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木澜冷笑。
她没觉得燕淇炽这么不费余力的寻找她是因为想念自己,只怕是曾经的那些事,非要跟她做个了断。 比如他和苏巧儿孩子之死,比如伙同死囚越狱,比如绑架了苏巧儿…… 木澜不由自主抬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被子弹射穿的地方,早已愈合结痂,但留下的痕迹,却会至死跟随。 她没忘记,是燕淇炽朝自己开的枪。 她走到苏巧儿身边是想撕开嘴上的胶带,可是他却以为她要推苏巧儿下去。 所以他开了枪。 七年的感情,比不过那个女人几个月的陪伴。 旧人永远都没新人得宠,她的下场,便是最现实最惨痛的写照。 “小澜,我们进里面找身医生的衣裳换上。” “来不及了。”木澜看着不远处,小声说道。 齐湛一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个身形挺拔的男人换了一身一尘不染的军装,正迈着坚挺的步伐朝他们走来。 当再一次重逢之时,木澜发现自己内心出乎预料的平静。 原来她所遗忘的记忆中,只是为了忘掉这个男人。 而只要她还活着,就会有想起的一天,就还是会遇到她。 这是她的命数。 燕淇炽他本人并没有去崖底的小木屋,直觉告诉他刚刚所见并不是幻觉,是她 她回来了。 所以他安排了两拨人,一波埋伏在木屋四周,安静的等待着。 而他则是带了大队的人马封锁了整个医院的所有出口,守株待兔。 燕淇炽眼底闪烁着欣喜的光芒,他看着面前瘦小的人儿。 他不由的想这大半年他的澜澜究竟是怎么过的。 那脸蛋苍白的的只怕还没有他的巴掌大。 他心疼的扫视身穿布衣布裤的木澜,心被揪起。 都怨他,燕淇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责怪自己。 他一步步的朝着心心念念的人儿迈进,每一步都带着这半年来的眷恋,坚定而又害怕。 “……”燕淇炽站在木澜面前,眼一眨不眨,他害怕他一闭眼,眼前的人儿久消失不见,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他正欲开口,旁边的齐湛便挡在了他和木澜之间,拦住了他的视线。 燕淇炽眯眼,在方大夫办公室内见到的年轻男子。 他拿起枪就扣动直指着齐湛,整个人都席卷杀意。 “燕淇炽,住手!”木澜大惊,连忙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挡在齐湛前头,将他护的牢牢的。 看着那张小脸上浮现出大惊失措的深情,是那么充满生机。 燕淇炽觉得内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她还在,还活着,还在跟他讲话。 这就足够了。 即使是为了维护另一个男人,他也 并不在意 “好,澜澜我不动他。”燕淇炽收起枪,将杀意收敛,声音中充满了温柔。 他就像个等待妻子回家的丈夫,满心满眼等待着来自爱人的训斥。 “大帅,我只是路过,还请您不要纠缠。”木澜转身看向齐湛,声音不咸不淡。 燕淇炽被这漠视的态度弄的全身僵硬:“澜澜,你住的梅苑还是从前的老样子,就等你回来。” 他犯的错误,他会用以后的一生去偿还,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曾经没有实现过的承诺他一定好好兑现。 齐湛站在木澜身后,听面前人的话愈发觉得火大恶心,看向燕淇炽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嘲讽。 “南城的大帅也不过如此,我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所见大帅逼迫女人的。” 燕淇炽扫了眼两人,好似才察觉他们之间的不同寻常,他完全没将齐湛放在眼里,眼中浮现的尽显轻蔑。 一场没有硝烟的大战早已展开。 “是你救了澜澜?”他自动忽略掉,也不去想在崖底只有一座小木屋的他们是怎么相处的。 “好说,银票、房契、官爵、美人,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本帅统统有赏。”燕淇炽的语气中充满了理所应当与高高在上。 齐湛再次笑了,目光直视:“南城的燕大帅果然是财大气粗呢,不过很可惜本公子不稀罕,我和小澜只想离的你远远的,越远越好。” 他将小澜二个字咬的极重。 小澜?凭他也配这样叫他燕淇炽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