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了?” “是啊,孕早期要注意,特别是她这种流过三次产的,子宫壁薄,尽量卧床。” 傅氏,总裁办。 李易一进办公室,就感觉气氛不对,想到他今天上午去医院看到宁矜,试探开口。 “傅总,我今天上午去医院打疫苗,在妇产科看到宁秘书。” 傅宴青签字的笔一顿,抬眸盯着他。 李易被他看得冷飕飕,继续说:“叫号屏幕上有宁秘书的名字,但她最后没去看诊。” 傅宴青敛眉。 妇产科…… 晚七点,天坊。 宁矜被傅蓁拉进饭局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她控制自己不去想,但医生的话还是萦绕在耳边。 流过三次产,怀孕…… “回神了,宁矜,你今天怎么回事?把把点炮,再输下去你可得输光了。” 傅蓁突然凑近她,意味深长。 “难道你昨晚找鸭了?” 宁矜压下情绪笑出声:“傅宴青算鸭吗?” 傅蓁瞪大双眼,给她竖了个大拇指:“感觉怎么样?” 宁矜扫向她脖颈的深红色痕迹,不答反问:“你昨晚感觉怎样?” 傅蓁呛了口水,脑海里闪过昨晚的画面,朝宁矜危险挑眉。 “反客为主可不兴,罚酒。” 宁矜心里有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正笑闹着,紧闭的大门被打开,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得人一激灵。 她下意识转过身,抬眼就看见傅宴青冷冰冰的脸,冻人得很。 被压下的情绪又跳起来,她盯着这张脸,又想到医生的话,直犯恶心。 傅宴青扫到桌上已空的酒杯,面沉如水。 “酒量挺大。” 宁矜心里很冷,面带微笑,随手拿过傅蓁手中的茅台,端起一个干净的酒杯,朝里倒酒。 “敬您。” 傅宴青眼底淬着冰,声音却波澜不惊。 “要敬,就要有诚意。” 他睨了李易一眼,李易立刻凑到他跟前,俯身听他吩咐后离开。 “换个杯子。” 宁矜沉下脸,等看到李易换的‘杯子’后,火气直冲天灵盖。 她咬牙,一字一句地说:“傅总,这是杯子吗?这是海碗。” 傅宴青不为所动:“你可以不敬。” 傅蓁炸了,冲上来就要抡傅宴青,却被宁矜挡住。 宁矜深呼吸。 傅宴青要激她,她偏不如他意。 如果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喝了酒,他就没理由再撂脸子。 李易拿了瓶新的茅台,递给宁矜。 宁矜拧开倒上,端起碗凑到鼻尖,一愣。 这不是茅台,是…… 第43章看你有多蠢 宁矜心里发凉,抬起碗稍微倾斜,才尝到一点味,迅速地把碗放了下去。 端坐在酒红色皮椅上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宁小姐,怎么不敬?” 宁矜看着那碗满满当当的液体,只觉脚底窜起一股寒意,冷到骨子里。 傅宴青见她不动,淡道:“怎么,敬别人可以,敬我不行?” 宁矜扯了扯唇:“怎么会?傅总的面子谁敢不给?” 傅宴青皱眉,看清她眼底的冷意,脸色更沉。 嫌弃他换酒,非得用酒敬? 他微眯着眼,还未开口,就见宁矜端起海碗,干脆利落地干了。 “傅总,我敬您。” 紧接着,她立刻倒上第二碗,第三碗,第四碗。 直到达到她敬所有人的总量,宁矜才用指腹抹了抹嘴角的水渍,通红着一张脸,声音有些抖。 “傅总,酒敬完了,祝您用餐愉快。” 傅宴青心底一沉。 脸红? 梨汁怎么会让她脸红? 傅宴青皱眉,立刻起身,宁矜却已经先他一步,攥着傅蓁冲出门去。 宁矜意识已经开始飘忽,她甚至感觉到自己已经快飘起来了。 傅蓁一摸到她的手腕,就被烫了一下。 “宁矜,你,你怎么这么实诚,四碗茅台你说干就干?” “我过,过敏……” “什么?你白酒过敏?” 傅蓁震惊,立刻要抱起宁矜。 身后却有人比她更快,打横抱起宁矜,大步向前。 “傅宴青,你干什么!” 傅蓁在后面一阵狂追,好不容易追到医院。 刚要开口,就听傅宴青吩咐医生。 “她怀孕了,小心用药。” 傅蓁:!!! 她转脸就给傅老爷子发了个表情包。 爷爷,你孙媳妇怀孕了! 医院。 宁矜被送到ICU,折腾了大半夜才稳定下来。 傅宴青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俯下身,轻抚她的脸颊。 脖颈还有些红色疹子没有完全褪去,在她雪白肌肤的衬托下显得分外刺眼。 床上的女人皱眉,似乎因为他的触碰不太舒服,咕哝了一声。 傅宴青皱眉,离她更近。 “什么?” “……” 他又凑近了些,想听清她说的话。 然后耳廓便一阵酥麻,又有些隐约的痛感。 傅宴青拧眉。 这女人居然咬他。 他想起身,却没想到宁矜却像是逮到猎物的猎手,咬死了不松。 “松口。” 还在咬,且更狠了。 男人隐现薄怒,刚要强行挣脱,女人就松了嘴。 他偏过脸,就见女人染血的唇上一开一合,声音还带着些委屈。 “傅宴青……” 傅宴青眼底怒意消散。 现在想起他了。 紧接着,又听宁矜吐出三个字。 “狗男人……” 宁矜睡得很不安稳,浑身酸软,使不上力气。 胸口好像堵上石头,闷得慌。 她嗯了一声,却感觉唇上像压着东西,有什么东西在咬她。 宁矜惊住,下意识张嘴就咬。 疼痛让她清醒过来,她猛地睁开眼,抬手就是一巴掌。 一巴掌没打到人,反而撞到了木质的床头柜,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宁矜睁开眼,傅宴青正站在病床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冷漠矜贵,仿佛刚才一切都是错觉。 宁矜皱眉,昏迷前的记忆冲进脑海,她脸色瞬冷。 “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睨她,冷淡:“看你有多蠢。” 第44章我们结婚 宁矜气的肺疼,偏偏男人始终云淡风轻,像一切都是她的小题大做。 她闭了闭眼,深呼吸压下情绪:“傅总,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死。” “死”字刺的傅宴青耳疼,他皱眉:“胡说什么。” 宁矜看着他,扯唇。 “胡说?傅总将白酒换成梨汁,把小杯换成大碗,不就是奔着要我的命去的?” 傅宴青微顿,耐着性子没发火,沉默良久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我们结婚。” 空气陷入诡异的寂静。 宁矜盯着傅宴青那张冷冰冰的脸,以为自己幻听。 “傅总,你刚才说什么?” 傅宴青眉头紧拧,声音却清晰:“我们结婚。” “我的问题不需要你伤害自己承担,我会负责,我们结婚。” “你……” 宁矜愣神,盯着面色清冷的傅宴青,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撞出来。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瞪着他声音发抖。 “你,你神经病啊!”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扯过被子蒙住头,耳边是凌乱的心跳。 还没回过神,被子就被人拉开,入目是傅宴青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