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南聿珩勾了下唇,“很早就开始准备了。” 他说:“本打算着,领证和婚礼一起办,可后来,领完证,你说想过段时间办婚礼,剩下的流程就放慢了进度。” 程念安接过平板,看着婚礼现场中每一处用心设计的细节,好一会儿,她才出声: “你想什么时候办?” 南聿珩深深看她一眼。 揉了揉她发丝。 “要说私心,我肯定是希望越快越好,婚礼是婚姻中不可缺少的一环,证都领了,我们也有夫妻之实了,我想尽快把欠下的流程全都补给我家太太。” 他语气宠溺:“别人有的,我们都要有,一样都不能少。” 程念安指尖不着痕迹地紧了紧。 很奇怪。 她好像……找不到最开始的那种抗拒的感觉了。 刚领证的时候,南聿珩问过她,想什么时候办婚礼。 那个时候,她整个人被突然间的领证弄得措手不及,对于婚礼,也是打着能拖就拖的心态,尽可能地先往后延延。 然而现在,他再问同一个问题,她却没了那种继续往后推辞的感觉了。 “那就——”她将平板递给他,“听你的,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就什么时候办。” 南聿珩心底划过意外。 这个答案,是他没想到的。 他以为,她会和之前一样,尽可能地往后推脱。 回神,他将平板放下。 轻托起她下颌,对上她眼睛。 “最多还有一周,所有的细节便全部布置完,那我们的婚礼,就定在一周后怎么样?” 程念安失笑,“这么着急?不选个好点的日子?” 听着后半句,南聿珩沉默片刻。 “待会和双方父母那边通个电话,让他们帮忙想个日期。” 第161章婚礼:老公,再揉揉 南聿珩这边的动作快,双方父母那边的动作更快。 尤其南父南母这边。 南父南母拟订了几个宜嫁娶的日期,当把具体时间发过来后,南聿珩盯着那几个数字,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了最近的一个。 时间就在十天后。 这十天里,要完善婚礼的最后收尾工作,外加发请柬。 婚礼前几天,定制的婚纱送到‘华汀’别墅,南时妤特意从‘盛霆’来了这边,陪着嫂嫂试婚纱。 按照闺蜜俩前两年的约定,在程念安结婚的时候,南时妤一定要来给她当伴娘。 结果现在南时妤怀孕还不到三个月,胎还不稳,所有人都不敢让她多动,伴娘这件事,自然也就没戏了。 — 转眼间到了十月二十,南聿珩筹备了许久的婚礼如约而至。 因着南家在海城的权势,这次南、程两家的婚礼,和去年江景煜与南时妤大婚时那次一样,所有的权贵几乎全部到齐,场面盛大又壮丽,让人叹为观止。 婚礼中途,看着两眼放光的自家太太,江景煜无奈地轻轻搂住她腰,以免她一个激动,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磕着绊着了。 “就这么兴奋?” 南时妤满脸笑意地靠在他怀里,“当然了,这个婚礼我也盼了好久呢。” 江景煜笑道:“真是操心的妹妹。” 南时妤果断认下他的‘夸奖’: “可不是,我这个助攻出了不少力的。” 江景煜玩笑道:“等婚礼结束,让你哥哥嫂嫂,给我们的助攻知知封个大红包。” 南时妤兀自想了想,点头。 “这主意不错。” — 或许是被南聿珩天天拉着‘锻炼’的缘故,一天的婚礼流程走下来,虽然累,但没有预想中的累。 回婚房的途中休息了一路,下车时,白日的疲倦散了一半。 晚上九点。 洗漱完,从浴室出来。 南聿珩已经在次卧洗漱完毕。 见到她出来,他将一份精美的礼盒递到她手里,嗓音温醇: “新婚快乐,南太太。” 虽然证已经领了一两个月,但直到今天,程念安才恍然有种真正结婚的感觉。 她接过礼盒,回身,从一侧的沙发上,拿过一个黑色的礼盒,递给了南聿珩。 南聿珩有些意外,“念念居然还准备了礼物?” 程念安扬眉,“自然是要回礼的。” 南聿珩tຊ打开,里面是一只限量腕表。 他打量两眼,饶有兴味地问: “都说,送表有表白的意思,这只也是这样吗?” 程念安眸色闪了闪,不承认。 她转身,不和他对视,往床边走。 “想多了,它就是一个表。” 南聿珩笑了笑。 将礼物放在一旁,三两步追上她。 将人自身后抱在怀里。 低头,在她颈侧轻轻啄了下。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撩起一阵轻颤。 落在程念安腰身的手,轻轻摩挲,在她敏感点上轻碾。 室内气氛逐渐暧昧缱绻, 不知什么时候,南聿珩勾着怀里的人接吻,程念安双腿渐软,手臂无意识搂住他脖颈,靠着他稳住身体。 良久,他碾过怀里人微肿的唇瓣,吐息炙热。 “婚礼办完了,老婆,还用做措施吗?” 程念安呼吸顿了一下。 在他深邃的注视中,长睫轻微颤了一瞬。 她轻轻吐息,脸贴在他颈侧。 想躲开他灼灼的视线。 程念安的嗓音虽低,但南聿珩听得一清二楚。 “……不做了,顺其自然。” 男人手掌,顷刻间箍紧了女子纤细的腰身。 新婚夜开始之前,程念安听到他压抑的低沉嗓音:“明天一早,就把别墅中所有的小雨伞全扔出去。” *** 凌晨一点。 浑身软绵绵的程念安被南聿珩从浴室中抱出来。 在浴室中待的时间有些长,嫩白指尖都被水汽浸得起了褶皱。 接触到床面,她无意识地想往里翻个身。 只是还没来得及动,脚踝就被一只骨骼修长的大掌扣住。 男人指腹的温热,透过接触的肌肤,清晰传入血管,还没缓过来的程念安无意识抖了抖睫毛,红唇轻阖: “一点多了,我想睡觉……好困……” 南聿珩眉眼温缓,“马上就让你睡。” 他指尖在她小时候被割伤的那个位置摩挲了下。 力道很轻。 似是羽毛拂过。 过了这么多年,当初的疤痕早已不复存在。 但南聿珩仍旧准确记得,当初被割伤的具体位置。 “小时候第一次见面那回,你躲什么?” 这是两人第一次提及那时的过往。 程念安侧躺在大床上,抬着眼皮朝他看了眼。 被他这么握着脚踝,她怕待会又睡不成,想从他掌中抽出来。 可她一动,他就收紧了力道,不让她动弹。 程念安索性放弃,任由他握着。 回想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她压了压唇角,语调中颇有两分委屈: “你当时脸色那么臭,我以为你是想骂我,我不跑干嘛?站在那儿等着你骂?” 南聿珩怔了下。 随即被气笑。 这么多年,她见到他就跑,那种惧怕,只差明晃晃写在脸上了。 他想过很多次,他到底怎么惹到她了。 甚至在后来每当和她见面时,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经过反复思量,尽量将语气放轻,让字眼不那么冷硬,让她对他的惧意减轻一些。 谁曾想,这一切的源头,竟然只是因为那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程念安抿着唇角,又说: “当年我也不是故意的,第一次去你家,哪哪都很陌生,那时候又小,而且没有同龄人跟我聊天,也就那只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