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唐姚姚被扑倒在地。 令人作呕的口臭扑面而来,唐姚姚也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 他根本不是顾严书,而是村里出了名的流氓二麻子! “放开我!” 她奋力挣扎,使劲推着二麻子的靠近,仰头朝着门外竭力大喊:“救命!快来人啊!” “严书哥……严书哥救救我……唔!” 二麻子抬手捂住她的嘴,咧开嘴嘿嘿笑:“你就别喊了,现在村子谁都讨厌你,没人会来救你。” “顾知青更是恨透了你!实话告诉你吧,就是他让我来的!等我要了你,你就只能嫁给我,没办法再缠着他!” 话如惊雷,震得唐姚姚一顿。 “撕拉——” 二麻子趁机一把扯凯她的已领,兴奋埋头过来:“首都来的知青,就是细皮嫩肉,你可真香!” “滚开!” 混乱间,唐姚姚拼命伸手,终于碰到了她放在地上的镰刀,幽暗的棚屋中寒光一闪,她攥紧了镰刀朝二麻子的手挥去! “啊!” 二麻子惨叫一声,松开了手,唐姚姚趁机爬起来,顾不上衣裳不整,奋力朝屋外逃走。 “贱人,敢砍老子的手……” 身后,二麻子叫骂着追了出来。 唐姚姚听见脚步声,更不要命地朝前跑,一边跑一边惶恐喊:“来人啊!救命啊——” “嘭!” 刚跑过拐角,就迎面撞进了一个硬邦邦的怀抱。 仓皇抬眼,正好对上顾严书冷淡的视线。 浑身的力气松懈下来,她攥紧他的衣服往他怀里缩,哽咽:“严书哥,你是不是听到了我的求救,来救我的?” “你怎么才来……我好怕!” 月色下,被扯坏的衣服没来得合拢,锁骨下大片白皙映入顾严书的眼帘,跟别提还贴着他的绵软。 耳根一红,他猛地挪开眼,冷脸推开人:“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没了拥抱,唐姚姚又害怕哆嗦。 不住摇头解释:“不是的,村里的二麻子刚刚在我的棚屋想要强迫我!他还追了出来!严书哥,求求你不要甩开我,我害怕……” 可顾严书朝她身后望去,哪里一片漆黑,静悄悄地根本就没人。 她又在演戏,又在骗他? 眸色一沉:“你的事跟我无关。” 说完后,他大步朝前走。 唐姚姚怔了瞬,只觉得心口发凉,鼻尖凝起酸涩。 她差点失了清白,可他却只有冰冷的一句“跟我无关”…… “呜呜——” 身后的树梢被风吹动,心底的恐惧再度升了上来,唐姚姚攥紧了手,忍下委屈,小跑到顾严书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 顾严书这次倒是没再赶她,也没有回过头。 唐姚姚一路跟到了牛棚,靠在木柱旁坐下,是不是看向顾严书,却不敢上前去打扰。 顾严书将铺在地上的稻草压平,转头就对上唐姚姚的视线。 唐姚姚一慌,忙低头装作不经意。 却没发现,此刻,衣服被扯坏,她露出来的脖子、肩头、锁骨上是一块接一块的斑驳红痕…… 看起来凄惨却又暧昧。 顾严书喉头滚动几下,下一瞬面色却一沉,眼底怒气更甚。 她越来越放肆了! 为了招惹他,对他下药还不算,现在竟还想出伤害她自己的昏招,博取同情! 刚刚还在河里洗过澡,却压不下怒火,他干脆把湿哒哒的衣服拎过去搭在绳子上,彻底隔绝唐姚姚的视线。 见状,唐姚姚心头又是一紧。 蜷起腿来抱住自己,心底满是苦涩。 顾严书现在竟厌恶到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了,可她不敢走,万一回去又碰见二麻子,她哪还能有机会逃出来? 疲惫,惊吓,委屈充斥心头,不知不觉,她竟就这样靠着柱子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迷迷糊糊听到议论—— “不好了!唐知青逃跑进后山了!” “这个毒妇,给顾知青下药一个月,犯了流氓罪本来就要被批斗,要坐牢,她竟然畏罪潜逃!” “后山的恶狼吃人,她也不怕死?” “这种毒妇,死了也是活该!” “嗷呜——” 一阵阵狼嚎,一双冒着绿光的恶狼忽得扑来! “不要!” 唐姚姚大喊着惊醒,才发现天亮了。 她还在牛棚,但顾严书已经不见了。 一阵失落涌上心头,凉风吹来,她忙扣好衣服。 正撑着柱子站起来,却不远处忽得传来一阵怒呵:“唐姚姚果然躲在牛棚!大家伙,把这个杀人犯抓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