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松趁着夜色,离开了小宅,原路去了知府家的后宅。 他在后宅中转了一圈,寻到一处较大的院落,估摸着是知府夫人的住处,翻墙跳进了院里。 一个嬷嬷坐在门口的守夜房里,烤着火炉。 宁松拍了拍房门。 “这么晚了,谁呀?” 婆子开了门。殯 发现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年,吓得她张嘴就要大叫。 宁松摸了块小碎银,塞到她的嘴里,“别叫,赏你的,再叫的话,我割了你的脖子!” 与此同时,他拿出小刀,在婆子的面前晃了晃。 婆子吓得面无颜色,小心地将嘴里的银块取下来看。 上面赫然印着她的两个牙印,是真银子不假了。 “小小小哥,你有什么事叫婆子我做的?” “这里可是知府夫人的住处?”殯 “是的。” “带我去见夫人。” “啊这,夫人已经睡下了。” “嗯?”宁松将小刀,又抵上了婆子的脖子。 婆子吓得身子一抖,“是是是,这便带你去,你你你收起刀来,叫人看见了,你也有麻烦的。” “不要你操心,就你们府上的护卫,十个八个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刚刚来过一回了,跟着你们知府大人走了圈,现在是来见夫人的。你们府上的护卫,一个也没有发现我。” 婆子心里害怕极了,这究竟是什么人啊?殯 无法,她不得不带着宁松,往知府夫人的卧房走来。 第229章上门捉贼 推开正屋门,屋里值夜的嬷嬷,看到守门的婆子,带着个少年男子走来,又惊又怒,“你怎么带个外男来了?这人是谁?”钸 “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夫人汇报。” 值夜的婆子还在不情不愿,宁松不想跟她们墨迹,瞅准一个房间,推门走了进去。 两个婆子吓得一起去拦,但没拦住。 宁松进了卧房,脚步声音惊动了翠玉。 “怎么回事?” “姑娘好,在下是林娘子相公的表弟,刚才外出时,意外遇到了王知府,他进了一座小宅子。”宁松朝翠玉拱手,说了个地名。 翠玉睁大双眼,“你等着。”钸 她挑了幔帐走进了卧房里间,“夫人?” “说吧,我听着。”王夫人并没有睡踏实,宁松跟两个婆子说话时,她已经睁开了双眼。 “有个小哥,是林娘子的人,见到了老爷在外面……”翠玉走上前,小声说,“夫人,老爷这时候在外面,有点奇怪呢。” 知府夫人知道翠玉想说什么。 联想到前几天的事情,她眸光微缩,“更衣,出府!” 翠玉敛了眸色,“是!” “等等!”王夫人抬手,“喊二爷一起去。”钸 翠玉眸光一亮,“夫人这一招,好计谋!” . 当夜,王夫人带着得力的大丫头翠玉,和守门的两个婆子,带着王二爷,连夜赶到了宁松说的那处小宅。 至于宁松,他的暗查任务完成后,离开了知府后宅,回到李慎林惜柔租的宅子去了。 捉风流韵事这等事情,还是不要参合为好。 他相信,王夫人一定会完成任务,给林表嫂一个满意的答案。 “如何?”林惜柔也并没有入睡,等着他的消息。钸 “嘿嘿,王知府今晚怕是要睡不着了,啊,好累,我睡觉去了。”宁松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田二丫端着夜宵,笑着走来,“要不要吃汤圆?我放了桂花哟。” 宁松欢喜地搓手,“当然要了,哇,好香!” 李慎捏着书卷,走过来,在他面前的桌旁坐下。 “表哥,还有没什么吩咐没有?”宁松咬着一个汤圆,含糊着说。 “当然有,今日王知府被王夫人收拾,他的内宅清静后,明日就待你出场了。”李慎道,“亮出你的身份去!跟他当面说清楚!” 宁松嘿嘿笑道,“那老小子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了。”钸 . 王夫人带着人,赶到了小宅。 翠玉上前敲着门。 砰砰砰—— 声音敲得很不客气。 守门的婆子正吃酒偷懒呢,不耐烦地喊,“谁啊?找错了地方吧?” “找知府大人,哪里错了?”翠玉的声音说。钸 门后面,婆子吓得腿肚子发软,坏了,这是翠玉呢,知府夫人身边最大的丫头! 翠玉怎么找来了这里? 莫非…… 不等婆子想明白下面的事情,知府夫人已经向两个婆子使着眼神。 两个腰圆背粗的婆子,已经撞开了门。 一个拿下婆子,拿抹布堵了她的嘴,一个婆子跟着翠玉,虎虎生风,大步往宅里走去。 王夫人随后走进来,冷冷看了眼婆子,一言不发,也进了正屋。钸 被喊来,一头雾水的王二爷皱着眉头,跟在知府夫人的后面。 宅子中守门的婆子,看到知府夫人和王二爷带着人来了,眼皮翻了翻,吓得晕了过去。 院里传来好几个人的脚步声,自然也惊动了王知府的长随和王二夫人的丫头。 两人得了赏钱,正坐在偏厅里烤火吃着茶水点心,听到外头异样的声音,一起走出来看。 发现灯笼光照射下,居然是知府夫人和王二爷来了,两人吓得呆在当地。 第230章昨晚的事情,这个宁小公子也知道? 知府夫人只淡淡扫了眼二人,朝一处屋子走去。耿 走到门口,她听到屋里有女人在说,“老爷,你一口一声妾服侍得满意,将妾放在心尖尖上,那有没有将妾生的儿子放在心上?” “当然了,我不是说了很多遍吗?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王知府的声音说。 “呵呵,那个老女人一寻死,你就将伯安的事情放下了,叫我不要提。赶情,她死掉的儿子是你儿子,伯安就不是你儿子了?你可别忘记了,论长幼,伯安是你大儿子!死的那个只能算老二!” “……” “哼,我不管!明日伯安没有过继到你的名下,那个女人不死,我就死!” 女人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好好好,明日一定!”耿 “哼,你要是再说话不算话,这辈子都别上我的床!你找你那老女人夫人去吧!” “我的心肝,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知府夫人袖中的手指,紧紧捏成拳头,正要砸门,又听到身后王二爷怒气哼哼的声音,她反而不怒了,笑了笑。 是啊,有人替她砸门,她何必辛苦费手劲呢? “老二?”知府夫人,回头朝王二爷淡淡扬了扬眉。 王二爷再忍不住了,冲过去狠狠踢着门。 大哥又怎样?耿 大哥就能勾引他女人吗? 门应声而开。 王二爷冲了进去,“贱人!你在干什么?” 知府夫人朝身后跟来的婆子点了点头,婆子提着灯笼,紧跟其后,进了卧房。 明亮的灯笼光照到了眼前,王二爷扯开帐子,将被子拽下来扔到地上。 床上的一男一女无处躲藏,光条条展现在大家的眼前。 “贱人,你在干什么?”王二爷恼羞成怒,将王二夫人从床上拖了下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耿 王知府抬头,看到知府夫人也来了,他往日摆的威严也摆不起来了,身上没有衣裳,羞于见人,只得将床帐拉过来遮羞。 “老女人?呵呵——”知府夫人冷冷扫了眼王知府,将头扭过,“当年你到我家提亲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若没有我家支助你,你当得上知府吗?我死了儿子,就成了老女人了?” 王知府心里理亏,被怼得哑口无言! 到底是碍于王知府的面子。 知府夫人见目的已达到,就带着人离开了小宅。 接下来的事情,不必她动手。 因为,她清楚王知府的二弟,是个怎样的脾气。耿 那个人,可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王二夫人死定了! 。 王二爷心中恼恨王知府和他女人不清不楚,但也不敢对大哥王知府怎么样,像没看到王知府一样,径直将王二夫人拖走了。 当晚,王二爷府上传来消息,王二夫人住的屋子,没有看好炭火,失了火。 知道内情的人明白,这是王二爷面子上过不去,下了杀手。 留着王二夫人,他心里不痛快。 除了王二夫人,将来兄弟之情还能继续。耿 再另外,他将王二夫人和知府生的儿子,送给了王二夫人的娘家堂兄弟。 那家也没有儿子,一直是想找个亲戚的孩子过继,王二爷将王二夫人的儿子送来,这简直是雪中送炭,一家子都很感激。 王二爷的说法是,王二夫人没了,让长子在外祖家陪舅家人,是外甥理该做的事情。 王二夫人的堂弟一家,怕夜长梦多,当天就将王伯安的姓改了,名字记到了自家的族谱上。 王知府听说二弟的一系列操作,心里有想法,却不敢言语。 府里的事情,搅和得王知府焦头烂额,王知府拒绝了一切来客,在书房里休息。 但长随还是执意来报,“老爷,这位不见不行啊?”耿 “凭他是谁,一律不见!” “是宁安郡王的小儿子!” 王知府听到宁安郡王几个字,一下子精神了。 宁安郡王虽然没什么实权,可他的身份不容小觑。 因为宁安郡王的老娘,是惠文大长公主! 那个老太太,连当今的皇上都惧怕几分。 “快请!”王知府忙喊人更衣。耿 宁松在知府仆人的引路下,进了王知府的书房。 少年一身锦袍,衬得身姿挺拔,玉树临风。 腰间挂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