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有价码,没有谈拢只是给得不够!……除去把乔时宴从里面捞出来,再助乔家东山再起,桑影、陆太太,这够不够价码,够不够买你,够不够让你每晚躺在我身边陪我睡觉?” 桑影颤着嘴唇,忍无可忍。 季峘捉住她细腕,不让她的耳光落下来。 他直接把她扔到柔软的床铺上,大概是太生气了,他扣着她的下巴就含住她的柔嫩的唇瓣,跟她接吻。 她不肯,他就用力捏着她的两颊, 很疼,一会儿就青了。 片刻,她的丝袜被褪下来,扔到床尾…… 季峘抵着她的红唇,像是情人一样低喃:“我不会让你走的!我没有喜欢过她,我有不得已的原因!听话好不好?我们前阵子那样快活……” 桑影黑色发丝铺在雪白床单上。 衣衫凌乱,脆弱无助。 她望着季峘声音沙沙的带了一抹低糜轻颤,“季峘你不要逼我!” 他瞳仁加深:“什么意思?” 桑影唇瓣不住颤抖:“我们还在婚姻存续期,你也不想发生什么丑闻吧!季峘别逼我,如果你再逼我,我不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明天后天,也许是一周后,陆氏总裁被妻子背叛的新闻铺满B市所有媒体新闻,我想比起你那些花边新闻,旁人更在意你是不是被戴了绿帽,你那些生意场上的朋友怎么看你?以后你还怎么出去谈生意?” 季峘不怒反笑:“谁教你的?还是无师自通?” 桑影没回答。 她盯着他的眼,盯着他的表情,终于季峘松开了她,他相信她的话……她那样恨他,若是他把她锁在身边,她或许真能做得出来。 她会找黎睿或者是贺季棠来恶心他! 真狠! 该怎么说呢,说她青出于蓝,还是该说她现在放得开,但是不管哪样都不是季峘乐于看见的。 他起身站在床边,淡声说了句:“我让你走,但我不会离婚!桑影,你也别把我逼急了!” 桑影身子一松。 就像是梦一样,她安然无恙地在季峘身边离开。 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双腿发软。 季峘走出卧室,走进对面的书房,合上门。他坐在沙发上从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抖出一根点上静静地吸着。 淡淡烟雾升起,模糊了他的面容。 他想起也是这样的傍晚, 他的父亲提着行李箱要离开家里,母亲声嘶力竭地求他不要走,但没能留住父亲。男人走得匆忙,他一心要追求青梅竹马的爱情,却忘了小儿子的处境…… 雨下得很大,吞没了小孩子的哭声。 很多年过去,季峘都在想,若是那个男人知道他的小儿子面临什么,他还会不会走? 他会不会……留下来? 对面,有了动静。 他听见行李箱滑动的声音,接着是桑影下楼的脚步声,后来他听不见声音了,于是走到落地窗,静静地看。 他看见佣人跟桑影说话,他看着桑影浅笑了下,还是离开了。 她提着行李箱,离开别墅,就像那天陆文礼离开一样。 天边,最后一丝暮色被收走。 季峘仍站在那里,佣人上楼叫他吃饭:“先生,可以开饭了!” 季峘低头看着指间剩下的半截烟头,轻声问:“太太回来,有吃过东西吗?” 佣人摇头:“没吃,才回来就收拾了行李。” “我暂时不饿!你先下去吧。” 佣人离开,季峘缓缓走回卧室里,走进衣帽间。 她没有带走那些名贵的衣裳和首饰,全都在。 他的卡,她也留了下来。 床头柜上是他们结婚的婚戒,他才替她戴上不久她又摘了下来,他想,他送她的那幅《雨中海棠》她也没有要吧! 她就这样离开了。 说是分居,其实是分离,她把自己从陆家摘了出去,从他的世界里分离了出去,和离婚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不想撕破最后一层脸皮吧,她总还有哥哥有牢狱里面,指望着他去打官司。 为什么不能忍呢? 是因为嫌脏吧,在她心里他跟白筱筱有染,就像她从前说的那样—— 季峘,你脏得我不能忍了! 第79章迟了,我喜欢桑影!非她不可! 佣人再次上楼,声音压得有些低:“先生,秦秘书过来了!” 季峘握着那枚钻戒静静地看,闻言淡道:“让她在楼下等我。” 秦秘书坐在一楼大厅。 来的时候,她听佣人说桑影搬走跟季峘分居了,她以为自己会高兴的,但是并没有。 季峘下楼时,换了套衣服。 他神情有些憔悴,一边下楼一边问:“什么事情这么急,要到家里来说?”说完,他坐到餐桌前吃饭。 一个人吃饭,总归冷清,他胃口不怎么好。 秦秘书硬着头皮来的,斟酌了下才开口:“出事儿后白小姐一直想见见您,但是您不接她电话不去看望她,她在医院里又割手臂了,流了很多血。” 季峘正在盛汤,闻言也只是一顿。 他淡道:“她身体那样儿,还有血流么?” 这话一出,秦秘书便知道白筱筱在他心中分量,她正想问问应对,季峘低头喝汤的时候,接着说:“正好,我也有话想问问她。” 他语气轻淡,却是风雨欲来。 秦秘书大气不敢出一下。 …… 晚十点,陆氏医院顶级VIP病房。 白筱筱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手背戳了针在输血,白母侍候在一旁不断地劝着,但明显劝不住白筱筱仍在低声哭泣。 门被推开,季峘走了进来。 一袭黑白经典西装,在深夜显得格外冷贵,也与白家母女格格不入。 他站在门边,侧身对秦秘书说:“带白太太出去,我想跟白小姐单独谈一下。” 白母嘴巴张了张,还是出去了。 病房门关上,里头安静得近乎让人窒息。 白筱筱细骨铃钉的手指拽紧床单,她不安地看着季峘,声音更是嗫嚅:“陆先生,那件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单纯觉得那座园子漂亮,那里有我童年的回忆。” “那是桑影的童年回忆。” 季峘扔了一叠照片到她面前,语气很冷:“你的父母曾经是乔家的司机佣人,你特意去秦园拍了那么一组照片,就是冲着桑影去的!你觉得把她气走,我就能娶你了,是吗?” 白筱筱嘴唇颤抖:“陆先生,我没这么想!” 她怎么想,季峘不关心。 经过这件事,他原本对她的怜悯,消耗得已经差不多了。 季峘走到落地窗前,外头有一棵月桂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他静静地看了会儿,轻而冷淡开口:“今天我来,是告诉你两件事情!第一我不会娶你,永远不会,第二,等你病情稳定了立即去国外,以后我也不会再见你,如果你再做出不体面的事情来,我不会心软。你的命不长,但是你总得想想你的父母,他们还有几十年要活!” 他近乎无情的话,叫白筱筱呆住。 她看着季峘,不敢相信他竟然这样对待自己,她哑声说:“陆先生,您忘了当年是我唤醒您,您曾经想过要娶我的……” 季峘打断她的话:“我娶的是桑影!” 白筱筱是个女人,很敏感,她忽然就意识到了点子东西。 季峘喜欢桑影,他在意桑影。 白筱筱忽然就发疯了。 她扯掉输血的管子,枯瘦的手背上鲜血直流,但是她不在乎,她满脸都是愤慨:“如果不是你的母亲,你娶的明明会是我!季峘,你以为她只是单纯地设计了那一场意外吗?不,她做得可多了!她安排我嫁给一个粗鄙的男人,那男人打老婆,往死里打的那种……有一次我被他打得下面出血,送到医院抢救已经晚了,我被摘掉怀孩子的东西,我永远不能生育,我成了一个残废,而桑影这个陆太太被你娇惯地养在家里面,我嫉妒她我心理不平衡有什么错,从头到尾她都享受了我该享受的,陆太太这个名分本来是我的。” 说完,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又喃喃地说:“我有什么错?要被这样对待。” 季峘静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