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公公,您疼疼我。”
一颗人头滚在姜念言的脚边,喷涌出的鲜血浸湿了她华丽的喜服。 狰狞扭曲的脸正对着她,双眼怒睁,死不瞑目。 她忍住胃底的翻涌,抓起魏少钦冰凉的手,贴上自己的脸。 面前的人坐在床上,一张脸惊尘绝艳,长眉入鬓,眉心朱砂痣鲜红似血,如同妖孽,只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猩红,眼底带着暴虐。 他冷淡地抽出手,发狠似的捏住了姜念言的脖子,逐渐收紧,欣赏着她因窒息而痛苦的神色: “长公主既然想看太监中了合欢散是何丑态,那咱家怎好叫长公主失望?必然让您好好开开眼界。” “不是我!” 姜念言艰难的从喉管里挤着字解释:“这不是我的人,是宫里的婢女。” 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她小脸憋得通红,心底的绝望渐浓。 重活一世,她难道要比前世还要早死吗? 不甘心! 她不甘心! 她要报仇,她不想死! 思绪疯转,巨大的求生意志让姜念言握住魏少钦垂在床上的另一只手,她往前凑了凑,引着他的手从裙摆底下探进去。 冰凉的触感让她下意识哆嗦。 前世魏少钦就是用这只手,在她的身上留下了一道一道鞭痕和烙印,折磨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咬牙忍住不适,姜念言继续带着魏少钦的手,探寻进深处。 “好千岁,您疼疼我。” 这是她今晚第二次说出这句话。 可笑祁盛王朝嫡长公主,竟然匍匐在一个大太监的跟前,摇尾乞怜。 但她不悔,甚至扯着他的手更进一步。 向来残暴嗜血的魏少钦见她如此,眉心紧蹙,竟然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另外一只手倒是没抽出来,任由她引着。 新鲜的空气再次涌入胸膛,姜念言贪婪的猛吸几口气,像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似的,没敢多停,扯开自己的喜服,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在外头,引人入胜。 姜念言双眸噙着泪,故意挑选了一个好角度看向魏少钦。 她对自己的外貌绝对自信,也知晓这副模样有多勾人。 “公公,我愿意把我这副身子给您,只求您能怜惜。” 魏少钦挑眉,狭长的眸中闪过一丝兴味,红唇扯出嘲讽的弧度:“长公主倒是会审时度势,只可惜咱家一个太监,您这副好身子,怕是无福消受。” 意料之中的拒绝。 姜念言挑起漂亮的柳眉,就着他手的力度起身,跨坐上他的腿,环住他的脖颈,声音娇软魅惑,活脱脱勾人魂的妖。 “公公是我的夫,我做什么自然都是愿意的。” 魏少钦伸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猛地动了一下,疼的她原本包在眼眶里的泪瞬间滑落。 她咬着牙,软着嗓子哼了两声,柔弱无骨似的依附着他,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的恨意滔天! 前世她被亲姨母太后诓骗,做了靶子去对付魏少钦,一开始魏少钦对她还诸多忍耐,后来她被教唆变本加厉,最终踩到他的底线,被囚禁在地牢受尽折磨。 原本她靠着一口气撑着,坚信姨母会来救她,可事实给了她致命一击! 她的好妹妹亲口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姨母在推波助澜,甚至她的母后,也是被姨母害死! 但姨母疼惜,不忍看她被折磨,所以带来一杯毒酒,让她得个痛快。 她被好妹妹折磨了三天三夜后,在阴暗的地牢里疼的四肢扭曲而死,死后灵魂不灭,漂浮整整三年。 姜念言亲眼看见魏少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差点扳倒太后,又看见他因娘胎里带出来的毒,毒发不治身亡,太后白捡个大便宜后,立刻车裂害死她最疼爱的弟弟,自己独揽大权,做了女皇,夜夜笙歌,使得祁盛百姓生灵涂炭。 她无声怒吼,可灵魂状态什么都做不了! 带着满腔恨意怨气,姜念言没想到她竟然重生回了和魏少钦大婚这日。 这一刻,所有皇家的尊严,长公主的骄傲,全部被她踩在脚下! 她只想复仇,为她的母后,也为了守护祁盛,她甘心把自己奉献给魏少钦。 前世她看的真切,若魏少钦好好活着,太后必然不可能这般顺利。 姜念言搂着魏少钦的手紧了些。 “公公,这般可还满意?” 她媚眼如丝,眼角还带着泪水,娇软的模样让魏少钦眉眼处染上了几分欲色。 他们呼吸缠绵,如同世间最亲密的人。 可姜念言明白,面前风华绝代的大太监,有多厌恶自己。 “长公主又想耍什么花样?还是又找到了如何折磨咱家的手段?” 魏少钦目光深沉,似乎要把她看穿一般。 闻言,姜念言扬起一抹肆意的笑,伸手抚上魏少钦精致如画的眉眼,美的张扬又具有攻击性。 “公公,从前种种,不过是我吸引你的小把戏罢了,夫妻之间的小情趣,何谈折磨?更何况真论起来,现在难道不是公公在折磨我吗?” 说着,她微微俯身,在魏少钦眉心的朱砂痣落下一吻,满意的感受着身下人逐渐紧绷着的肌肉。 下一瞬,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天旋地转,被魏少钦压在床上。 魏少钦捏着她尖俏的下巴,眼神讥讽,却又带着化不开的欲念。 “这般能屈能伸,长公主是个能成大事的。” 冰凉的吻落在姜念言的唇角,魏少钦身上带着好闻的冷香,充斥她整个鼻尖,裙底传来剧痛,她痛苦的嘤咛尽数淹没在他凶狠的吻中。 良久,魏少钦放开姜念言,将手抽出来,指尖一抹鲜红刺眼。 他扯过喜床上的白帕子,擦了擦。 “长公主既然这般诚心,您想要的东西,咱家满足你。” 闻言,姜念言撑起自己发软的身子,冲着他露出一个娇媚的笑:“那就多谢公公了。” 和聪明人交流就是轻松,不必多说,魏少钦也能明白她的目的是什么。 “公公许我泼天富贵与权势,我除了这身子,还能再送你一样东西。” “我知晓公公中了毒,我自幼在不顾山将养身子,早就把顾神医的医术学了个十成十,公公体内的毒,我有法子可解。” 魏少钦狭长的桃花眼微眯,带着危险的气息:“这是谁告诉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