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言:“…你不是还要陪那些合作商吗,不用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 夏兮也故意偏离她的话语含义:“他们都会,也比你骑得好,根本就不需要我陪,我今天的任务就是手把手教会你就行。” 手把手…… 他还真敢说。 是不是她真的对他太过放纵,导致他越来越嚣张肆意了。 顾谨言没什么好脸色,既然他不放手,就开始驱赶他:“我说了不用就不用,你给我下去。” 夏兮也不听,告诉她:“小舞烈得很,我要是下去了,你控制不了它,得把你往沟里带,摔得浑身都是伤。” 顾谨言严肃着脸,“你可以下去牵绳带我走,它听你的话,不会失控乱跑。” 夏兮也有意吓唬她让她断了这种念想:“那可说不准,现在正是繁殖的时候,小舞是有小母马的,指不定待会儿看见了就跑过去亲热,才不会听指挥。” 顾谨言:“……” 见她无话可说,夏兮也笑了,有那么点戏谑意味在,他一拽缰绳,腿不轻不重碰了下马腹,白马便缓缓地踢蹬起来。 显然比之前慢,仿佛悠闲散步似的。 “再说,比起我,难道你真的想要别的陌生男人坐在身后抱着你骑?” 这话还真的说到了顾谨言的心坎上,尽管她觉得他的用词有些不恰当,但想想还是在内心挣扎犹豫了一番。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了。”他说完这句话也不管顾谨言信不信,趁机抓住她的手,把缰绳塞进她手中,“先握着,我教你怎么骑。” 说着他往后稍微坐了些,又带着顾谨言靠近退了点,好让她方便操纵。 虽然顾谨言离他近了,但腰身挺得笔直,大有非要跟他避嫌远离的架势。 夏兮也看见了也没在意,甚至漫不经心的想,反正他手长,想搂她还不容易吗,等真正骑起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样是不行的,自个儿都得往他怀里靠。 果然,过了片刻顾谨言便有些难受了,腰酸不说,这上下颠得她不舒服,呼吸都有点费劲,不由自主地就放松下来,抵着夏兮也。 夏兮也都看在眼里,眼底漫着一丝浅笑,这会儿好整以暇的拍了拍她的大腿:“你腿放松些,别这么僵。” 顾谨言夹着马腹都不敢乱动,生怕用了力,马就飞奔了出去。 听见他的话后稍稍放松了点,但也仅仅只有一点而已。 接着下一秒又听到他闲闲的开口:“一般的新人骑手呢,腰胯都不怎么灵活,不过我以为阿羡姐姐自小学过跳舞,这事儿做起来应该也不难才对。” 顾谨言嘴硬:“…这两者关系根本就不大。” 他继续道:“就像是钟摆一样,要跟着马的后驱发力前后摆,不过不是你这样僵硬。” 边说着,他的手又移了几分,落在她的臀,狎昵似的轻轻地拍了两下:“得是自然律动。” 顾谨言瞬间绷紧,热着脸,颊上的绯色不降反升,拉着缰绳的力度都猛地收紧,有点咬牙的意味:“我知道了,不要你说。” 他懒洋洋游刃有余的靠过来拢着她,下巴垫在她的肩上,“不说你学不会啊。” 更过分的是他不知道脑子缺了哪根筋又或者间歇性抽疯,竟然还哼唱了起来:“总是学不会,再聪明一点……” … “不是学不会,只是觉得爱太美,值得去沉醉……” 男人的声音磁性,吐字清晰且悠长,似又带着浓浓的深情,气息都仿佛裹挟浓烈又绵然的情意,就在她身边响起,随着风传进她的耳朵。 顾谨言怔怔地动作都忘了做,眼睫不自觉地轻颤了两下,心尖似乎都跟着他的声音颤动,又像是在平静无澜的海面泛起阵阵涟漪。 情不自禁地在走神,直到男人温暖的手覆上她的手背,他脑袋抬过来看她,“想什么呢?” 顾谨言心口蓦然一跳,对上他的视线又飞快闪躲开,“没什么……” 话出才觉自己喉咙沙哑,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夏兮也却目光深深地盯着她笑,视线在她脸上逡巡,似乎看穿她的心慌意乱一样,“你不会是觉得我歌唱得好听,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了吧。” 顾谨言的紧张羞窘在这一刻瞬间散去,她哂笑一下,“也就那样,你想得倒是挺美。” 他不仅不含蓄觉得害臊,大大方方的自信:“没办法,我做梦也是这么想的。” 要她为他神魂颠倒,深深迷恋。 “那样是怎样,不然你也唱一个给我听试试?” 顾谨言幽幽看了他一眼,抿着唇没吭声。 夏兮也笑意愈发浓烈。 阳光正好,照在他英挺俊美的五官上,格外引人注目。 顾谨言又多看了两眼,才移开视线,动了动手,又霎时被他握紧。 难得正经的话语说出来:“歌不唱没关系,但骑马,今天我非得把你教会不可。” 不过顾谨言在骑马这方面的天赋委实差劲了些,绕是夏兮也尽心尽力,耐心仔细,她还是跟扶不起的阿斗一样,若夏兮也真是教书先生,估计得指着鼻子训斥她是他教过的最差劲的学生。 不过要说没有进步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不大,她坐在马背上勉勉强强能骑,一旦脱离了夏兮也,她就被颠得东歪西倒,难以平衡掌控。 倒也算得上是长见识的放纵了一把,但她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回去后晚上腰酸背痛的,更难以言喻的是她的腿,两条大腿内侧…… 显然夏兮也比她有经验,还提醒她:“回去以后用热毛巾敷一下,记得擦点药。” 她照做了,第二天醒来后感觉没什么变化,还是酸疼,所以走路难免有些别扭。 这就导致——去了公司后,一些人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隐约透着点好奇,最后有人偷摸到她身边笑嘻嘻神神秘秘的:“哪个,江秘,你真交男朋友了啊?” 顾谨言一脸茫然,“什么?” 同事暧昧眨了眨眼,“哎呀你别藏着掖着呗,看你那个啥应该过的还不错。” 顾谨言:“啊?” 同事:“性、生、活。” 顾谨言:“……” “哈哈哈。”同事捂嘴笑,“是不是很激烈啊,搞得你腿都走不了路。” 顾谨言:“……” 误会。 天大的误会。 但还没等她解释,同事就离开了。 没过多久,总裁办就传出了顾谨言脱单已有男友的八卦消息,并且还添油加醋的说她男朋友身强体壮很猛。 顾谨言知道时,事情已然朝另一个方向猛烈发展,她不得不澄清:“你们真的误会了,我这是骑马——” “啊?骑马?还说不猛呢,想不到江秘这么会玩,上位是不是特别爽啊。” 这些话自然是在女人堆里才敢这么说,顾谨言没想到平素里她们看着一个个都很老实腼腆的人,开起黄腔ᴊsɢ来,竟然会这么奔放。 于是她张口又闭嘴,最后无可奈何道:“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没有影的事,我只是不小心伤了腿,你们别乱说。” 尽管有些无奈,但她的态度是很强硬的。 不过一些人到底也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并不较真,见顾谨言接连否认,也懂得适可而止,不敢太招惹得罪她。 她这边澄清着八卦绯闻,另一边的夏兮也在老宅里,乖张地出现在许老先生跟前。 老爷子年纪大了,除去信佛爱好玩弄花鸟那一套,旁的就是喜欢听曲儿评弹,昆曲苏州评弹样样不落。 夏兮也到时,平日里老爷子赏花喂鱼的院子里正咿咿呀呀的放着,听见他来的动静,老爷子抬了抬眼皮。 “听说你带着人去马场?” 夏兮也老老实实答:“去了,一些合作商。” 老爷子哼了声:“我看恐怕不止吧。” 夏兮也眉眼不动,腰身笔直的站在原地,“顾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