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平时也只是看看电视互相串门聊天,从来不会去关注什么娱乐新闻。 在他们眼中,陆淼淼始终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突然,住她家后边的刘婶问道:“对了,你妈怎么样了?” 这话让陆淼淼眸光一黯:“她……去世了。” 听了这番回答,几人沉默了。 刘婶叹了口气,安慰道:“好孩子,别难过,咱们大伙都在呢。” 陆淼淼点点头,感激地看着他们。 她望向车外的阳光,轻轻舒了口气。 许寒声,你现在在哪儿呢?是不是还在因为我的离开而生气呢…… 县城汽车站。 由于大巴路上堵了车,许寒声错过了早上去镇上的车,而下一趟要等到下午四点才行。 他看了眼时间,还要等五个小时。 许寒声紧蹙起眉,他实在等不了了。 他朝外看了眼,发现外面停着出租车,便拖着行李箱走了过去。 第二十四章 千里追寻 许寒声朝一个正在驾驶位上玩手机的司机问道:“师傅,能去新园村吗?” 一看来生意了,司机立马热情地钻了出来:“能能!” 还没商量好价钱,他已经伸手去接行李箱。 司机操着一口浓重口音又笑说:“只要给钱,北京上海都去。” 许寒声被这话说的哭笑不得。 出租车慢慢驶离车站,朝县城外开去。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小伙子,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许寒声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 他从没来过陆淼淼的家乡,连地址都是她当年偶尔说起的。 司机很是健谈,一路上从路况说到城市发展,甚至还说自己要是领导会怎么干。 他口音太重,许寒声大部分都没听明白,到后来实在嫌他太聒噪,直接戴上了耳机。 从柏油路到水泥路,最后到黄土路,出租车停在了嘉新村的一个T字路口。 路旁瓦房楼房穿插坐落,一家小卖部的遮阳棚下是正在打牌的村民。 几户门外坐着打着蒲扇乘凉的老太太,几只田园犬追逐打闹着。 许寒声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放松。 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连风都凉爽了许多。 而他的出现也引来几道探寻的目光。 许寒声走向正在打牌的人,礼貌地问道:“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陆淼淼家怎么走?” 听了这话,七八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老板娘用有些蹩脚的普通话回答:“我们村儿没这个人。” 闻言,许寒声愣住了:“这不是新园村?” “是,但我们这儿没姓陆的。”老板娘指了个方向,“隔壁的新远村倒是有姓陆的。” 新园,新远。 他记错了一个字。 许寒声有些懊恼,又耽误了两个小时。 他忍下情绪又问:“这里有车能去吗?” 老板娘起身给他倒了杯水:“这个点没车了,你就算走过去也得要五六个小时。” 许寒声接过水道了谢,正想问有不有近道,老板娘指着后面的山说:“你要是赶时间就走山路,翻过这座山就到新远村了,就是路有些难走。” 许寒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密林山中隐约可以看到一条路,可路在山腰就消失了。 他看了眼时间,没有一丝犹豫地托着行李箱走了去。 老板娘不放心,便帮他去引一段路。 路上,许寒声才知道山路是运送木材的人铺出来的。 到了一条被野草包围的小路前,老板娘说:“顺着路上坡下坡就行了,路上小心点,有段路特别陡。” 对她的关心,许寒声也回馈了少有的温和:“谢谢。” 中午。 陆淼淼随便做了点吃的,又将屋子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 而后搬了个椅子放在门外坐着休息。 风吹着房前屋后的毛竹簌簌作响,这声音如流水般不急不躁,让人安心。 陆淼淼犹豫了半天,才拿出回来时在镇上买的手机打开微博。 搜索“郭美瑶”和“许寒声”,消息都被清空。 她不由皱起了眉,可想想自己已经决定不去管他们的事了,也不必在意什么。 陆淼淼深吸了口气,靠着椅背闭上眼休息。 第二十五章 翻山越岭 下午的阳光毒辣的像是撒下把辣椒面在人身上。 灰头土脸又满裤腿黄泥的许寒声吃力地拿着行李箱迈上最后一个台阶。 他喘着气,汗水顺着发梢一滴滴落下。 许寒声看了眼手机,这座山看起来不高,可自己花了快两小时才爬上来。 他喝了口水,抬眼朝山下望去。 蔚蓝天空下,绿色的树木和金色的稻田,还有错落在乡间小路上的房子,宁静美好的像一幅油画。 而让许寒声感到倏然轻松的是陆淼淼就在这幅画里面。 他深吸了口气,大声呐喊:“陆淼淼,我来找你了!” 微风阵阵,吹散了渐渐远去的声音。 阳光照到了屋檐下,陆淼淼悠悠转醒。 她稍稍一动,腹部便传来撕扯的刺痛感。 陆淼淼眉眼一垂,始终是遮不住目光中的失落和自责。 她捂着小腹,低声呢喃:“宝宝,外公外婆一定会很疼你的……” 话音刚落,刘婶的声音从屋侧传来。 “淼淼,婶儿做了些藕夹,给你送点。” 陆淼淼忙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婶儿。” 刘婶嗐了声:“跟婶儿客气什么。” 她笑了笑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说:“我刚听说封山了,好像因为有段路塌了,你要是想祭拜爷奶,就过几天再去。” 闻言,陆淼淼点点头:“好。” 不过就算她想,她现在的身体也爬不了山。 入了夜,田里一片蛙鸣。 陆淼淼点燃蚊香后便躺到床上,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心里莫名七上八下的。 听着外头蟋蟀的叫声,她辗转了很久才有了些睡意。 可就在陆淼淼快要睡着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像是铜锣一样惊醒了她。 陆淼淼忙开了灯去拉开门,见是刘婶,一脸疑惑地问:“婶儿,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刘婶磕磕巴巴解释道:“刚卫生所的老徐给我打电话,说那儿有个年轻人找你,我也没听明白,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听了这话,陆淼淼愣了。 谁会在这时候找自己?而且还在卫生所里。 可见刘婶一脸急切,她便拿上手机跟着一块往卫生所去了。 村里卫生所只有从县医院退休回来的老徐,平时也就是些老人去拿药打针。 陆淼淼推开门,一进去便看见床上趟着个人。 她走上前,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许寒声! 此刻的许寒声要说他是个流浪多年的乞丐也不为过。 他一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不堪,苍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