间又何尝有过情分? 五年里,我与他数不清意乱情迷了多少个日夜。 我跟他的关系—— 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感情。 猝不及防的闪回,让我眼眶有点发红。 我不明白,也许我今天也变得有些不正常了吧。 这样想着,我在迷迷糊糊中偏头睡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 身体四处传来铺天盖地的痛感。 痛、好痛。 我的身体开始不由分说地剧烈颤抖,抬手用力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竭尽全力想保持自己坐在原地的姿势。 可没有用,我的太阳穴和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爆出来。 我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可下唇都被咬青了,我也无法抑制自己急促的呼吸。 漫漫长夜成了难熬的折磨。 我辗转挣扎,始终未发出过一声喊叫。 待剧痛终于平息,我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筋疲力尽。 14 ‘咚咚咚——’ 这时,铁皮大门传来响声。 我看着墙上挂着的老式时钟,它‘滴答滴答’的转着。 定睛一看,原来已经凌晨两点了。 这个时间,外面已经一片寂静,毫无声息。 到底是谁在敲门? 下一瞬,门锁从外面被打开。 模糊之间,我只能依稀辨认出那是一个身形矮小的人。 待那人走近,我瞳孔蓦地睁大。 「奚……奚迎?」 我满头是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你怎么会到这来?」 女人却是对着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走近我身旁。 温声道:「我当然是来救你的了。」 我不解,一脸困惑的看着她。 怎么回事? 奚迎前些天见我的时候,明明还对我恨之入骨,现在怎么突然转变了态度? 我仍抱有警惕。 毕竟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