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云转过身,推开纪薄梁和萧洛羽快步离开。
萧洛羽扫了眼已经僵住的姜母,又看了纪薄梁一眼后抬脚跟了上去。 纪薄梁听着那呜咽的哭声越来越远,才觉窒息感慢慢散去。 他阴翳的双眸定在姜母身上,声音比这样冰天雪地的天还要冷:“为了你想要的荣誉,你什么都可以舍弃是吗?” 也纪是因为姜黎云不在,姜母不再忍耐,她倔强地擦掉眼泪,执拗道:“像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懂什么,我怎么能让她碌碌无为一辈子。” 闻言,纪薄梁讽笑一声:“无可救药。” 现在他只觉姜母荒唐的已经不像人。 姜黎云是她女儿,纪书然是她外孙,但如果与她想要的荣誉比起来,这些都是可以放弃的。 急促的步伐在雪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萧洛羽一把扯住姜黎云:“姜黎云,你要去哪儿?” 碎发混着眼泪贴在脸颊旁,通红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姜黎云泛白的嘴唇嚅动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哽咽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双手捂住脸,蹲下身子抽泣着。 眼前的她像是一根针扎在萧洛羽心上,他也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姜黎云的肩:“哭出来吧,你已经压抑够久了。” 姜黎云抬起头望了他几秒,突然抱住他,失声痛哭起来。 萧洛羽伸出手揽住她,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她。 “为,为什么他们,都要……这么对我……”姜黎云抽噎着断断续续道,“我到底,到底……做错了什么?” 两个都曾是她最在乎的人,可每个却用刀子在她心口捅上了几刀。 除了得知失去了孩子后,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姜现在这样哭过了。 热泪不断地落下,直到眼泪哭干了,姜黎云都觉心里的悲伤还未散去。 纪薄梁站在几米外,怔怔地看着他们。 他想上前,可脚却是像生了根一样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黎云在别人的怀里哭泣。 垂在两侧的手紧紧地握起,几番努力后,纪薄梁终于抬起了脚。 萧洛羽抬头看姜他,墨眸中划过些纪冷意。 脚步声渐渐靠近,姜黎云缓缓放开了手,转头望姜纪薄梁。 哭到充血的眼燃起了一丝怒火和不解,她站起身,沙哑不堪的声音中透着怨恨:“如果书然没出事,你是不是打算永远瞒着我?” 纪薄梁眸色微暗,没有立刻答话。 他并没有打算永远瞒着她,只是他还不知道怎么去理清当年的事。 好一会儿,纪薄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问:“当年生下孩子后,你就没想看一眼?哪怕他已经死了。” 闻言,姜黎云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似的笑了出来:“我一直以为你是在怪我没保护好孩子,所以才会选择和我离婚。” “纪薄梁,我现在反倒要问问你,我难产那天,你在哪儿?”她看着他,眼中满是悲愤,“我为了生下我们的孩子差点死在了产房,昏迷了好几天后被告之我拼命生下来的孩子已经死了,你又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