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拉黑了,尝试着转账了一块钱,结果钱顺利地发了出去,过了24小时又原封不动退了回来。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姜眠眠相当乐观,只要还没删她,就是有希望的。 这就跟打游戏一样,高端的装备总是需要勇者披荆斩棘,越过重重难关才能获得,总不会就在路边随便能打开的小宝箱里。 姜眠眠决定放弃死缠烂打的聊天战术,另辟蹊径。 她下班回到家,发现门口的快递箱子堆得和山一样高,全是白加黑的猫粮和猫砂,还有乱七八糟的猫猫玩具。姜眠眠一个人费劲地把箱子拖进房间,热出一身汗,开了空调等待降温的间隙,就起身去找猫。 白加黑不得不说,是只性格敏感的小猫猫,它似乎还没和姜眠眠建立起基本信任,老是躲在沙发底下,或是厨房柜子的夹缝,让她一通好找。 自从养了猫,姜眠眠多了许多幸福的烦恼,比如不敢随便开阳台的窗,在纱窗师傅来之前,她至少得过一阵子不通风的生活了;但她对这一切毫无异议,她想养猫已经很久了。 在家住的时候,孙蔷不让她养宠物,嫌脏,姜眠眠畏惧强权,不敢造次;工作后又突然少了份闲心,明明白天没什么事,但回到家就是无比疲惫,仿佛有什么脏东西在吸干她的精气。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的生活里多了变数,不光有每天躲猫猫的白加黑,还有神出鬼没的贺元洲,这两座大山横亘在眼前,让姜眠眠热血澎湃。 找猫最好的方法,就是开罐头引诱,姜眠眠深谙其道,挑了个最贵的罐头,刚掀开盖子,衣柜夹缝中就伸出一个小脑袋。 姜眠眠把罐头扒拉进猫碗,白加黑就彻底抛却了尊严,扭扭捏捏地走过来,低下头开始吃。姜眠眠伸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躯体,手感不错,还是长了些肉的,没有刚来时这么可怜相了。她看着猫猫发呆,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冒出个好主意。 姜眠眠特别挑了一家五星评价的网店,精心制作了一面锦旗,趁着节假日来临之前,带着前往交警队。 这是她第一次去交警大队,先前就打过电话,悄悄表达了自己要送锦旗的愿望,想感谢交警同志救了她心爱的小猫。 这种事交警队当然不会拒绝,姜眠眠一路畅通,进了交警队就有专人带她上楼。 姜眠眠今天穿得格外正经,几乎是开会年级别的着装,一件重工蕾丝长裙,头发在顶上盘成小球,还别上了压箱底的水钻蝴蝶结。 她在走廊上碰见了一张熟面孔,就是先前她打听贺元洲行踪的那位敦实交警,二人视线交汇,对方也一秒认出她了,笑着向她走过来。 “哟,追到这来了?可以啊!” 姜眠眠谦虚地低下头:“误会误会,我是来送锦旗的。” 说罢扬了扬手里大红色的丝绒锦旗,长长的一捆,被她当宝贝似地抱在怀里。 “你们认识?”带她进来的同志早就想走了,这会正好脱手交接:“她来找贺元洲的,你带她一下?” “没问题。”对方相当爽快,接下了这个摊子,姜眠眠就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一路去了办公室,但贺元洲并不在里面,敦实交警一拍脑门:“估计在食堂吃饭呢。” 姜眠眠这才看了时间,确实是饭点,胖交警问她:“你吃了饭没有?” “还没。”姜眠眠摇摇头,脸颊旁的两根龙须也随之摆动,看着怪有趣的,胖交警对小女生一向有怜惜之心,干脆带着她去食堂,路上实在忍不住好奇,问她:“你跟贺元洲到底什么关系?” 姜眠眠被问住了,思索良久,答道:“微信好友的关系。” 对方马上露出钦佩的神情:“牛哇,都加上微信了,八字有一瞥了嘛。” 姜眠眠脸一红:“还早还早,他不怎么理我。” 胖交警心领神会:“确实,贺元洲对女的是没什么兴趣。” 这话落在姜眠眠耳朵里,顿时就有了别的意思,她停下脚步紧张地问:“他……他不喜欢女的?” 胖交警见她满脸愁容,眉头皱得像个老太太,噗嗤一声笑了:“那不至于,估计性向还是正常的。” 姜眠眠将信将疑,心里边仍在打鼓,说话的间隙两人已经到了食堂门口,胖交警眼睛在里面溜了一圈,指着一个方向:“喏,他在那。” 姜眠眠从他身后探出头,顺着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贺元洲,正一个人在低头默默扒饭。 “贺元洲,有人找——”胖交警好人做到底,看姜眠眠抹不开脸,就帮她吼了一嗓子。 贺元洲鸡腿啃了一半,听见声音抬头往门口看,第一眼就看到了姜眠眠那张小圆脸,还有两条威风凛凛的龙须边发,正朝他露出得意洋洋的笑。 他手里的筷子差点拿不稳,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怎么会在单位看到她。 胖交警见他不动弹,也急了:“过来啊,人都来找你了。” 同事们纷纷朝他行注目礼,伴随着起哄和窃笑,贺元洲终于坐不住了,把饭盆推到一边,起身朝她快步走去,气势汹汹。 姜眠眠当下就有点犯怵,但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贺元洲几步就到了她跟前,一张脸黑得吓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指责:“你想干什么?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第十四章 “我……”姜眠眠张口结舌,一时脑袋宕机,旁边的胖交警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你凶什么,人家小姑娘给你送锦旗的。” 贺元洲一愣:“锦旗?” 他把眼神转到姜眠眠脸上,见对方眼神闪躲,十ᴊsɢ分可疑,当下就一把攥着她的手腕:“跟我过来。” 姜眠眠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他拉走了。 贺元洲把她带到操场篮球架的底下,满脸不爽地松开她,姜眠眠揉着手腕,眉头皱得很深,半嗔怪半委屈地看着他:“你弄痛我了。” 贺元洲被气笑了:“我使没使劲自己不知道?” 刚才明明只是松松地抓了一下,就感到姜眠眠顺势往他这边一倒,温暖的手指紧紧扒着他的小臂,到底是谁弄痛谁? 贺元洲也不想戳穿她,只是一本正经告诫:“你别做这些无用功了,也别来找我。” 姜眠眠身形一顿,抬起头来,眼睛里雾蒙蒙的,“为什么?你讨厌我?” 她一脸诚恳,目光灼灼,只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个答案,贺元洲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决心,在这道清亮的注视下节节败退,他心虚地别开脸,像是在发脾气:“能不能别问这种废话。” 姜眠眠锲而不舍:“那我就不明白了,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避之不及?你要是看不顺眼,为什么还要给我电话,大可以现在就拉黑我,给句准话我就死心,肯定再也不来烦你。” 姜眠眠洒脱的很,该怎样就怎样,全力以赴之后纵使结果不如人意,那也无愧无心。好感就好感嘛,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这年头女生主动点又不丢人,她想得很开,倒是贺元洲这个态度让她云里雾里的,看不明白。 贺元洲被逼得没办法了,他咬咬牙:“你不是我的菜。” 姜眠眠早已料到,她极有耐心,问:“那你的菜什么样的?” 贺元洲被问懵了,不禁呆在那里,他从未想过这种事,一下子也编不出来,眼看着姜眠眠眼里的希望又要死灰复燃,他觉得势必要说点什么劝退她,哪怕是编的。 “你多大了?”他突然问。 姜眠眠实话实话:“32,过了月底生日就33了。” 贺元洲心里一惊,他倒是真没看出来,姜眠眠竟然比他大五岁。他忍不住重新打量起她,鼓鼓的包子脸,小巧的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