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想浓住在陆则深大别墅的阁楼里。
一个光线昏暗,没有窗户的很小很小的房间。 她身无分文,流了产,生下死胎,没钱看医生,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 陆家的厨子看她可怜,偷偷给她买了药,还给她炖了鸡汤补身。 以前在秦家,连女佣都只把秦想浓看做一个活体供血、器官供应的机器,瞧不起她,没有人这样温柔地对待过她。所以秦想浓心底暖融融地,像看救命恩人一样,感激动容地看着这个年轻善良的厨子,写在纸上,问他:你叫什么。 他说:“我叫陈铮。” 秦想浓无比庄重地写:陈铮,谢谢你。 陈铮看着她乖顺的眉眼与轻盈的笑,心头痒痒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发了芽。 —— 秦想浓在陈铮偷偷摸摸的照顾下,捡回了自己不值钱的命。 她很乖,从不上陆家的餐桌,从不大声喧哗,从不在白天让人发现她在陆家的存在。 有天晚上,夜很深时,她听见了玻璃摔碎的声音。噼里啪啦的,让人心惊。 她偷偷下去看。 才发现陆则深喝醉了,倒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的玻璃杯被他砸了稀巴烂。 女佣都回房睡了,他一个人倒在那里,眉眼俊朗颓败。 她一直把对陆则深的心事藏得很好,但这一刻,还是忍不住想关心他。 她等不及穿个外套,只穿着睡衣,就猫着脚步下楼,将他扶回卧室。 给他煮了解酒茶,细心服侍他喝下去。 陆则深喝到一半,陡然睁眼,眸底的清明慢慢回笼,抬手打掉还剩下半杯的解酒茶,冷冷地抬高她的下巴,视线相对,他嘲弄一笑,“半夜三更,穿这么.骚,来勾.引我?” 秦想浓想解释,但她没法写字,更没法说话,陆则深更不懂手语。 她只能用力摇头。 却得到陆则深森冷的不屑,“怎么,你觉得我上了你,你就能替了语嫣,坐稳陆太太的位置?还是说,上回你放火烧人没找到证据把你送进局子里,所以你打算重操旧业,再放一把火,把语嫣烧死了,这样你就能永远留着你的心脏了?” 他好能说。 说的那么狠,字字句句都像刀子一样,插在她的心头。鲜血淋漓。 秦想浓除了摇头,什么也做不了。 陆则深越说越恨,看着这张故作可怜骗取同情的脸,不知道这个白莲花的女人还有什么把戏。 他粗暴地撩开她的睡衣,将她抵在床上,摆成最不堪的姿势,用最羞辱地动作,逼得她屈辱臣服,逼得她哑声吟哦。 这样的欢.爱,秦想浓一点也不舒服,甚至下面很痛。 可她看着在她身上发泄起伏的男人,他紧锁的眉心,他深邃的眼睛,他坚毅的脸颊,年少时就埋藏心底的对他的情意涌动在胸腔。明知道他这般恨她都是为了秦语嫣,她却还是不知廉耻地弓着腰,小心翼翼地讨好他,想让他更舒服一点。 可她这样如履薄冰的讨好,在陆则深眼里,就是心机婊,就是骚.浪.贱。他发狠地拿着她的脖子,惩罚一样地在她耳边说不堪的话语,“秦想浓,怎么会有你这样下.贱的女人?”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她打心底里惦念喜欢的男人,叫她秦想浓。 明明他是在骂她下贱,可她还是不要脸地,觉得很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