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好朋友看待,好朋友之间本不该把救命一事挂在嘴边,我给你治病是因为我是医者,更何况照顾你也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 木澜闪了闪眼眸,她不是没有明白齐湛最后一句话中的深意。 自己在床上昏迷了七天七夜,齐湛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她和齐湛早已有了肌肤之亲。 在传统观念看来,一个男人碰过女人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便要对那个女人负责。 尽管他是个大夫,可他对木澜也有了大夫之外的照顾。 想通了这些后,她虽然大大咧咧,可并不是不懂这些,她并不想两人之间有暧昧不清楚。 “齐湛,我木澜会一直把你当朋友的,只能是朋友,我希望在你眼里我只是个病人,无关性别。” 齐湛愣了愣,一瞬间空气都静默到要凝滞。 “小澜,你呀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性别了。”他想用这种开玩笑的语气将这个话题给掩盖下去。 木澜板起脸来,心突然就揪了起来,她看着齐湛,思绪有些复杂。 “我没忘,我是女人没错,但我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那个男人又是谁,我给不了你任何的承诺东西。” 他这是被变相拒绝了吧? 齐湛抬起白皙修长的食指在烛光上触了触,那温热火苗带来的刺肤感,让他想起了自己触碰木澜后背时的感受。 都让他难以静心啊…… “小澜,我和你都无法预料到以后,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所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只要你在我齐湛身边留有一天,我就会尽好作为一个大夫和男人应该承担的义务与责任,其他的我暂时不考虑。” 齐湛一走,木澜更是没了睡意。 她重新躺下,脑袋有些涨。 第十八章带她出去 天亮,齐湛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张罗好早餐,然后带着木澜去采药,捣药,煎药。 过了几日,木澜在齐湛的针灸治疗下,身子又好了些许。 “我带你回我的山庄吧,有爷爷在,你一定能好的更快,不会再受病痛的折磨。” 他不想让凭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治疗她,他从一开始把她当做自己的“人体试验品”不知在何时已经慢慢改变。 他希望她能好的快些,不用每天背着他偷偷咳嗽。 “太麻烦了,齐湛,咱们这样也挺好的不是,活着的一天那就开开心心的活着,死了也不要留有什么遗憾和留恋,当然要死了也挺好省的你为我如此操劳。” 说这句话的时候,木澜皱了皱眉。 她不知为何下意识的不想离开这片峡谷,她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踏出去。 近段时间以来她总是会想那个名叫燕小哥哥的男人究竟是谁? 木澜的分神,被齐湛看在眼底。 他握着草药的手紧了几分,脸上却没有情绪变化:“也罢,那我就在这好好陪你诊治你,让你不要再有死了就死了的念头!” “你别生气呀,我只是不想让你再为我如此劳累了。”木澜连忙将手中的捣药棒放下凑过去 哄道“刚才是我脑子转不过弯来,齐湛你别生气。” 齐湛看着她像小动物一样可怜兮兮的神情,再瞅着她那瘦得皮包骨头的身子,无奈叹了口气。 “你要记住木澜,每个人的命都是父母给的,你梦中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你又从何而来,这些于我而言都不重要,对于你自己来说最重要也不过一个健康的身体,我不容许你每日这么自暴自弃的说这种丧气话。” “我错了”木澜低着头,声音惹人心疼。 齐湛突然就没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细腻柔顺的黑发,在他心底炸开一股暖流。 “乖,我们来人世间一遭就是要好好的活着,那些不好的事与记忆咱就不想了。” 木澜点点头,心底那摇摆不定的信念就此坚定起来。 无论未来如何,她都不应丧气。 几日后,两人收拾好行囊,便从小木屋出发。 木澜看着层峦叠嶂后的高城墙,莫名的熟悉与心慌。 她终于,要面对梦中的一切了…… 南帅府,梅苑 燕淇炽坐在床边,眼神迷瞪。 举着手中的酒罐猛地往嘴里灌,身侧堆满了空酒瓶。 “澜澜,我现在每日一处理完必要的公务我就想着来梅苑陪你,可是你人去哪里了……” “母亲逼我把你给葬下,可是我不想,小燕哥哥没用,连你的人都没有找到” …… 燕淇炽往床上看去,一个人自言自语。 这张床无论他躺过多久,多少夜里他瞪大双眼生怕错过她回来,即使是梦里被惊醒,摸着床边也永远是冰凉一片。 那个女人,迟迟未归。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屋子里有关木澜的气息越来越淡,只有还依旧存在的摆设,能让燕淇炽心里有些许慰藉。 像是在骗自己一样,木澜还存活于世。 “澜澜,你都不心疼我了,你瞧燕小哥哥每日喝这烈酒,你都没有过问我,关心我,我 好想你给我亲手煮的醒酒汤,姜汤,糕点……” “可是,我更想你。” 梳妆台上放着的发簪,被主人抛弃丢在一旁。 燕淇炽拿起,喃喃低语:“你说话不算数,你曾经说过的,只要我不停的想你,喊你的名字,你就会出现在我面前的,哪怕你只是出现在我的梦里行吗?” 男人用手细细的描绘着,那是一支红梅发簪,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比起如今他送出去的物件,做工算不得上精细,可印象中木澜见他总是带着这根发旧的银簪。 “澜澜,连它你也不要了,你把我跟它一起给遗忘了……” “阿炽。” 门口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正在呼喊他的名字。 第十九章是你吗 燕淇炽捏着发簪的手一顿,瞪大眼睛望向那个逆光站立的,使劲揉眼。 “澜澜,是你吗?”在看到一席素色上头绣着点点梅花的穿着时,心头一跳 他慌张的爬起,原本那颗空洞的心瞬间被塞的满满的,欣喜似要从胸腔里头直接跳出来。 是他的澜澜回来了吗? “大帅……”那娇弱怜爱的声音,带着一丝妩媚。 燕淇炽如当头一棒,瞬间清醒过来。 他的澜澜从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叫他! “你来干什么?”燕淇炽质问的语气夹带着浓烈的酒气与怒火。 “巧儿想你了,大帅,我只是想见见你。”苏巧儿被吓得直后退。 燕淇炽勾唇,缓缓的朝她逼近,在落到她那张精心打扮后五官显得越发楚楚动人的脸时,视线下移在微微发旧的旗袍顿了顿,突然暴何出声 “就凭你也配穿她的衣裳?给我把衣服脱了滚出梅苑!” 他将人直接拽起,扒开苏巧儿的旗袍就要脱掉,可下一瞬,动作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是澜澜最爱的旗袍,他不能给撕坏了…… “咳咳……”苏巧儿捂住嘴猛烈的咳嗽起来。 当初因为那件事后,燕淇炽便想着把她送去别苑 可她好不容易才嫁给他,来到大帅府,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离开。 苏巧儿没法子,只能寻找最偏激的办法,让自己患上慢性咳嗽 她只有这样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让男人对她产生怜悯想起曾经咳出血的木澜。 苏巧儿终是在苦苦哀求之下留了下来。 可这还是不够。 燕淇炽再也没有踏足她的萃苑,更别说是宠幸她,而她急需一个孩子来巩固她的地位。 她等了许久,只能铤而走险,乘着燕淇炽醉酒,企图以假乱真。 可她所走的每一步都对了,但声音不对,这个男人一眼就识破。 苏巧儿开始懊恼,她就不该用带有勾引之意的声音去喊他。 “大帅,巧儿有错……我自己来脱,我以后不敢了。” 燕淇炽沉默,看着这席旗袍愣愣出神。 等旗袍落地后,他才发现她里头只穿着肚兜布料少的可怜! “大帅。”苏巧儿拨弄着身上的细带子,眼神迷离带魅地看着他 燕淇炽嘲讽的看了眼,对着门外大喊一声:“来人!” 外面守着的丫鬟连忙跑了进来,在看到屋内不堪的一幕时吓得立马跪下。 “大帅有何吩咐……” “拿一套你的衣服过来给苏姨太穿上,再带她回萃苑。” 燕淇炽肃声命令完,便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的旗袍,轻柔叠起。 苏巧儿羞愧难当:“大帅,你要巧儿穿一个丫鬟的衣服?” “别妄想你不该有的东西”燕淇炽没有在多看她一眼,背身将手中的旗袍放置床上。 丫鬟带着苏巧儿离开后,燕淇炽被这一番折腾已经彻底清醒。 他背靠着墙角,手中紧紧攥着银簪,血从手心淌下。 第二日清晨,燕淇炽被外头一阵嘈杂声音吵醒。 “这是在干什么?” 他捏着眉心,推开门望去原是二个丫鬟正在争执着。 梅苑的下人还是之前的那批,他并没有换掉,这段时间以来也一直是安静祥和的相处状态,今日这种事还是第 |