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扬笑笑裹着单薄得浴巾,堪堪遮住腿根,从浴室里迈了出来。 苏向晨在床上躺着,她覆手触上他的皮带,眼中闪过骄傲自得。 当年她深知进不了苏家的大门,以她这种身份能拿到高额支票已是她占了大便宜,更何况男人本就是劣根性。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 所以她一走了之,效果也如她所想,苏向晨为了追她出车祸,即使是离开二三年也为了她摘掉了温语柔的肾。 这世上还会有这样让她调教的如此好的男人吗? “苏向晨……” 苏向晨醉得迷迷糊糊,感觉身旁有个人,一如印象中的小心,他不自觉笑了出来。 “语柔……” 扬笑笑面色一白,声音太小她没大听得格外清晰,只依稀像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她附耳趴在他的胸膛想再听听,可男人嘴角只带笑,再未说过一句话。 她没再多想,手指不安分的在男人身上到处游走。 苏向晨皱眉,怀中人的味道不对,不是她的…… 他抑制不住的想吐,直接将人给推开。 扬笑笑滚下床,咬牙看着床榻间的男人,将单薄的浴袍脱落,爬上了床。 清晨,苏向晨悠悠转醒时,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抬手想揉头时,却感觉到怀中的明确异样触感。 他视线轻挪,看到没穿衣服的杨笑笑时,猛地退开。 “你怎么在这?!” 苏向晨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只留有一条短裤时,面色大变。 他记得昨晚是跟刘子墨在一起的,扬笑笑会出现在这,还是这样一副姿态?! 扬笑笑穿上浴袍,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你喝醉了,是你表弟让我送你来酒店的。” “苏向晨,你我现在都是自由之身,男未婚女未嫁,你不想我吗?” 衣衫半露,若隐若现的肌肤在眼前晃着,苏向晨只感到烦躁,眼直接看向窗外。 扬笑笑微蹙眉,她跪在床上,搂着苏向晨的脖颈,覆身蹭了蹭:“你别看外面那,你看着我,我们已经错过两年了……咱们以前可是很……” 那放面很合的来啊! 苏向晨他是个男人,也是个重欲之人,可他不知怎么了,就是没有反应。 怀中的人他好像就抱着快木头一样,他没有半点意动。 脑海里想的都是另一个人的身影,瘦小让人止不住的心怜,腰格外的细…… 他下意识的放到扬笑笑的腰间,那抹明显凸起的疤痕,让这个男人手抖的愈发厉害。 这个女人身体里面,有温语柔的肾脏。 是他亲口下令做下的事。 扬笑笑以为他不喜,笑着撒娇:“是有点丑,不过没关系过段时间我去做医美,消除了就好了。” 苏向晨只觉得恶心狠狠将人推开,耳边的话让他作呕,面前的曼妙身躯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装着肾脏的容器。 “尿毒症?”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扬笑笑眼中闪过心虚,略微有些结巴。 苏向晨眼眸划过一丝暗芒,心中只觉发冷。 他是被迷了心窍吗,连让万威去求证都没有,直接相信了扬笑笑这个女人说的话。 想到当时他对温语柔说的那番话,他想抽自己,心中尽是悔恨。 “苏向晨,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有温语柔的器官捐赠与我的匹配,可她肯定不会给我的,但我不想死啊,我想活着跟你好好的。” 呵,她不想死,那小柔呢。 想到那个被自己害死女人,苏向晨心里只有无尽的苍凉。 “更何况,当年就是温语柔横差我和你一脚,我们会分开吗?白白错过这些许时光,你就当是她把欠我的还给我,嗯?好不好?苏向晨” 耳边的声音还在响着,苏向晨只觉得吵厌烦不已,他冷眼看向面前哭的梨花带泪的女人,百思不得求解。 他究竟是心被狗吃了吗,竟会对这样的人害死了曾一起长大的小姑娘?! 恍惚间苏向晨想起,他说过类似这样的话,对温语柔。 “当年是你横叉一脚,先对不起笑笑,现在还她一个肾,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好一个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耳边的话仿佛着在提醒着自己对那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多么讽刺啊! 苏向晨无力的扯开嘴角,明知故问道:“两年前,温语柔找过你吧,你当时为什么不肯回来?” “苏向晨,你又怀疑我了是么?当时我怎么可能回来做你们的第三者吗?”杨笑笑扁嘴,一双眼透出受伤,手玩着浴袍的带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