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紧拳头,才没把心里的脏话骂出口。 “长虹是我一手创立的公司,阿衍也很支持我的事业。” 邓芸努力维持着面上的礼貌:“至于介绍顾烨霆,阿衍也没和我提过。” “更何况,江家的总部是在沪市,应该没有往内陆发展的想法吧?” “顾烨霆去不了其他省份,还是别在他身上费心了。” 她本意是想劝姜父放弃这个念头,哪知姜父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脸垮了下来:“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介绍他们两个认识,怕姜家抢了你的人脉和资源。” “小漫,女人还是别太要强,乖乖待在家里生孩子带娃才是女人该有的使命。” 听到这话,邓芸的火再也压不住了:“对,我就是不想介绍他们两个认识。” “伯父,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谁会无偿把自己的人脉和资源介绍给他人?” “谁说女人就要在家相夫教子?我偏偏要把长虹做大做强!” 姜父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看见未来儿媳居然敢和自己吵架,更是火上浇油:“好,你要把长虹做大做强是吧?” “我告诉你,你要么把长虹给阿衍,让阿衍接手公司,和顾烨霆合作,要么就解除婚约!” 第31章 邓芸僵在了原地,很快反应过来:“这话你问过阿衍吗?” 姜父被哽住,顿了一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他想娶你,我们不同意,你也进不了姜家的门!” “邓芸,我劝你好自为之!” 撂下这句话,姜父摔门而去。 看着江父离去的背影,邓芸重重地叹了口气。 姜父说得没错,就算姜衍是站在她这边的,姜父姜母不同意,走到结婚那一步,还是困难重重。 上一段失败的婚姻,邓芸花了五年才走出来。 每每带着邓序出去玩,别人随口问起:“孩子爸爸呢?”邓芸都是扯谎带过。 她不想实话实说,说他们已经离婚。 倒不是因为邓芸自己害怕别人的目光,而是她不想别人对邓序指指点点。 邓芸想尽可能地给邓序一个完整快乐的童年。 她也想有一天能够大大方方地挺起胸膛,不再说谎。 可她的爱情之路,怎么就这么艰难呢?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邓芸和姜衍一起共进晚餐。 夜里有了丝丝暑气,饭店里也开始卖起冰凉的小吃。 邓芸点了一碗红糖冰粉,将白天的事情都告诉了姜衍。 姜衍皱起眉头:“小漫,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要不你先做个样子,把公司转让给我,当然,实际的决策人还是你。” 邓芸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阿衍,这行不通。” “当初创立公司的时候,你就告诉过我,开业大酬宾,库存打折,这种法子是行不通的。” “顾客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不想原价购买了。” “只要我退让一步,伯父就会让我再退一步,再退一步。” 听到这个比方,姜衍心中有些不舒服:“他是我爸,不是顾客。” 邓芸反驳:“可他是个商人!商人怎么会不懂这些?” 姜衍的眸子沉了下来:“那你说,还有什么方法?” “我已经说服爸妈接受小序,你为什么不肯为我做出一点改变?” 邓芸有些恼火:“我家有要求你做改变吗?为什么你非得改变我不可?” 两人的氛围又变得不对劲。 这时,服务员端来了冰粉,打破了这份尴尬。 邓芸揉着额头:“刚刚我的语气重了些,不该那样说伯父的,只是这几天许多事情堆了在一起,我心中烦闷,这才说出了那样的话。” “阿衍,我没有要与你吵架的意思。” 见状,姜衍也自我反省:“我也不该那样说。” “是这几天爸妈念叨得厉害,我才有些不耐烦。” 两人把话说开,吃了同一碗冰粉。 吃了晚饭,姜衍把邓芸送到家门口,亲吻她的额头:“别灰心,爸妈那边我会处理好的,只是辛苦你要再等等。” 邓芸抱住他:“我相信你。” 夏夜,星河灿烂。 邓芸踮起脚飞快地在姜衍脸上亲了一下,耳根红了:“那我回家了。” 几天后,邓芸收到一个消息。 当初绑架她的人已经全部落网,让她去指认,并核对细节。 姜衍开车把姜衍送到了看守所。 邓芸坐在栅栏外,只见秃头戴着手铐,面色灰白。 她攥紧拳头:“是谁告诉你们我的行踪?” 秃头沉默一瞬,还是如实告知:“张婉玉。” 第32章 他还以为张婉玉在营队做不了什么,没想到竟做出这种事! 一旁的看守员面容严肃:“你确定吗?” 秃头道:“骗你做啥?” “老子和几个弟兄都是粗人,字都看不懂,没有张婉玉,怎么会知道邓芸在哪里?” “只不过,老子也没和她说实话,到现在,她都以为我们只是和邓芸有仇。” 邓芸恍然大悟。 秃头和他的兄弟听说祁思远找了邓芸五年,便想绑架自己逼祁思远出来,没想到误打误撞碰到了张婉玉。 张婉玉只以为秃头和邓芸有仇,便把邓芸的地址告诉了秃头。 看守员看向邓芸:“你认识张婉玉吗?” 邓芸点点头:“张婉玉是文工团的。” 听到这话,看守员神色复杂:“本来只是绑架伤人事件,涉及到营队,我们就要移交给别的部门了。” “邓同志,你先回去吧,过几天还要麻烦你再跑一趟。” 邓芸走出看守所,胸口燃着一团火。 姜衍看出邓芸情绪不好,问道:“怎么了?” 邓芸道:“透露我地址的,是之前的老仇人。” 姜衍笑道:“这回她得坐牢了,你要开心才是。” 几天后,京市营队。 邓芸深吸一口气,走进办公室。 张母抓着祁思远:“不可能,你们肯定搞错了,我女儿不会做这种事的!” “祁团长,我女儿那么喜欢你,你帮她说句话啊!” 见邓芸进来,张母扑了过来:“都是你!是你胡说八道,污蔑婉玉!” 邓芸冷冷地看着张母:“伯母,那些犯人都已经承认了,你就别自欺欺人了。” 说完,邓芸看向张婉玉:“你知不知道,他们本来的目标是祁思远?” 张婉玉的神色有了一丝松动,却还是一句话不说。 邓芸接着道:“祁思远为了救我,差点死在那些人手里!他胸口的伤到现在还没好!” 听到这话,张婉玉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不可能!他们明明说过,目标是你!” 话说出口,张婉玉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空气静了下来。 张婉玉破罐子破摔,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乖巧温柔,恶狠狠地瞪着邓芸:“你诈我?!” 邓芸面色平静:“我没有骗你,不信你去看看祁思远胸口上的伤。” 张婉玉脸上血色褪尽,伸手去拽祁思远的袖子:“思远,我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你!” “我只想对付邓芸!” 祁思远冷漠地抽出手:“张婉玉,现场这么多人都听到你承认犯罪事实,我会把你移交给有关部门。” 这句话仿佛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张婉玉破罐子破摔,声泪俱下:“邓芸,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 “凭什么你就可以轻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